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番外三:狼人殺(下)
「天亮了。」
線驟起,旁白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昨晚死的是7號玩家趙柯,沒有言。」
趙柯離場。夏習清掃視了一下場上玩家的表,心裡已經得一清二楚了。
「警長指定發言方向。」
夏習清指了指夏修澤的方向。
「現在,從死者左手邊8號玩家夏修澤開始發言。」
夏修澤沉默了一會兒,「我第一個發言……嗯,昨天晚上刀死的是趙柯哥哥,難道思睿哥哥是民走的?狼人其實是想屠民?我覺得場上的好人還是需要捂好份,屠邊局好人沒有任何優勢,而且現在還不清楚是哪兩個人連了。」
說完,夏修澤又想起什麼,「昨天思睿哥哥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讓我覺得不太可信,他咬死夏知許……咳,知許哥哥是一匹鐵狼,這個我認可,因為他第一個焊跳預言家嘛,但他又不確定另一個跟他焊跳預言家的警長是民還是狼,如果思睿哥哥是真的預言家,這個邏輯說不通啊。而且他最後還說了一句,我看你們好人怎麼玩。」
「你們好人?」夏修澤皺了皺眉,「這算不算聊式發言。萬一他就是狼走的,穿預言家的服呢?所以我覺得思睿哥哥的份還有待考證。我會 點聽一下知許哥哥的發言,聽了知許哥哥的發言我就可以判斷思睿哥哥的份。過。」
周自珩看了一眼夏習清,夏習清知道他在抿份,笑得一臉燦爛地回了他一眼。
「到我了。現在這個局又變得很奇怪了。站在商思睿的角度來說,除了最後他踩知許不踩習清說不通,前面的一系列邏輯是可以說通的。」
「假如他是真的預言家,第一驗修澤,沒驗出來查殺,他不願意跳出來自份想留自己一再驗一個人,完全說得通,而且他後來警上上票給我,也是做好的,因為他知道習清不是真的預言家。那如果是這樣的話,習清這個份就有問題了,你真的是好人跳出來替預言家擋刀?那為什麼最後連你也上票給了預言家呢?」
夏習清風淡風輕笑了笑,像是沒把周自珩的質疑放在眼裡。
「趙柯我估計是個閉眼村民走的,商思睿如果是民,那麼狼只要找出最後一個民就結束了,但是我覺得商思睿是帶份的,否則他不敢在第一天那麼強勢地懟兩個跳預言家的人。」
說完他轉過臉看夏修澤,「修澤你懷疑商思睿合合理,但是你兩局都站邊,我還是要輕踩一下你。這一我覺得先撕警徽,我不覺得商思睿是民穿預言家服走的,他沒必要再給預言家擋刀了。過。」
夏知許笑了一下,「昨天死的是趙柯。其實我傾向於狼不刀夏習清是為了污他的份,商思睿踩我是鐵狼,我肯定不是狼,我要是狼我絕對在警上競選的時候剛到底,商思睿都沒有驗過我的份就踩我是狼,怎麼不踩夏習清是狼?預言家的服他穿不了。」
「當然,到現在警長這個預言家我也開始懷疑了,但是如果警長不是,思睿也不是,不還有一個預言家?」夏知許笑了笑,「我覺得不可能。修澤應該是好人,雖然他站邊了,但是他的發言我覺得都是站在好人的角度進行的,至於他是什麼份我不抿,不然就是幫狼人玩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周自珩,「自珩嘛……覺一直是好人發言,我也看不出來,有可能是個高玩倒鉤狼。」說完他靠著椅子背對周自珩笑了一下,「我就是合理揣測啊,反正我是個閉眼玩家。這一票……我不知道,我可能再聽一下。過。」
許其琛一直半低著頭,聽到夏知許說過才抬起頭,「我說了吧,我才是真正的預言家。」說完他一臉冷靜地轉過去對夏知許說,「我昨晚了1號的牌,是一個查殺。」
夏知許睜大了眼睛看向他。
「說一下我的心路歷程。首先,第一晚的時候我驗了周自珩,驗周自珩的理由也很簡單,因為他很會玩,我查一查是敵是友,但是我驗出來是一個金水,這就等於浪費了一晚的驗人,我當時就在猶豫白天要不要跳預言家報我的驗人。」
說完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夏知許,「然後白天夏知許第一個跳預言家。」
夏知許……夏習清差點笑場,看來琛琛是真的認真了,連全名都上了。
「他第一個跳預言家,當時在我心裡份就不做好了,儘管他給自己圓了一個很好的藉口,說是詐習清的份。當時給我的選擇時間很,他說完我立刻要發言。我當下在猶豫,我究竟是應該起來報1號查殺還是報我的真實驗人,但是我不敢賭,因為這是一場屠邊局。」
「如果夏知許是好人,我因為他焊跳報查殺,可能會損失我和他兩個好人。」許其琛看了一眼眾人,又道,「如果他是狼,沒詐出習清反倒把我詐出來了,那預言家這張牌就廢了。」
「所以我最後沒有跳出來,我說自己是一張防對跳的牌,而且我知道夏知許是假預言家,所以他發的查殺夏習清我是不信的。我最後為什麼會退水,因為我聽到周自珩的發言,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並且非常有說服力,他是我的金水,警徽給他我覺得暫且可以,我如果不退水,一是分票,二是沒有人對跳了我 退份做壞。」
說到這裡許其琛又笑了一下,「當然,我沒想到最後警長沒有給到自珩,可能是因為習清的話太有說服力。」
夏習清心裡連連擺手,我的話哪裡有你的話有說服力啊。不愧是寫小說的人,騙起人來一套一套的,怎麼都能圓回來。
商思睿現在在場下估計會氣死,全場踩他一個人,這一套心路歷程還被許其琛移花接木,說得天無。
「剛才夏知許說了一句其他人的份我不抿了,不然就是幫狼玩,這明顯就是一個倒鉤狼的發言。此地無銀三百兩。」
許其琛神鎮定,看了一眼全場,「再強調一遍,我才是真正的唯一一個預言家,這把一定要出1號夏知許,出他我們好人還有得玩,不管丘比特怎麼樣,連的是什麼,好人都得把狼先乾掉。」
說完他看向夏習清,簡直一正氣,「警徽在你這兒我無所謂,但投票必須跟我的票。下一把我會驗習清的份,但是警徽不在我手上,我也沒辦法代警徽流。先這樣吧,總之必須把1號鐵狼推出去。我的發言完畢。」
就這樣,發言權轉到了3號阮曉的上,表有些凝重,似乎在努力地重新理清思路,「這一局四個人跳預言家,裡面至兩匹狼。」
猶豫了一下,「這四個人的發言……其實一開始許其琛說自己是預言家我是不信的,但是他 心路歷程說的太完整了,不像是臨時編的。」
阮曉你忘了他是編劇了嗎。夏習清在心裡樂壞了,你說誰不會編都可以,編劇怎麼能不會編?
