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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秦記》第13章 千古一帝

尉僚愕然道:“大王……”

小盤大喝道:“退下!”

足音響起。

到所有人遠去後,小盤沉聲道:“如何可教天下人不談論這件事?”

李斯答道:“只要大王征服六國,統一天下,那時大王之令遍行大地,嚴諭誰敢提到項龍三個字,誰就殺頭,必然人人噤口,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小盤冷冷道:“若他們不說,卻寫史書,有何法應付?”

李斯道:“那時大王就坑那些人,燒他們寫的書。”

下面的項龍聽得目瞪口呆,原來焚書坑儒竟是因自己而起的,同時被燒的巫卜之書,只是掩人耳目的陪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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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盤又道:“呂不韋爲項龍所殺之事該如何理?”

李斯朗聲道:“這個更容易,說他畏罪逃回食邑,最後飲毒酒自盡。”

足音響起,有人來至口旁。

一陣靜默後,小盤的聲音輕輕傳下來道:“師傅!願你一路平安!”

接著是小盤的斷喝道:“立即撤軍!”

足音遠去。

龍強忍著的熱淚終於奪眶而出。

他心中深切到那種創造歷史的人滋味。當小盤踏出乃母冠冢的一刻,他再非那來自邯鄲的趙小盤。因爲他完全割斷和過去的關係,真正地爲嬴政。以後他的心神會用在統一天下的大業上,他過倒下的鐵門那一刻,六國註定逐一被殲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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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沒有人能擊倒的超級霸主——創建中國,被譽爲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嬴政。

龍等收拾懷,追著大隊由隧道口逸出,赫然發覺烏果竟和衆鐵衛雜在隊中。原來他們因昌文君控制水路,被迫改從陸路趕來,故比嬴政要遲上幾個時辰,卻剛好在地道出口附近與他們會合。烏果同時帶來嫪毐被車裂於市的消息,朱姬替他生的兩個兒子則給活生生(火局)死,都是王翦告訴他們的。至於朱姬,則傳被押返咸。衆人當然曉得朱姬已完蛋,被押返咸的只是嬴政安排的替

待嬴政大軍撤走,衆人再返回牧場,乘馬從容離開。項龍還帶走趙倩諸包括妮夫人的靈牌。三個月後,他們終於安抵塞外,完求以久的夢想。

由於這次叛的呂不韋和嫪毐均是六國的人,加上鄭國渠一事暴韓人的“破秦計”,而更爲嬴政擔心的是怕六國來的人繼續散播“謠言”,竟一意孤行,頒下“逐客令”,使從東方來的客卿人人自危。

李斯知道自己實在知得太多不該知的事,卻更清楚嬴政要統一天下的,遂冒死進諫。

其詞曰:“臣聞吏議逐客,竊以爲過矣!昔繆公求士,西取由余於戎,東得百里奚於宛,迎謇叔於宋,來丕豹、公孫支於晉。此五子者,不產於秦,而繆公用之,並國二十,遂霸西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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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公用商鞅之法,移風易俗,民以殷盛,國以富強,百姓樂用,諸侯親服,獲楚、魏之師,舉地千里,至今治強。

惠王用張儀之計,拔三川之地,西並、蜀、北牧上郡,南取漢中,包九夷,制鄢、郢,東據臬之險,割膏之壤,遂散六國之從,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

昭王得范雎,廢穰侯,逐華,強公室,杜私門,蠶食諸侯,使秦帝業。

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觀之,客何負於秦哉!向使四君卻客而不納,疏士而不用,是使國無富利之實而秦無強大之名也。“書中又道:“不問可否,不論曲直,非秦者去,爲客者逐。然則是所重者在乎樂珠玉,而所輕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製諸侯之也。”

李斯慷慨陳詞的上書,不但表達對嬴政的絕對忠誠,還闡述鐵錚錚的歷史事實。終使嬴政收回命,撤銷“逐客令”。

龍和紀嫣然的老朋友韓非在此時被嬴政慕其名強索秦。然因他始終心懷故國,爲韓說話,兼之口齒不伶俐,故不爲嬴政所喜。最後更因開罪姚賈和李斯,加上兩人忌他才華,被毒死獄中。

嬴政掃除呂不韋和嫪毐後,收攬秦國的大權,遂展開徵服六國的大業。六國這時早失去獨力抗秦的力量,可是他們聯合起來,仍在嬴政即位後的第六年使秦人吃了三晉和楚人的一個虧,韓闖於是役不幸戰死沙常田單由於失去呂不韋的支持,失勢下臺,齊國從此再無傑出人材。嬴政亦學乖了,改採李斯和尉僚的獻計,巧妙地運用賄賂、離間、分化等種種手段,把六國逐一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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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十四年,韓王安首先對秦屈服稱臣。翌年秦軍殺人新鄭,滅韓。

被項龍一手提拔的桓齮,此時積功至上將軍,不幸遇上可使項龍慘吃敗將的李牧,被其大破於合,無面目再見嬴政,避燕國。

終於到了王翦和李牧兩大名將正面對壘的時刻。

秦軍在王翦和楊端和的率領下大舉攻趙,李牧迎之邯鄲城外,彼此僵持不下,豈知郭開李斯反間計所,竟慫恿趙王換將,李牧拒不命,結果被趙王賜死。大樹既倒,趙國再無可抗王翦之將,遂被秦軍以狂風掃落葉之勢,掃歷史往昔的回憶裡。

秦王政十九年,太于丹派荊軻秦圖刺嬴政,事敗後當場慘死。嬴政遂出師有名,派王翦攻燕,大破燕人於易水之西,翌年攻燕人的薊都,殺太子丹。

王翦之子王賁,攻佔楚人十餘城。次年他再大展神威,決水灌大梁,破之,魏亡。

二十三年,王翦攻楚,在平輿大破楚軍,次年與蒙武破壽春,楚王和李園被俘,李嫣嫣服毒自殺,楚亡。

秦王政二十六年,王賁攻臨淄,齊王田建投降。

六國至此雲散煙消,盡歸於秦。

嬴政仍記著項龍所說的“始皇帝”三字,於是命羣臣研究是否適合他統一六國後的份,衆人自是大聲好。於是嬴政自號始皇帝,廢分封諸侯之制,分天下爲三十六郡;收天下兵,鑄金人十二;統一度量衡;定幣制;使車同軌、書同文;徙天下富豪十二萬戶到咸,確立日後中國的規模。

當嬴政登上始皇帝的寶座,宏偉的懷清檯同時建。子民還以爲是因他們的帝君爲懷念寡婦清而建。只有像李斯、王翦等有限幾個知者,方知嬴政實是因懷念著已遠離中土的項龍而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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