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如海,海藍如天。
無風,無雲。
海面泛著微微的波瀾,熱辣的太掛在頭頂,撲面而來的海風也是灼熱的。
長五丈,高一丈的船隻破浪航行,留下一道道泛起波紋的水道。
寬闊的甲板上,傾城妖豔的九尾天狐在塌側臥,手裡把玩著一條茸茸的尾,尖俏的瓜子臉白皙妖,曬了多日的烈日,依舊白的吹彈可破。
許七安盤坐在甲板,弱弱的人魚乖順的在旁伺候,替他剝開一隻只外殼紅豔剔,宛如瑪瑙的貝殼。
這種貝殼“赤火貝”,生長在南海海底火山附近,它們吞食火焰靈力長,是罕見的元素生。。
赤火貝的外殼是蘊含著極爲裂的能量,碎後產生的炸堪比火藥炸。
但真正吸引許七安的是它的,香甜,口即化,沒有腥味,口極佳。
“突然間就不想走了,海外產富,味佳餚應有盡有。”
許七安吃下最後一隻赤火貝的,著前堆積如山的貝殼,滿足的拍拍肚子。
“多謝珍珠王,以後有什麼困難, 儘管找我。”
他隨口許諾。
同樣是領路人, 鮫人王和九尾狐是不同的,後者只知道航線,幾次出海都是來去匆匆,有目的的尋找東西。
而鮫人王是海外土著, 不但悉海外格局, 還知道哪裡有味佳餚。
旅遊驗一下子就蹭蹭蹭的往上漲。
銀髮妖姬笑瞇瞇的搭茬:
“你可以相信他,這個人族的臭雄, 對人的許諾從未食言, 說到做到。”
我對男人的許諾就食言過了?誰不知道許銀鑼一諾千金重.........許七安心裡吐槽。
珍珠顯得極爲高興,綻放清純的笑容。
當然有刻意討好這位人族至強者, 希冀得到他的友誼,據人族劃分的品級, 超品相當於最強大的神魔, 而超品之下的一品, 即使在神魔中,也是不弱的存在。
當然, 珍珠還不太清楚一品武夫在一品境中的地位, 否則會更清晰直觀的明白許七安的可怕。
銀髮妖姬適時提醒道:
“但你也要永遠心存警惕, 不然,說不定幾年後, 你會抱著一個人鮫混的孩子回鮫人島。”
船舷邊的怒浪島主沉默的旁聽著,經過幾天的觀察, 他發現這個人族雄,很可能與九尾天狐是一個層次的強者。
這能從九尾狐和鮫人王的態度中看出來。
怒浪島主警惕之餘,更多的是欣喜,盟友越強大, 探索神魔島的把握就越大。
許七安起走到船舷另一側, 眺無邊無際的汪洋,出海最難熬的是永恆不變的景, 枯燥的讓人發瘋。
據氣溫的變化,越往南越炎熱,他估著快接近赤道了。
等以後大劫平定,如果能活下來, 就帶著臨安們出海遊玩, 帶上鮫人王這位嚮導,走到哪裡吃到哪裡.........許七安稍稍暢了一下未來的生活。
滿足興之餘,又覺得如果帶上們一起的話,會造很大的不便。
比如他花的時候, 其他魚兒會不會來圍觀啊,他和臨安打罵俏的時候,其他魚兒會不會不滿。
更大的可能是,我和每一條魚兒都相敬如賓,且整日陷在可怕的修羅場裡..........他無聲的嘆口氣,打消了帶魚兒出海的念頭。
這時,船上超凡們的視野裡,遠碧波起伏的海面,出現幾個小黑點。
隨著雙方距離的靠近,許七安看清了迎面而來的是些什麼人,不,是些什麼神魔後裔。
他們是........忍者神!
而且是騎著外觀類似海豚坐騎的忍者神,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這些忍者神是黑的,而不是綠。
另外,許七安注意到,這些黑的忍者神上都帶著傷,或殼佈滿裂紋,或黑厚實的皮開裂,最嚴重的那位連胳膊都沒了。
龍人怒浪走了過來,與許七安並肩而立,意念傳音:
“他們是來自東海神島的‘卜族’,據說是遠古時代那位擅長算卦的神魔脈。這一脈戰力極弱,族甚至沒有超凡境。”
說到這裡,龍人嗤笑一聲:
“居然也敢來探索神魔島。”
他開口用神魔語呼喊:
“卜族的大長老,你們被誰攻擊了?”
那羣忍者神原本是想避開陌生船隻的,見怒浪開口招呼,爲首的那名老神似乎認識龍人島主,當即駕馭著坐騎靠攏過來。
“是怒浪島主啊,你們也是去‘神魔島’探索的?”
爲首的老神,僅是了些皮外傷,看起來年紀很大,皮鬆弛。
怒浪島主微微點頭。
老神連連擺手,道:
“別去了,那裡很危險。”
怒浪島主以爲他指的是會致人發瘋的神魔氣息,說道:
“我知道,在你們到達這裡之前,我就提前探索過了。我知道該如何規避神魔氣息。”
誰知老神依舊擺手搖頭:
“我指的不是這個,幾個晝夜前,神魔島外來了一個強大又可怕的存在,祂吃了不聚集在島外的神魔後裔,並把神魔後裔趕們趕出百里之外。
“威脅我們不準靠近神魔島,否則見一個吃一個。”
強大又可怕的神魔?!怒浪、九尾天狐、鮫人王面面相覷。
許七安因爲聽不懂神魔語,暫時被排除在對話之外。
怒浪島主沉道:
“它是誰?”
