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肅一大早就去了府庫,把三萬套才從河北送來的鎧甲配送到軍營。
呂布則在府等著,郭圖和崔琰。
太才跳出地平線,郭圖和崔琰就來到了府。
和頭天晚上一樣,他們並沒有帶著袁尚。
見到倆人,呂布就察覺到袁家關係的微妙。
郭圖向來親近袁譚,也一直致力於把袁譚推到袁紹繼承人的位置上。
正因為如此,他和袁尚當然不可能對付。
至於崔琰,所以沒有帶著袁尚,很可能是他與袁尚已經談妥,要那位來到彭城就一直在惹事的袁家三公子留在館舍等著他們的訊息。
倆人來到前堂,已經在那裡等著的呂布臉上浮起笑容,朝他們拱了拱手:“我在這裡已經等了兩位好些時候。”
“有勞楚侯等候,實在惶恐的很。”郭圖陪著笑問道:“敢問楚侯,現在能不能去看一看煤炭?”
“按道理說,我是不該帶兩位去煤礦,隻應把煤炭送到城外,隨著兩位返回河北。”呂布說道:“可是我與袁公有著同盟的義,袁公這次又送來了這麼多鎧甲,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再怎麼說,我都得給兩位一些便宜,也應讓兩位看看,我可是把彭城所有的煤炭都送到了河北。”
其實就在早些時候,張世平立兵工廠,呂布已經令人送去了很多煤炭。
兵工廠鍛造兵、甲片,需要的煤炭數目不。
在還沒有批量生產軍械之前,那些煤炭都隻是囤積在兵工廠裡。
如今煤礦生產的所有煤炭全都送到河北,等到兵工廠的煤炭使用到差不多,新出產的煤炭也是能夠立刻接上,不至於自家沒有煤炭可用。
隻不過在郭圖和崔琰倆人的麵前,呂布要把話說的漂亮些,至也要做出為同盟著想的樣子。
“呂將軍有這樣的氣量,主公要是知道,必定欣喜萬分。”崔琰也問了句:“既然將軍打算帶我們到煤礦去看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我在這裡等著兩位,可不就是為了去煤礦?”呂布站了起來,微微一笑對倆人說道:“兩位請隨我來。”
陪著呂布離開府,到了大門口,孫策已經令人準備好了車馬。
呂布向倆人問道:“郭公、崔公,你們是騎馬還是坐車?”
“在河北騎馬慣了。”郭圖說道:“我倆騎馬就好。”
“既然騎馬,車就不用跟著了。”呂布擺了下手,示意馬車留下。
陪著郭圖和崔琰走出彭城城門,往煤礦去的路上,呂布對他們說道:“兩位對煤礦怕是毫無瞭解,趁著路上沒什麼事,我給兩位說說,怎樣?”
“呂將軍願意說,我倆當然願意聽。”郭圖問道:“不知將軍當初怎麼能夠在徐州找到煤礦?”
“要說煤礦,可真是機緣。”呂布嘿嘿一笑,對倆人說道:“煤炭都是埋藏在地下,一般來說就算是腳下有,也不會留意到。幸好我博覽群書,知道世上有煤炭這種東西。上回在城外巡查,偶然間踢開了一塊黑的石頭,嘗試了一下居然可以焚燒,於是就有了徐州煤礦。”
呂布像是說傳說一樣講著一個連他自己都不一定會相信的故事,卻把完全對煤炭沒有任何瞭解的郭圖和崔琰給忽悠的一愣一愣。
他對郭圖和崔琰說道:“頭一回發現煤炭,也知道它可以焚燒,於是我就刻意琢磨。發現煤炭有種非常古怪的特。”
郭圖和崔琰相互看了一眼,崔琰問道:“敢問呂將軍,煤炭有什麼古怪特?”
