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豆腐雖然可以不用案板,可用刀切個豆腐誰還不會?
即便是蒙著眼睛切,這種做法也算不上有多出彩。
哪怕這小子能把這塊豆腐切出若乾整齊劃一的豆腐塊。
可依然無法與人家羅家良矇眼切出網格狀蓑黃瓜的刀工比。
難道這小子知道自己要輸,乾脆自暴自棄隨便瞎搞?
嗯,是這樣的,肯定是這樣的!
剛才還一頭霧水的圍觀者們,覺得自己已經看穿徐揚這小子的伎倆。
不過被眾人所懷疑的徐揚,此時依然是氣定神閑。
蒙著雙眼的他,接過小魚遞過來的豆腐,然後說道:“小魚,過去把你翔哥後背的服掀起來。”
上隻剩一件裡的張天翔,頓時嚇被得一哆嗦。
“掌櫃的,你又想乾嘛?”他的心裡有種不祥的預。
徐揚不容置疑道:“你小子給我囉嗦,麻溜點彎腰,等下要是害我輸掉比賽,那三百兩銀子可得讓你出。”
在徐揚強勢氣場的迫之下,張天翔隻能一臉委曲地彎下腰,任由小魚把他後背的服給掀了起來。
事關三百兩銀子的巨額賭注,確實不容有失。
萬一真要因為他的矯而輸掉比賽,那黑心掌櫃還不得把他扣下來白乾幾年活?
見這小子還算服帖,徐揚的角出一微笑。
下一秒,就見他把手中那塊豆腐,往張天翔那溜溜的後背上一放,就要提刀開切。
也不知道是心生害怕,還是被冰冷的豆腐所激,張天翔忍不住又打了個哆嗦。
此時的他,哪還會不知徐揚想要乾嘛?
就說這個案板可是廚師的必備之,黑心掌櫃怎麼可能會忘記準備?
原來人家早就想好,要把他這個大活人當案板用了。
“掌櫃的,你現在可是蒙著眼睛的,下手千萬要穩住,小心別把我的後背切出一朵花來。”張天翔咬牙待道。
事到如今,也不容他退,張天翔也隻能著頭皮充當一回英雄了。
徐揚微微一笑,並沒答話,提刀就往放在張天翔背上的豆腐切了下去
對他來講,有了開天眼的加持,蒙不矇眼睛其實本毫無區別。
與此同時,四周圍觀的人群卻是有些訝然。
好小子,原來是把活人當案板。
這麼一來,倒是有點意思了。
雖然還看不出這小子的刀工如何,但是這種把之軀當案板用的創意,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要知道,豆腐可是一種易碎品,而且活人的穩定肯定不如四條的案桌,稍有不慎,那鋒利的刀鋒就得把那小子的後背切得皮開綻。
不得不說,這種作對於力度的掌控,比起放在案板上那種普通的切法,確實要難上很多。
悅來酒樓的唐掌櫃,此時臉上也是出一鬱。
他孃的,這小子真本事不見有多,可花裡胡哨的噱頭卻是搞得十足。
當然,他的臉稍稍有些不好看,不過心裡還是很篤定的。
豆腐這種食材的特點,就在於一個字。
別看下刀的時候很輕鬆,可是隻要力道和方向稍稍有些偏差,切出來的東西就不樣子。
嘿嘿,想要用豆腐切出什麼名堂來,這小子真是不自量力。
而已經把所有力都集中在菜刀上的徐揚,現在可是心無雜念。
從第一次拿著菜刀開始切菜算起,他就從來沒有這麼舒坦過。
有了天開眼的加持,讓他對眼前這塊豆腐的觀察,已經達到細致微的地步。
而隨著他對那套基礎刀法的掌得越發嫻,讓他對菜刀的使用也有了更加深的理解。
不管是出刀的速度,還是力道的控製,都已經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好比現在,他對手上握著的那把劉小泉菜刀,簡直如臂使指。
他所切下去的每一刀,不管是寬度還是深度,都是無比的準。
而且那出刀速度之快,快到切下來的豆腐都還沒來得及變形,他手上的菜刀就已經接連切出好幾刀了。
一塊還沒掌大的豆腐,被蒙著眼睛的徐揚橫豎各切了一百零八刀。
可當他收刀之後,四周圍觀的人群卻有些懵了。
這小子切豆腐的速度是很快,可那塊豆腐除了外表有些變形之外,他們本看不出其中有什麼門道。
“小夥子,你這是在逗我們玩呢?”
長得白白胖胖的羅氏米行柳掌櫃,把他那雙眼睛瞪得老大,卻也沒能看出徐揚到底把那塊豆腐切出什麼花頭來。
“可不是麼,你拿著一塊豆腐在那瞎切,又沒切出個子醜寅卯來,這不是純粹在浪費大家的時間麼?”那個李屠夫的兒子,也隨之附合道。
“小哥兒,別在那磨蹭了,趕準備下一場比試吧。”圍觀的人群中,也有人大喊道。
這個時候,別說其他人了,就是站在徐揚這邊的江旺財,也是一臉糾結。
就眼前這塊被徐揚瞎切一通的豆腐,怎麼能和人家那條切網格狀的蓑黃瓜比?
差距這麼大,他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徐揚並沒答話,他解下蒙在眼睛上的服,朝四周微微一笑。
然後讓二蛋端來一個裝了半碗水的大碗,把那塊豆腐移碗中。
此時的他,並沒有急著給眾人展示那塊放碗中的豆腐。
而是先讓張天翔把他那張依然潔無痕的後背展示給眾人看,這才輕輕晃那個裝了水與豆腐的大碗。
下一刻,長脖子往大碗裡看的柳掌櫃,差點就把他那兩顆有如牛卵般大小的眼珠子,給驚得掉裝著豆腐的大碗裡。
並不是柳掌櫃大驚小怪。
而是因為大碗裡那塊已經完全被水浸泡住的豆腐,隨著徐揚輕輕的晃,竟然有如天散花一般,散發出無數細如發梢的豆腐。
看著這些漂浮在水裡的豆腐,來自羅氏米行的柳掌櫃,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滴娘親二大舅,這些和頭發一樣細小的豆腐,竟然是那小子用菜刀給切出來的?
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相信。
我在武俠世界開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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