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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余年2》第六十七章 借酒消愁

范府

燈火通明,張燈結彩。

范閑坐在藤椅上,大口大口的一碗接著一碗喝,好像覺得不愜意,直接端起酒壺倒著喝。

“哥,你別喝了,喝太多傷,一旁的范若若忍不住的勸說道。”

范閑躺在椅子上,仍自顧自的喝酒,過了好半響之后說道:“天大寒,子涼,喝些酒,暖暖。”

范若若當然知道他在說醉話,怎麼可能只喝了一點?

這一的酒氣,這滿院的空酒壺,這滿院被他摔碎的碗,還有他那飄忽不定的,說不清楚的話語……

范若若端著一杯醒酒湯說道:“哥,你喝這個,這個比酒好喝。”

范若若以為范閑喝醉了比較好騙,可誰能想,即使喝醉了,人還是很明的。

“你騙人,若若最不會說謊,你這眼神已經告訴了我,它不好喝。”

范若若已經猜到范閑肯定遇到了什麼事,就是不想告訴自己,但沒有想到,什麼事能打擊他這麼大?

看著范閑憔悴的面容,范若若忍不住的心疼,卻又無計可施。

想了想這個家里唯一能管住范閑的只有父親大人,可是父親現在還在皇宮里,一時半會的應該不能回來,又想一下,現在也只有二姨娘能勸一勸他。

想到此,立即吩咐下人去請了二姨娘。

二姨娘兼施,好言相勸了很長時間,但范閑仍是旁若無人的喝酒,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毫沒有停止的意思,好像是在借酒消愁,懲罰自己。

范若若和柳如見狀,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做,急的轉圈。

范思轍剛要睡覺時,聽到外面的靜,就不自覺得想去看看發生什麼事。

誰知只看到范閑睡在躺椅上悠閑地喝酒,而范若若和柳如玉在一旁著急的勸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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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轍翻了翻白眼,無奈的開口道:“一個大男人喝些酒算什麼事呢,況且我以前也喝醉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范思轍拍了拍自己呱呱直的肚子,然后氣憤地說道:“我都這樣了,也沒有一個人關心過我,給我做些飯,他就只不過喝了點酒,你們一群人就擔心這樣。”

“再說了,他喝喝酒,說不定又能做出幾百首好詩,這樣我們也能沾沾他的運氣,大賺一筆,范思轍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掉錢眼里去了,想掙錢自己出去干活去。”

柳如玉怒氣沖沖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了,不會吩咐下人去準備些飯菜,天天沒用的話說個不,真到該說話時,反倒了個啞。”

見柳如玉把他損的這麼難聽,范思轍有苦難言,不屑地看著范閑說道:“看你這鬼樣子,是不是林小姐不要你了,這不是意料之的事嗎,你怎麼還難過起來了?”

范若若瞪了眼范思轍說道:“你瞎說什麼呢,回去睡覺去!”

“誰瞎說了,是他自己在詩所說,為所困之人,大都喜歡借酒消愁。”

范思轍本無心說道,但范若若和柳如玉恍然大悟。

們對視了一眼之后,范若若便開口說道:“二姨娘,你照顧好哥哥,我去找嫂子問問況。”

“好,你去吧,范閑這里有我照顧就好了,路上小心點。”

范若若行了個禮,十分擔心的看了眼范閑,便徑直離開了。

柳如玉看了眼范閑,想到他喝了那麼多酒,又沒喝醒酒湯,沒有吃飯,第二天準難,于是去廚房為他做些。

范思轍看兩人都離開了,又想到反正自己現在無法吃飯睡覺,于是就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坐下嗎,看向范閑開口道:“你上次喝酒搞出了那麼大的事,這次是不是有打什麼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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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閑沒有想到范思轍能說出這話,當即怔了下,手腕兒一抖,灑出些許酒來。

范思哲自顧自的說著,沒有注意這一舉,接著說:“也不是我說你,如果真的是準備干大事,也不能喝這麼多酒啊,就算想要掩人耳目,喝這麼多酒也會誤大事的。”

“再說了,現在你好不容易混到這個地步,總喝酒事都該被耽誤了,而且我也不希范府出個酒鬼,多難看是不是?”