神大長老搖頭:
“我從未見過他,聚攏在神魔島外的後裔們也不識得。”
說著,皮鬆弛的大長老做回憶狀:
“他軀極爲龐大,堪比一座小島,頭頂長著六彎曲的長角,其中一長角崩了一個缺口,他有著與人族相近的臉,他的氣息宛如神魔復生..........”
隨著神大長老的講述,九尾天狐臉大變,看向許七安,驚道:
“荒,是荒.......”
從許七安那裡瞭解到“荒”的外貌特徵。
荒也來神魔島了?嘖,冤家路窄啊,不,神魔島與遠古神魔有關,會吸引祂過來是必然的..........許七安聽完九尾狐的翻譯,臉凝重。
他忽然明白‘荒’爲何要帶監正遠赴海外。
“神魔島的出現是因爲祂?”九尾狐冰雪聰明,一下子聯想到很多。
許七安微微搖頭:
“更大的可能是,祂知道神魔島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銀髮妖姬微微頷首,認同許七安的判斷,臉凝重的說:
“祂驅趕神魔後裔,想一人獨霸神魔島?這座島對祂來說有什麼意義?嗯,也許,島上有祂在意的東西。”
要知道這個問題,就得先了解神魔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許七安說道:
“我和你說過,荒的本出了意外,一直在沉睡,所以封印監正後,祂沒有出本滅掉大奉。如果當時祂是本甦醒,我和國師多半扛不住。
“可祂沒有,而是帶著監正離開了原本沉睡的地方。
“還有一件事,荒雖然強大,但並不是超品。這樣狀態下的祂,是無法和佛陀、巫神這些超品競爭的。
“兩件事加起來,你知道祂的目的了嗎?”
九尾天狐緩緩吐出一口氣,聲音不自覺的低沉:
“恢復巔峰,重返超品。”
只有這樣,祂才能抗衡九州大陸的超品。
如此一來,神魔島裡有什麼東西便不言而喻——助祂重返超品的東西。
鮫人王聽著他們用鳥語嘰裡咕嚕的談,且臉越來越凝重,忍耐了片刻,抓住談話的空隙,問道:
“你們在說什麼?”
怒浪島主和神大長老同時看了過來,說的是神魔語,兩人也能聽懂。
銀髮妖姬“呵”一聲,笑道:
“你們從小是聽哪位的恐怖傳說長大的?”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怒浪島主,這位鬃間夾雜銀的龍人,臉狂變,豎瞳劇烈收,臉上呈現一種極其複雜的神。
那是深切的憤怒和強烈的恐懼織而。
在很古老很古老的歲月裡,一位可怕的強者肆汪洋,對海外的超凡神魔後裔展開了一場腥的吞食,祂幾乎滅絕了三品以上的神魔後裔。
阿爾蘇羣島也在被波及的範圍裡,怒浪島主父親的父親,便死於那位存在的獠牙之下。
而同樣是超凡的父親,因爲品級不夠,反而僥倖的活了下來。
怒浪沒有親生經歷過那場可怕的,但他從小就是聽著這件事長大的。
鮫人王和神大長老,先後領會九尾狐的話,前者下半的鱗片一豎起,像是炸的貓兒,如花似玉的俏臉,迅速蒼白。
炎熱的天氣裡,竟打了個寒,雪白藕臂凸起一層皮疙瘩。
神大長老雙發抖,又是後怕又是悚然,結結的說:
“告辭告辭.......”
他當即打算駕馭大魚離開,逃回神島。
一條茸茸的雪白狐尾探出,把神大長老纏住。
銀髮妖姬哼道:
“說完再走,不然把你背上的殼撬下來做鍋。”
“這這這.......”
神大長老頻頻看向怒浪島主,好歹是見過幾面,有一定的,希他說幾句話。
但讓大長老失的是,怒浪島主保持沉默,一副自己沒有話語權的姿態。
神大長老只好繼續說道:
“我們不敢攖鋒,便退了出去,想著那座島被強大的制隔絕,反正他也進不去。
“可沒想到,他不但能靠近神魔島,還用頭頂的角生生頂破了制.........如果是那位的話,倒也不奇怪了。”
怒浪島主皺了皺眉:
“其他神魔後裔呢?都跟隨那位進去了?”
神大長老搖頭:
“他進去後,制重新封閉,另外,他還收服了龍鯨、玄馬和烈焰鳥,讓三隻後裔守門,驅趕靠近神魔島的後裔。
“他們太強大了,我撤退之前,已經有超凡境的神魔後裔死在他們手裡。”
三隻神魔後裔裡,鮫人王只聽說過玄馬。
怒浪島主點了點頭,意念傳輸:
“龍鯨、玄馬和烈焰鳥都是極爲強大的神魔後裔,玄馬的戰力與我相當,龍鯨則比我強很多。”
至於烈焰鳥,天空和海洋不是一個領域,誰強誰弱,只看在誰的主場。
神大長老說完一切後,騎乘坐騎,帶著族人快速撤退,遠離這片是非之地。
怒浪島主目送神們離開,轉而看向九尾天狐,無奈道:
“返程吧。
“神魔島已經被那位佔據,靠近只有死路一條。”
這還不算籠罩在島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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