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愕然,不知怎的聽得有些別扭:“那這麽說……你沒有清穆的記憶?”難道白玦和一樣,覺醒後完全不記得過往,若是這樣,倒也算不得背信棄義。
見白玦不答,上古接了句:“那倒是和我一樣,天啟說這幾萬年我是清池宮的後池仙君,是古君上神之。我以前從未聽說過上古界裏頭還有個古君上神,他是這幾萬年裏才晉位的?”
百年之前,後池為了古君和柏玄在蒼穹之境不惜以古帝劍傷他,如今,竟是完全記不起這二人了。
當然,同樣被忘記的……還有清穆。
白玦看著,神意味不明,半響後,終是笑了起來:“他是在後古界時晉位的上神,你不知道很正常。不記得了也好,你終究是要回上古界的,這些下界的瑣事無虛多理會。”
上古辨不清他角的笑容有什麽含義,端起杯盞抿了一口,道:“這些年你和天啟有什麽過節,這次醒來後我見他竟是連提都不願意提起你。”
“阿啟的娘親和他有些,他不忿我對阿啟和那子棄之不顧,所以才會如此。”
上古倒是不曾想竟有這般緣故,皺了皺眉,道:“那阿啟的娘親如今……”
白玦握著茶盅的手頓了頓,看著上古,淡淡道:“百年前就不在了。”
上古明了,不再提這個話題,想起一事,突然揚眉道:“景昭是蕪浣的兒,你真的要娶?”
白玦點點頭,神淡遠:“現在替我執掌蒼穹之境,沒什麽不妥。”
“我不是這個意思。”上古扣了扣手,有些不耐煩:“乃蕪浣之,年歲先不管,這輩分就是個大問題。你若迎過門,我日後要如何應對。”這事當初聽說時便跟天啟說過,想起今日在大澤山的事不由得一肚子火。
“你回了上古界,不出現在你麵前不就是了。”
“我讓天啟傳到蒼穹之境的話你難道不知道……?”
“我知道。”
“那今日還去大澤山參加東華的壽宴?難道就因為半隻腳進了你的門,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不知道你今日會去,所以才會和蕪浣前往。看你剛才的神,不像是吃了虧的,當初在上古界時便沒人敢惹你,景昭的那點心思,怎麽及得上你。”
“那倒是,我剛才在大澤山讓在蒼穹之境呆一年,別沒事出來轉。但是這種品和模樣,上古界裏的神君一抓一大把……你這次也忒沒眼了!”
“終究還年輕,上古,你年長甚多,如此計較幹什麽。”白玦將手邊的杯盞轉了個圈,眉眼淡淡。
“不是這麽個理……我隻是覺得……”上古擺擺手,話到一半,見白玦突然抬首向,瞳中幽深明滅,不由得有些怔怔,道:“怎麽了?”
“上古,以景昭的份,你平時看都不會看,現在簡直是在胡攪蠻纏,你到底……怎麽了?”
上古愕然,不知怎的聽得有些別扭:“那這麽說……你沒有清穆的記憶?”難道白玦和一樣,覺醒後完全不記得過往,若是這樣,倒也算不得背信棄義。
見白玦不答,上古接了句:“那倒是和我一樣,天啟說這幾萬年我是清池宮的後池仙君,是古君上神之。我以前從未聽說過上古界裏頭還有個古君上神,他是這幾萬年裏才晉位的?”
百年之前,後池為了古君和柏玄在蒼穹之境不惜以古帝劍傷他,如今,竟是完全記不起這二人了。
當然,同樣被忘記的……還有清穆。
白玦看著,神意味不明,半響後,終是笑了起來:“他是在後古界時晉位的上神,你不知道很正常。不記得了也好,你終究是要回上古界的,這些下界的瑣事無虛多理會。”
上古辨不清他角的笑容有什麽含義,端起杯盞抿了一口,道:“這些年你和天啟有什麽過節,這次醒來後我見他竟是連提都不願意提起你。”
“阿啟的娘親和他有些,他不忿我對阿啟和那子棄之不顧,所以才會如此。”
上古倒是不曾想竟有這般緣故,皺了皺眉,道:“那阿啟的娘親如今……”
白玦握著茶盅的手頓了頓,看著上古,淡淡道:“百年前就不在了。”
上古明了,不再提這個話題,想起一事,突然揚眉道:“景昭是蕪浣的兒,你真的要娶?”
