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曼瑜坐在沈天浩旁邊,兩個人一杯一杯的喝下去。書趣樓()
應該是喝多了,沈天浩很困,他又倒了一杯酒,興的遞給了始終坐在旁邊、麵無表的沈於歸「我不行了,來,兒,這一杯你喝!哈哈!」
沈於歸看著手中的酒杯,正要喝卻被於曼瑜阻止「這酒是我的!我結婚的喜酒……」
搶過去一口飲盡,看向已經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的沈天浩,覺睏意漸漸來襲,全失去了力氣,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整個人歪倒在沙發上。
「媽?」沈於歸衝過去,跪在地毯上,握住的手。
於曼瑜忽然就笑了,握住沈於歸的手「於歸,對不起,這麼多年來,這是我陪你的唯一一次生日,可現在,又要被我搞砸了……我知道我不是個合格的媽媽,我不能保護自己的孩子,我連為你姥爺報仇都要用這種玉石俱焚的笨辦法……」
沈於歸眼瞳猛地一「媽,你什麼意思?」
於曼瑜的淚水滾落出來「那天,你姥爺在公司加班,我特意熬了湯送過去,公司起火,將你姥爺困在裡麵,我親眼看到你爸爸,他明明可以救你姥爺,卻沒……我想救爸爸,可是我沖不進去,那麼大的火……」
的眼淚滾落下來,可還在努力笑著,的人,此刻卻發出強大的力量「那樣的關鍵時刻,我竟然暈倒了,醒來就得到了你姥爺去世的噩耗,還有懷孕的訊息……我想殺了你爸爸報仇,可我那時候沒有能力沒有力氣……」
「我隻能忍著,忍到你22周歲。於歸,你姥爺當年把公司份給你爸爸時,曾經簽下一份協議,你爸爸隻是那些份的代理人,等到我和他的後人——也就是你22周歲時,就要將份還給你……」
「你爸爸不會放手的,所以,唯一的機會,是在你22周歲時,我跟他同歸於盡!是我了傷,跟他殉了,警察也說不出什麼來……於歸,酒裡麵下了安眠藥,量很大,我快支撐不住了……」
昏昏睡的樣子,讓沈於歸大哭起來「媽,你這是何苦!」
卻笑了「於歸,你知道,媽媽為什麼給你取這個名字嗎?」
沈於歸聲音哽咽起來,點頭「我知道,我的名字出自詩經『之子於歸』。於歸,子出嫁的意思……」
於曼瑜努力支撐著自己的意識,不讓自己暈過去……點了點頭,眼神裡有些恍惚,卻又像是這些年唯一支撐的清明。
緩緩開口「媽媽這輩子的心願,就是看著你和你姐姐,都能嫁個好人家,跟丈夫舉案齊眉、幸福滿,不要走我的老路……」
「是我太懦弱、太無能,讓你和你姐姐跟著我吃了那麼多苦,你姐姐不了了,離家出走了。我覺得欣,那是勇敢邁出的人生的第一步……」
「於歸,媽媽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
於曼瑜說到這裡,似是支撐不住了,緩緩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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