“要說煤炭的古怪特,那就是塊的煤炭要比末的好。”呂布說道:“其中有些煤炭,看起來像是一塊一塊的石頭,投放到火中,燃燒的時辰很長,而且他們的熱量也會更高。”
對於郭圖和崔琰來說,他們見過的煤炭確實是像石頭一樣,而且其中有不都是塊狀的,所以倆人對於呂布的說法並沒有產生任何懷疑。
“呂將軍說的這些,我好像早先也曾發現過。”郭圖點頭:“先前送到河北去的煤炭,確實是那些大塊的要比末更容易焚燒。”
“那是當然。”呂布說道:“末裡麵慘雜著黃泥,黃泥可是沒辦法燒的。要知道塊的煤炭裡麵,有一些含有石頭的分,那些石頭不僅能燒,燒起來甚至火苗還很旺盛。”
他說這些,無非是在給煤炭裡麵慘雜了矸石找藉口。
呂布開采煤礦,使用過煤炭的人雖然已經有了不,然而人們多半隻是會用,對煤炭的特什麼的,完全沒什麼瞭解。
就連郭圖和崔琰也是這樣。
雖然知道煤炭是好東西,用來鍛造鋼鐵可以使得鋼鐵品質提升不,可他們卻本不懂什麼樣的煤炭燃燒起來更加旺盛,什麼樣的煤炭在燃燒的時候由於各種原因造熱力不足。
“要不是呂將軍和我們說這些,我們還真是不懂得煤炭的特。”郭圖撚著下上的胡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呂布說道:“其實真正讓我們興趣的,還是呂將軍如何找到煤炭,我們河北又有沒有可能發現這種東西?”
河北當然有煤炭,裡有著兩千年後的靈魂,呂布知道河北的地下蘊藏著不煤炭資源。
可他又怎麼可能會把這樣的訊息告訴郭圖和崔琰?
萬一倆人跑回去慫恿袁紹在河北開礦,而且還真的找到了,從今往後世上唯一手裡握著煤礦的他,可就不好混了。
開河北的煤礦,當然也得等到以後呂布得到那裡,才會著手去做。
“說實話,兩位可不要不聽。”呂布臉上現出為難的說道:“天下間雖然儲藏煤炭的礦山有一些,可這種東西並不是想找就能找到。至當初我開采徐州煤礦的時候,也是憑著機緣。河北這麼多年都沒發現過煤炭,我覺著那裡難說會不會有。”
要是他說河北一定沒有,郭圖和崔琰肯定會到懷疑,返回鄴城以後,慫恿袁紹四尋找煤炭的活也不會停下來。
中原大,袁家坐擁河北,那裡人口眾多產富,和他們共存在世上,本來就是吃虧不小,要是再讓他們找到了煤礦,以後鍛造出更好的軍械護,別人可就不用混了。
他以不確定的口吻說河北不一定會有,郭圖和崔琰更加確定這種東西隻有徐州盛產。
“難怪曹一直想要得到徐州,說不準他早就知道徐州的地下有著不煤炭。”郭圖說道:“呂將軍可得把徐州給守好了,倘若守不住徐州,被曹奪走了煤礦,以後我們袁家和呂將軍都會麻煩不斷。”
“我要是守不住徐州,曹肯定會把我給殺了。”呂布說道:“真正會麻煩不斷的隻有袁家。至於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也就不用那麼多心了。”
提及生死,呂布話說的平淡,郭圖和崔琰卻不免都皺了皺眉頭。
倆人都很清楚,徐州要是真的被曹給滅了,確實會像呂布說的那樣,袁家以後麻煩不斷。
“呂將軍說笑了。”崔琰回道:“既然將軍與我家主公結同盟,無論如何在將軍危難的時候,主公也會一把手。將軍想要離開這個世上,可沒有那麼容易。”
“照著崔公這麼說,我這輩子是想死也不容易了?”呂布哈哈大笑,隨後對崔琰說道:“我剛纔不過隻是說笑,曹倒是想要害我,可我又怎麼可能讓他得逞?論勇武,他手下那些人不是我的對手,論謀略,我帳下謀士也是不。要是論同盟,如今我與袁公彼此扶持,區區曹,對我來說又算什麼?”