白玦點點頭,神淡遠:“現在替我執掌蒼穹之境,沒什麽不妥。”
“我不是這個意思。”上古扣了扣手,有些不耐煩:“乃蕪浣之,年歲先不管,這輩分就是個大問題。你若迎過門,我日後要如何應對。”這事當初聽說時便跟天啟說過,想起今日在大澤山的事不由得一肚子火。
“你回了上古界,不出現在你麵前不就是了。”
“我讓天啟傳到蒼穹之境的話你難道不知道……?”
“我知道。”
“那今日還去大澤山參加東華的壽宴?難道就因為半隻腳進了你的門,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不知道你今日會去,所以才會和蕪浣前往。看你剛才的神,不像是吃了虧的,當初在上古界時便沒人敢惹你,景昭的那點心思,怎麽及得上你。”
“那倒是,我剛才在大澤山讓在蒼穹之境呆一年,別沒事出來轉。但是這種品和模樣,上古界裏的神君一抓一大把……你這次也忒沒眼了!”
“終究還年輕,上古,你年長甚多,如此計較幹什麽。”白玦將手邊的杯盞轉了個圈,眉眼淡淡。
“不是這麽個理……我隻是覺得……”上古擺擺手,話到一半,見白玦突然抬首向,瞳中幽深明滅,不由得有些怔怔,道:“怎麽了?”
“上古,以景昭的份,你平時看都不會看,現在簡直是在胡攪蠻纏,你到底……怎麽了?”
黑白分明的眸子似是帶著迤邐的溫,往裏了看,卻隻能見到一片淡漠,上古頓了頓,自己也覺得著實有些奇怪,剛才這些話簡直不像是能說得出來的,錯過白玦投來的目,笑道:“相識千萬載,難得見你想找個歸宿,我不過是覺得景昭不適合而已。”
“僅僅如此?”白玦勾了勾角,似是嘲諷,道。
“當然。”上古正襟危坐,肅聲道。
“那誰適合?月彌?覺芬?還是琴?”白玦敲了敲桌子,抿,看向上古:“上古,你當年便是如此,上古界裏的神君,誰求到了你麵前,我便得一一和們好好相個數年。我想我一定忘了告訴你,以後這種爛好人的事去找天啟,我不願。”
“白玦,你……”上古看向白玦,有些怔然。相識千萬載,還從來沒見過他如此不耐煩的模樣過。
“若我喜歡,縱使毫無仙基,命弱如凡人,又如何?若我不喜,縱使那人尊臨三界,我亦不會多看一眼。”白玦抬頭,目過上古,落在後的竹屋上,無悲無喜,瞧不清其中的意味。
“你竟如此喜歡景昭?這我倒是沒想到。”見白玦麵凝重,上古有些詫異。白玦醒來不過百年而已,想不到就已對景昭深至此,為鬥了幾萬年的月彌和琴歎了口氣,一時間倒有些訕訕。
四大真神雖說私甚篤,但畢竟是別人的姻緣,當年在上古界時確實做了不缺心眼的事,白玦能忍到現在才發作本就是件奇事了。
“不是……”聽見上古的嘀咕,白玦回轉頭,堪堪隻落下兩字便不再言語。
“好了,你的事我不再手了。”上古擺擺手:“我的神力一年後就會恢複,到時候我重啟上古界,你把阿啟接回白玦殿,就算你將景昭看得再重,阿啟總歸是你的骨。”
白玦搖頭,看向上古的目有些沉:“上古,這就是我今日來這裏的原因,我不打算認阿啟,你回了上古界,這孩子跟著你便好。”
上古抬頭,皺眉道:“白玦,縱使我再疼阿啟,總不能代替他至親之人的存在,不管你有沒有清穆的記憶,阿啟都是你的責任。”
“上古,那你呢……”見上古挑眉,白玦淡淡道:“你可會因為曾經是後池的份而留在下界,執掌清池宮?”
