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對江彥丞的殺傷力無異於那道國民選擇題“我和你媽同時落水,你先救誰?”
買來的老公的劣勢立刻顯現,他沒權利吃醋、沒權利抗議,居然還要去回答老婆這種刁鉆令人吐的問題!
“他……”江彥丞正打算回答,譚璿卻自顧自笑道“讀大學的時候他是我們學校的校草,好多生喜歡他。書趣樓()學校的論壇上總有人惡作劇地發帖,此生不能嫁給陸翊,活著有什麼盼頭。”
江彥丞總算明白譚璿並不在乎問題的答案,自己有答案,說著還笑起來,頓了頓,道“要是那些生看到這個場麵,不知道還活不活得下去。”
所以說,陸翊萬人迷在學校太歡迎,被生追捧得高高在上非君不嫁,他的和婚訊足以讓當年的慕者唏噓,那麼對他往了五年的朋友來說呢?
笑著說從前,心在滴著。
江彥丞的心堵得沒了脾氣,讓周去公關了,放大譚菲陸翊的婚禮,藉此把江哲宇和譚璿的緋聞刷下去,誰知推出來的結果卻更令他頭疼——
一個江哲宇是明目張膽的敵,當著他的麵,打著冠冕堂皇挖墻腳的名義想撬他老婆,而另一個人,陸翊,這個普普通通的年輕醫生,是曾與他老婆往五年的前男友,這個男人什麼都不做,輕而易舉牽著他老婆的鼻子走。
他江彥丞頭上的帽子,最終還是綠了。
江彥丞冷靜了一下,放下勺子,半真半假地說道“早知道你還他,今天在婚禮現場,我應該幫你把他搶回來的,畢竟是真,不能隨便放棄。”
真個屁!就算是,他也絕不會幫!他全了別人的真,誰來全他的?
然而,江彥丞再次失算,譚璿並沒有接他的話,更別提激或是反對,轉頭對江彥丞笑了笑,視線空地劃過他和他麵前的晚餐,平靜地說道“你吃吧,我回去了,餐明天我再過來拿吧。”
說走就走,不給江彥丞任何再下手再解釋的機會,江彥丞唯一能做的,就隻是起將送到了玄關,目送的背影開門進屋。
譚璿回去了,留下還在直播的婚禮現場,江彥丞不能發飆,不能生氣,忍氣吞聲地頂著一頭綠帽子退回來,隨手將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電視關掉。
最終還是隻能坐下,將老婆做的心晚餐喝完,雖然無奈,但也沒有辦法。
他老婆本就別人,聽說和陸翊談了五六年,也就是十**歲就和陸翊在一起了,花兒一樣的年紀,五六年的時間,是他無論如何也追不回的時。
為所傷的孩,就算外表再怎麼活潑熱烈,他想得到的心,都太難了。
難熬的一夜,在煎熬和求而不得中度過,慕揚夜不歸宿,江彥丞也顧不得去問。
第二天要去公司,江彥丞仍舊早睡早起,進廚房忙活了幾十分鐘,準備好了兩份早餐,一份給自己,一份當然是給對門。
怕他老婆還在睡,他臨出門時看了眼時間,已經上午八點,他九點鐘有個會,所以隻能早點出發。
他沒去按門鈴,直接打譚璿的電話。
電話通了,那頭譚璿的聲音迷迷糊糊,帶著一小和慵懶“……喂?”
聽見說話,江彥丞的聲音不自覺放輕了,溫地解釋道“抱歉吵醒你了?我準備去公司,多準備了一份早餐放在你家門口了,最好是趁熱吃。要是困再睡會兒起來拿,隻是可能需要再熱一下。”
很像是丈夫對妻子的叮囑,但又客氣得多。
譚璿立刻推拒道“不用麻煩了,我……”
江彥丞打斷,不給拒絕的機會“我也隻是順便多做了一份,並不怎麼好吃,你要是不喜歡就丟掉吧。或者放在我家門口,我回來再收拾。”
他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譚璿無論如何都不好再推辭,隻好道謝“太麻煩你了。等等,我馬上起床去拿。”
江彥丞於是站在門口等,一隻手端著托盤,一麵笑著將手機放下。
過了大概兩分鐘,802的門從裡麵開啟,譚璿戴著大大的圓框眼鏡,頂著一頭蓬的短發出現在門裡。
沒有化妝,沒有收拾,上套著家居服,對麵的江彥丞則是一西裝革履,無論西服還是襯衫都心挑選搭配,和這一打扮最格格不的是他手裡端著托盤,像個總裁主題風格的外賣送餐人員。
譚璿推了一下鼻梁上快掉下來的眼鏡,有點不知道怎麼和江彥丞解釋“我……其實你不用……”
江彥丞聽得懂的意思,但他故意裝作不懂,笑道“我朋友都知道我是個食好者,平時除了健就是在料理臺上,請給我的手藝一點自信,吃完給我一點反饋。”
將早餐上升到食料理這種高度,給他的手藝一點自信,給他一點麵子,不隻是禮尚往來那麼簡單,不隻是因為昨天給他做了晚餐,所以他給準備早餐。
譚璿被繞了進去,隻好接過他手裡的托盤“謝謝你,快去上班吧。”
他們除了不是從一個房子出門,這門前告別的畫麵真像是新婚妻子和丈夫,江彥丞站在門外看,沒有任何挑逗和逾矩地道了別“好,你快進去吧,早餐按時吃,對有好。”
譚璿點頭,大大的圓框眼鏡又掉下來一半,沒有手再去推,轉進屋去了。
江彥丞探手替把門關好,這纔去等電梯。
電梯鏡子裡的男人材修長好比模特,可惜臉上還有一道傷口未愈,他對著自己的臉左右照了照,因為一個孩,他想把自己各方麪塑造得更好,無論是材魄還是言談舉止。
費盡心機想出的營養早餐計劃,第一天,功。
等江彥丞離開,譚璿其實也睡不著了,索洗漱了一下出來吃早餐。
揭開蓋子一看,簡單的中式三明治,蔬菜新鮮,捲味,搭配的是現磨的豆漿,這一套早餐做下來,說要花費半個小時。
分量適中,手藝相當嫻,譚璿吃得一口也不剩,的作息不太規律,的確好久沒正經吃過早餐了。
吃完早餐神清氣爽,譚璿給江彥丞發了條簡訊,完所謂的“反饋”,接著聯係裝修師傅繼續完臺的改造,電話纔打完,一個陌生號碼就打了進來。
是錦城的號,響了幾聲後,譚璿還是接了“喂,你好?”
電話那邊的男人馬上禮貌地自報家門“你好,譚璿,我是江哲宇,很冒昧從令姐那得到你的聯係方式,但是我想我有必要為給你造的困擾道歉,所以纔打了這個電話。”
居然是江哲宇,可他說的話卻讓譚璿一頭霧水“江先生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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