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穿過虛弱的男人寬闊的肩膀,一個目測和譚璿差不多高的板寸頭走了進來,瞇著眼掃了一圈房間。書趣樓()
來人穿一件花襯衫,釦子敞開著,出裡麵的白背心,隻是一副普通人打扮。然而他裡斜斜叼著一煙,煙圈後麵是他的臉——從左邊眼角到耳側橫著一道十多厘米長的刀疤,蜈蚣似的爬在臉上。
“嗬嗬,還抱在一起了?你小子被關了那麼久,一出來還上桃花運了?”
隨著那人說話,臉上的刀疤抖,一雙眼睛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譚璿和正與在一起的男人。
“兄弟們,進來吧!等老子請你們呢是吧?!”刀疤男轉頭朝門外睨了一眼。
聽了刀疤男的號令,五六個穿著一式一樣花襯衫的男人湧了進來,將並不寬闊的門堵得嚴嚴實實的。但與刀疤男臉上的兇神惡煞不同,這五六個男人健壯,一看就是打手,他們斜斜站著,手裡都握著一截子,有節奏地拍著另一隻手,一齊朝譚璿他們倆看過來。
都說硯山這地方不太平,距離錦城還有近百公裡,兩省界,山區多,出過幾次殺人藏的案子,平常人不敢在這邊逗留太久。
譚璿這才明白今天是撞見鬼了,運氣差到住進了一家黑店,連開家庭旅館的老闆娘都做起了通風報信的買賣。救死扶傷做了好人,恐怕沒有好報應。
譚璿還在消化眼前狀況的時候,刀疤男步步近,質問道“就是你啊?小娘們兒,誰借你的膽子搶老子的人?”
刀疤男一說話,那幾個小弟手裡的木棒敲得更有節奏了。
這時,著譚璿的那個男人嚨裡發出渾濁的聲音,一雙眼睛被額前的長發擋住,看不清他的神,也聽不懂他說什麼。他的雙手扶住的兩條胳膊,似乎是想抓住,或是推開。
“乾什麼呢?還拉拉扯扯的!真當老子的人吃素的?問你話呢,小護士!”刀疤男走近了,辱般將煙圈噴到了那個男人的臉上。
“咳咳咳——”那個男人嗆得直咳嗽,瘦高虛弱的彎下去,得譚璿更了一點,像是支撐不住,又似乎想藉此將譚璿困在他的懷裡。
不太習慣陌生人的靠近,也完全不指這個虛弱的病人能讓歹徒心。譚璿將他從前撥弄開,不僅沒退讓,反而往前走了一步,距離刀疤男隻有半米遠。
笑起來,目直視刀疤男的眼睛,問道“既然我敢住在這家黑店,敢在硯山這地界過夜,敢手救人,還稀裡糊塗地等你們來查房,你們就不先打聽打聽我是誰再來鬧嗎?”
開口第一句居然不是賠罪,而是質問,刀疤男一愣。他從老闆娘那兒隻聽說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人長得白白凈凈還很漂亮,本以為一個小護士要嚇得跪地求饒,他們兄弟幾個還能趁機玩玩。
怎麼現在看來,人一點不害怕?不僅不怕,還像是有點來頭的?
見刀疤男不說話,譚璿也不著急,沖刀疤男揚了揚下,示意道“兄弟,來煙唄,咱們慢慢兒聊,被你一勾,煙癮都特麼犯了。”
越是沉得住氣,刀疤男像是被唬住了,狐疑地跟小弟使了個眼,那小弟還不不願的想說什麼,被刀疤男一瞪,這才將煙遞了過去。
“有煙不給點著了,我掐著煙兒玩呢?”譚璿瞇起眼,笑臉已經帶了點不耐煩。
一看就是個見過世麵的姑娘,眼角掃過人的時候甚至還帶了點久經沙場的淩厲,刀疤男不清的門路,踹了邊不長眼的小弟一腳“別,先把煙給點了!看看能說出什麼名堂來!”
小弟上前給譚璿點著了煙,譚璿吸了一口,吐出煙圈來,眉頭卻是一皺“你們幾個混得也不怎麼樣,這煙,又又烈,不好。”
說著不好,卻也沒嫌惡地丟掉,扭了扭酸了的脖子,叼著煙把人往裡招呼“行吧,別堵在門口了,進來坐吧兄弟們。”
見他們站在原地不,嘲笑地盯著刀疤男“你們這些個人高馬大的傢夥,還有外麵的老闆娘,我知道你們來幾個人?還敢在你們麵前玩花樣?別特麼杵著了!大半夜的,你以為我願意陪你們耗著?外麵風大,吹著冷!關起門來說得了!”
一頭短發才洗過不久,脖子上還圈著一條白巾,材修長且瘦,但看得出有料,臉是標準東方人臉,氣質卻特立獨行,極辨識度。
從漂亮的臉蛋來看,有當護士的可能,可是現在又越看越不像護士了。
那刀疤男不,隻盯著,倒是客氣了一點“小姑娘,別廢話了,說說看吧,什麼來路?哪條道上的?要是今天你說出個四五六來,我刀疤向你賠禮道歉!要是你敢唬我,老子會讓你知道知道‘死’字怎麼寫!”
譚璿又吸了一口煙,將剩下的半支丟在地上用腳尖碾滅“行,刀疤是嗎?你們老大是金豹子還是趙三哥?”
“哎唷我去!大哥,……”一個小弟聽直接報出了老大的名號,馬上就傻了,手裡的木都掉地上了。
刀疤還能鎮定“小姑娘,誰不知道硯山這地方是趙三哥和金豹子哥罩著?你想這樣糊弄過去恐怕不容易!你報上你的大名,老規矩,該道歉道歉,該弄死你弄死你。要是糊弄到了咱們趙三哥的頭上,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譚璿笑,也不再藏著掖著了,開門見山道“趙三哥的人陳瓊姐,那是我拜過把子的姐們兒!說句不客氣的話,我的名字……你們配知道嗎?”
朝靠在墻上的虛弱男人了一眼,又轉頭冷冷盯著刀疤,不耐煩到了極點,下命令道“刀疤,別愣著了,我知道你還沒那能耐和趙三哥說上話,那就打給能說上話的問問清楚!姑現在很困,沒空陪你們瞎耗著!趕的!”
硯山這些分部的兄弟們誰不知道,趙三哥最寵的人就是陳瓊姐。陳瓊姐要天上的星星、水裡的月亮都趕著去摘去撈,就是要人眼珠子,趙三哥也能給摳出來!
要是真得罪了那位姐姐的姐們兒,這幺蛾子整的有點大,包括刀疤在的幾人全都嚥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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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他拿了一摞錢摔她臉上,罵了一句婊`子無情。 她點點頭,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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