范思轍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但范閑毫沒有理會,依舊在那里一碗接著一碗喝,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范思轍覺著自己在和空氣說話似的,十分的無趣,然后就一字未說的離開了。

等到范思轍離開院子之后,范閑睜開了半瞇的雙眼,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剛才范思轍說的話,竟然覺得有一點道理。

即使這個時代的酒遠不及現代純度高,但喝多了還是十分的上頭,頭痛裂。

范閑知道自己接下來應需更加小心,否則自己之前所付出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想到此,范閑又沉飲一杯。

柳如玉在廚房布置好飯菜之后,就站在大門口等著范若若。”

一看到范若若從馬車下來,柳如玉慌忙地問道:“怎麼樣?”

范若若緒低地說道:“自從哥找過嫂子以后,嫂子就不見客了,我讓人通報了好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看況哥哥和嫂子真的吵架了,而且是特別嚴重的那種。”

柳如玉聽此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個東西真是困擾了許多人,雖說有時很強勢,但這種東西最為復雜,自己都沒有搞明白。

就在們都手足無措之時,就聽到不遠傳來的馬蹄聲。

“太好了,應該是爹爹回來了,范若若開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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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就見范建向門口走來。

范若若和柳如玉想看見救命稻草似的,一瞬間就圍在了范建邊,然后倆你一言我一言的把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范建聽后,眉頭鎖,徑直的向范閑的院子走去。

看見范閑抱著酒壇子在躺椅上呼呼大睡,地上一片狼藉,范建心的氣憤又多了幾分。

范若若轉看向范建說道:“爹,你勸勸哥哥吧,哥哥最聽你話了。”

范建看著如此自暴自棄的范閑,原本就不快的心更加沉重,朝向他說道:“他想喝就讓他喝,誰都不要攔他,就是因為他們的破事,我和林相在朝堂之上,爭執了好長時間。”

“說什麼自從范閑找過林婉兒,林婉兒就高燒不退,一直咳……”

說完之后,頭也不回的就轉離開了。

范若若和柳如玉聽此,滿臉擔憂,找了幾個下人才把他拖回房間。

爐火旁,侯公公專心致志的照看爐火,生怕它滅了。

慶帝則在那里饒有興趣的在奏章上圈圈點點。

一時之間,偌大的屋子里異常的安靜,只能聽見木炭燃燒時的聲音。

許久之后,慶帝看了眼侯公公說道:“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慶帝話出,侯公公楞了一下,隨即開口道:“恕老奴愚鈍,陛下說的可是林相和司南伯爭論一事?”

“說說看吧,慶帝看了眼侯公公。”

思索了片刻之后,侯公公笑著說:“依奴才看來,林相和司南伯子心切,才會口不擇言,但我想這畢竟是兩個小輩之間的事,他倆有點太過溺孩子。”

“況且我認為,他們是真心相的,不然怎麼一個借酒消愁,一個病嚴重。”

慶帝笑著說道:“這類東西,你難道懂嗎?”

侯公公子彎了彎,笑瞇瞇地說道:“這種事,我自然不懂,但看他們兩人的反應不像是假的。”

慶帝像想到什麼似的開口道:“男,自古難分對錯,個滋味,只有當事人自己才能明白。”

“陛下所言極是,但若下次林相和司南伯再因此事爭論到朝堂……”

還沒說完就被慶帝打斷了,“下次再吵,讓他們回家去吵,兩個朝大臣竟然還像是市井之人人一樣,把這芝麻大小的事竟然還搬到朝堂之上,讓我給他們做主”

侯公公隨聲附和道:“奴才明白。”

今夜似乎比往日更冷,天也更加的黑,寒風四起,直吹人心。

如若不是被推遲,今天就是范閑和林婉兒原定的婚之日,應該會熱熱鬧鬧,開開心心,可現在到這時所有人都不記得這件事了。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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