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可是想繞道進?但這是行不通的。書趣樓()”袁紹瞟了馮宇一眼,而後不以為然的說道。
他說的確為實,三萬大軍若是不走皋這條通道,那麼隻有兩個選擇。
一是繞過嵩山到魯去與袁合兵,其二就是北渡黃河西進河,而後再從河第二次南渡黃河,翻越二十餘裡寬的北邙山進城郊。其餘的路線就更遠了。
這兩條路線都毫無可行,尤其第二條。能行的話,本就在河郡的袁紹和太守王匡也沒必要跑酸棗來會盟。大帳中,除了曹和劉備,其餘眾人也都是暗自搖頭。
馮宇繼續篤定的說道:“盟主誤會了,某並不是要繞道進擊。而是單刀直,就從皋直接腹地!”
帳中眾人的議論之聲更大了,從此前的竊竊私語變如同蜂般的嗡嗡聲。就連曹眼中也流出懷疑的眼神。隻有劉備還穩如泰山,等待馮宇接下來的話語。
袁紹卻耐不住子,打斷馮宇的話道:“君侯!不拿下這一城一營,如何解決大軍的後顧之憂?敵軍斷我糧道斷我歸路該如何之?”
現在,袁紹和帳中大多諸侯都有點懷疑馮宇是否掌握基本的兵法常識了。
馮宇依舊緒平定的說道:“盟主勿急。某沒說讓大軍單刀直。而是將酸棗大營前移至滎。而後用主力圍困皋城和黃河邊的華雄營寨。另派一支偏師單刀直殺,城守軍主力,此時應已被調至東南兩線做戰,隻要這支偏師行足夠迅速,定可斬獲奇功。”
袁紹還未答話,公孫瓚卻冷笑道:“這和老鼠給貓係鈴鐺有什麼兩樣?董賊主力是已開赴兩線作戰,但現在實際還有多兵力誰也不知道。誰又願意孤軍深董賊腹地,冒此奇險,火中取栗?”
袁紹,眾諸侯也同樣冷眼看著馮宇。馮宇淡然一笑,繼續老神在在的說道:“若是諸公沒有人願意前往,這個能斬獲奇功的差某就領了。”他還特意將“差”兩字加重了音調。
大帳中嗡嗡之聲頓時消散,眾人都沉默不語,麵麵相覷起來。這件事別說他們不想做,就是真願意冒這個險,也做不了。他們的兵甲可沒有馮宇的那般銳。
袁紹沉片刻,開口道:“也隻有如此了。這也算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否則我十多路大軍在此空耗時日,無所進展。一旦董賊將三輔兵力調來,或是在南線擊敗後將軍袁,那就形勢危亦了。”
大家都以為此事就這麼定下來,準備各自回帳休息,為來日移營養蓄銳時。一個他們悉的聲音再次響起:“備願同君侯一同前往!”
袁紹將目投向馮宇,馮宇點點頭。袁紹對劉備說道:“如此也好,汝跟隨協同築候作戰,其節製。”
第二日清晨,除留下河王匡和濟北鮑信留守酸棗外,其餘諸侯各部紛紛拔營起兵,向西邊的滎移。
兵上一萬,無邊無際。更何況是近三萬步騎大軍。整個豫北平原上漫山遍野都是飄揚的各旌旗,披各號甲冑的佇列川流不息。其中最醒目的當然還是築軍。
滎距離皋僅有四十裡不到,這裡本是人煙相對稠的地區。
董卓數次劫掠,此都是首當其沖,而後又被董卓軍占據當軍鎮使用。反董聯軍會盟之前,軍鎮中的軍旅被董卓調走。所以此時,滎也了無人煙之地。
聯軍在滎紮下大營後,迅速調兵遣將圍困皋與華雄的大營。除了留八千兵士鎮守滎聯軍大營外,其餘各部都兵臨皋,將皋城與華雄營壘圍了個水泄不通。
城頭的牛輔和營壘樓上的華雄,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但看著遍野的聯軍旌旗和他們臨時構築的營壘,依舊是心驚不已。
中軍大帳中,袁紹還有諸侯們的目都注視著馮宇。
袁紹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君侯,我們的事都辦妥了。剩下就看君侯你的了,討賊大業否就全寄托在君侯上了。”
馮宇拱手說道:“盟主,諸公盡管放心,某定不辱使命。隻是臨行之前,還有一事托付。我部帶著五日的乾糧。所以待我部進後,五日之,需有人前來向我部提供一次糧草。”
公孫瓚的聲音驟然響起:“君侯放心,五日之,某自會遣人為你送糧。”
“有勞了。”馮宇對他專門拱手一禮後,大踏步的向帳外走去,劉關張三人尾隨其後。營帳之外,一千六百名築軍將士早已列陣等候。
馮宇接過廖化遞過來的韁繩,躍上馬,吐出簡短的兩個字:“出發。”
……
穿過邙山山脈的一豁口,一馬平川的河平原便展現在馮宇麵前。
“傳我軍令,全軍全速前進,務必於太落山之時,進抵城下。”隨著馮宇的一聲令下,長長的行軍佇列陡然提高了前行速度。
行進的道路旁,不時還能見到倒臥在泊中的兵卒,他們是董卓軍的巡邏隊或探馬。均是被築軍的前敵斥候或打前鋒的一隊虎豹騎乾掉。
一騎向行進中的佇列飛馳而來。騎手還沒等戰騎停穩便躍下馬來,向馮宇單膝跪報道:“報!前方十點方向,十五裡,發現大敵軍兵馬,約兩千上下,步騎各占一半!”
用極坐標報告方位已是築軍的斥候的基本技能,他們雖然沒見過鐘表,但卻知道幾點幾點在方位上是什麼含義。
馮宇心念一,暗想:【董卓竟然派兵出城做戰。而不是如自己所料般,固守並且調南線的主力回援。難道自己判斷錯了?真的還有相當多兵力駐守在,所以董卓纔敢如此做?】
來不及更多的細想,馮宇即刻吩咐道:“傳我軍令,三營變換為做戰陣型,繼續前行。”隨著號角的崢嶸之聲,片刻的時間,三營迅速變換為三個方陣,呈一個很離散的品字形排列。
馮宇和親兵斥候衛隊,還有劉關張以及他們的三十餘名隨扈一起被拱衛在這個品字的正中間。
三國末世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