“還是呂將軍看的明白,剛才將軍說的那些話,可真是把我給嚇的不輕。”郭圖笑著說道:“將軍以後有什麼需求,隻管派人去河北與主公提,我要是在主公邊,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都會幫襯著將軍一些。”
“有郭公這句話,我可就放心了。”呂布哈哈一笑,對郭圖和崔琰說道:“再往前不遠,就快到煤礦了。”
離開彭城並沒有多久,郭圖和崔琰顯然沒想到,煤炭就在離他們如此之近的地方。
呂布引領著他們來到煤礦大門外,管事已經等候在那裡。
見到管事,呂布說道:“我帶郭公和崔公來看一看存煤,你們可都給留好了?”
“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向外貨賣煤炭。”管事回道:“楚侯也知道,如今想要弄上來一筐煤可沒有那麼容易。工匠在井下勞碌半日,能弄上來一些已經算是造化了。”
“前些日子煤炭不是還很容易弄上來?”呂布好像很詫異的向管事問了一句。
“楚侯有所不知。”管事回道:“前些日子工匠確實容易弄上一筐煤,那時候的煤層很淺,我們開采起來也沒有多難度,所以才會運上來的比較快。如今煤層深了,人到了下麵也是看的不太真切。向要弄上來一筐煤,確實沒有早先容易。”
“你也不要和我說那麼多,我就問你一句,這裡的煤炭有沒有私下賣給旁人?”呂布假裝著一臉不樂意的向管事問了一句。
“楚侯早就代了,但凡產出的煤炭,一律都給留下,任何人不得私下置。”管事回道:“有了楚侯的代,誰還敢把煤炭貨賣給他人?如今煤礦裡存著的,可是工匠們耗費了好些日子才積攢下來的……”
“別管多,全都給袁家準備著。”呂布向管事代:“我缺的東西,袁公不遠千裡辛苦郭公給我送來,我要是在煤炭上再剋扣一些,豈不是對不住袁公?”
管事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跟著呂布來到這裡的郭圖和崔琰,毫沒有懷疑他說的每一句話。
來的路上,呂布已經和他們說了開采煤礦會遇見的困難,倆人對此也是深以為然。
煤炭埋藏在地下,但凡是地下的東西,想要給弄上來,當然沒有那麼容易。
讓倆人更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呂布回頭朝他們咧一笑:“郭公、崔公,既然已經來到這裡,我們先去看了煤炭,然後我再領兩位到礦井下麵看一看。兩位到了礦井下麵,應該也會明白為什麼煤炭那麼金貴。”
呂布邀請他們到井下,郭圖和崔琰當然不會推。
郭圖回道:“楚侯沒把我們當外人,我們當然掃了楚侯的興致。來都來了,能到煤礦下麵看一看,當然再好不過。”
倆人欣然應下願意到礦井下麵,呂布對管事說道:“先帶我們去看一看煤炭。”
管事答應了,側站到一旁,呂布和郭圖、崔琰則騎著馬從他旁走過。
進了煤礦,管事陪在呂布的馬旁,給他們引路。
繞過幾排廠房,郭圖和崔琰遠遠看到一座煤炭堆的小山。
看到那座小山,郭圖微微皺了皺眉頭:“呂將軍,怎麼才……”
“才這麼點?”呂布接下了郭圖的話。
郭圖點頭:“這麼點煤炭,堆在那裡看似不,可真的要是焚燒起來,應該耗費不了多久……”
“我剛才已經說了,兩位稍後可以隨我一同到礦井下麵。”呂布說道:“要不這樣,煤礦最近開采多原煤,我都讓人堆放在這裡,兩位離開的時候,產出多就給你們帶走多,如何?”
呂布回應的如此大度,郭圖和崔琰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他都許多最近這些日子產出多就給他們帶走多,要是還揪著不鬆,非說煤炭太,反倒會讓人覺著小家子氣。
來到煤堆前,呂布踢了踢上麵一塊很大的塊煤:“兩位看到沒有,像這樣的煤炭是最好的,我給袁公留下的,也是徐州能夠提供的最好原煤。
“呂將軍的心意,我倆必定會轉達主公。”郭圖回道:“隻是這麼點煤炭,我怕主公見了以後,會心生不快。”
“這麼點煤炭可真的是徐州煤礦兩三個月的出產。”呂布說道:“煤炭難采,晚些時候我帶著兩位下了礦井,也就明白了。”
最強呂布之橫掃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