“這怎可同日而語?”
“有什麽不一樣,上古,凡塵一世,不過百載,即便是後池和清穆的存在長久了些,可對我們而言,又有什麽不同?你從不過問有關後池的任何事,不也正是因為如此。況且,你和阿啟投緣,既是如此,你幫我照顧於他,有何不可?”
白玦神鄭重,上古知他好不容易遇到個合意的,卻偏生又拖家帶口,景昭若是麵子薄的話,的確是件傷分的事,隻得板著臉點頭:“我懶得聽你這些歪理,阿啟我帶著便是,總不會虧了他,待日後我養大了孩子,你可別著臉再跑來認親。”
“不會,他留在你邊,我很放心。”
不知怎的,上古聽著白玦這句話,有種格外沉然的覺,狐疑的瞟了他一眼。
“一年後你回上古界?”
“恩。怎麽,你不打算回去?”
“下界之事未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聽染說了,現在的妖皇隻是上君之位,的確遠不能和暮與蕪浣相比,但兩界相爭總不是好事,你當年為何不阻止?”
“仙妖相爭已久,本有宿怨,再加上暮在上一任妖皇森簡重傷之時進攻妖界,以至森簡命喪戰場,森鴻自是不肯罷休。”
“暮怎麽會做這種事?不過以暮和蕪浣的神力,妖界失陷是遲早之事,除非……你出手。”上古皺眉道:“白玦,下界之事你若介,我不會不管的。”
“放心,我不會介,當年我幫森鴻,不過是因為暮失了公正仁德而已。”白玦抬頭,突然道:“但是上古,我希一年後你返回上古界,不要再手下界之事。”
“什麽意思?”上古沉聲道。
“森鴻負仇,勢必不會善罷甘休,我希日後無論三界如何變幻,這一百年,你都不要手。”
上古沉默不語,淡淡的掃了白玦一眼,剛才對著他的溫和無害全部收斂,眼中瞳驟深,道:“白玦,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見上古終於認真起來,白玦亦凝住了神,道:“自然。”
“我現在可以容忍他們相爭,不過是因為這場戰還不太嚴重而已,若是仙妖禍,牽連人界,我不可能置之不理,又豈能答應你如此荒謬之事。”
“上古。”白玦歎了口氣,眼中有些莫名的意味:“即便是我剛才告訴你暮趁人之危,強攻妖界;或是你知道這萬年來他對蕪浣和景的縱容,致使仙妖嫌隙越來越大,你也從來沒想過將他的天帝之位除去,對不對?”
上古頓了頓,然後點頭:“他司職下界天命,統領三界理所應當。若是有錯,懲罰便是,削去天帝之位,尚不至於。”
上古說得沒錯,也足夠公正,白玦卻笑了起來:“所以……就算是森鴻最終贏了暮,你也不會讓他為三界之主?”
這本是不可能的事,他們四個不手,森鴻怎麽可能贏得了暮和蕪浣?上古懶得理他,沉默不語。
“我不會下旨讓他們停戰,但妖界輸是遲早的事。”上古道。
“我偏不信,我答應你,絕不會讓這場戰卷人界,所以,無論仙妖之戰結局為何,隻要我不介,你都不能手,如何?”
“好,但你必須告訴我,為什麽執意如此?”見白玦承諾讓仙妖之戰不牽連人界,上古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便答應了他,但著實不能理解他的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