「剛剛他說的那番話,邏輯完全自洽而且是好人發言,我聽得很仔細,但是幾乎挑不出任何問題,如果我是預言家,我在第一晚沒有驗出狼人的況下,我很有可能陷他那樣的困境。其他幾個預言家我一直覺得不可信,商思睿走的時候穿預言家的服,但就像修澤弟弟說的,為什麼他只懷疑1號不懷疑5號,明明在他的角度都是焊跳。」
說完看向夏習清,「警長這個預言家現在坐不坐得住,我覺得等他發言就能看出來。反正夏知許這個預言家我是不信的,我之前就覺得他很有可能是狼焊跳又退水給自己做好份的。這一我的票上給1號。至於第一晚的平安夜……巫……算了巫還是別,現在說不清有幾神,但是毒·藥今晚可以用了。過。」
楊博開口,「我其實覺得你們每個人說得都好有道理啊。」
他這句話一出,全場都笑了起來。
「真的,我聽完一個心裡就覺得哇就是這樣,他說得對。可聽完下一個又是這麼覺得,然後我就懵了,這到底誰說的是真的啊,我的腦容量限制了我的發揮。」
楊博了自己的腦袋,「反正我現在聽下來覺得可以信一下認神的人,那警長和新預言家我信誰還不確定,自珩說自己是神但是又不報份,我還是聽一下警長,然後再想想是跟警長的票,還是跟其琛的票。」
夏習清看了一眼楊博,笑道,「完了?」
「完了。」
「那我說了。我的發言非常重要,將會決定這一局的命運。」夏習清左手撐著下,眼睛掃過場上的所有人,笑著說,「我是狼,我不是預言家。你們別著急,我還要說,我呢……將會為史上第一匹carry好人的狼。」
夏習清說完,往椅子背上一靠,「夏知許是我的狼隊友,商思睿也是我的狼隊友。」
場上幾個人的表都變得很怪 異,夏習清笑了一下,「沒想到吧。」他指著商思睿的空座位說,「他就是狼啊,他走的時候都聊了,說什麼你們好人,我當時心態就崩了。這孩子發言從頭到尾,我都不明白他今天發揮怎麼這麼差。至於我的另外一個隊友……」
夏習清看向夏知許,臉上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應不應該他隊友,畢竟他背著我跟別的野男人跑了。」
場上眾人表十分彩,夏習清側過頭去看周自珩,笑得狡黠,「是吧,野男人。」
「場上的局面還不清楚嗎?來,我來給你們從頭到尾盤一下這個邏輯。首先,兩狼上警,一狼退水,本來商思睿在警下是想給我分票的,但是夏知許發了個查殺弄得我份也不能完全做好,商思睿不敢給我上票,於是給周自珩上票做好自己的份。」
「其實呢,他想踩兩個假預言家坐實好人,順便引真的預言家出來,這個打法很好,可誰知道真預言家這麼沉得住氣,詐來詐去都是我們狼自己在當預言家,思睿一著急發言了馬腳,就這麼被推了出去。當時全場踩他,我都不敢拉他,趕投票撇乾淨嫌疑。」
說完他看向夏知許,「本來一開始你查殺我的時候我都沒有懷疑你的,因為這就是你幹得出來的事,但是後面周自珩居然拉了你一把,周自珩是個好人,他分析 就夠了完全沒必要拉你,而且你是認民的,這一局明顯是保神局,他周自珩拉你做什麼?這個時候我就開始懷疑,要麼周自珩是丘比特,要麼他是你的人。」
「第一天晚上我自刀騙解藥了。」夏習清轉移了注意力,如果他說出第二天晚上刀人的況,很容易就說,他不著痕跡地把視線轉移到了第一天的晚上,「巫救我救得毫無原則,」他轉過臉對夏修澤笑了一下,「是你吧。」
夏修澤半張著,有點委屈,他本沒想到自己的解藥被親哥哥騙了,還騙得這麼心安理得。
狼人殺沒有親。
「而且你後續一直站隊我,更加讓我確信你是巫,因為我是你發的銀水你當然站我。」說完他看向阮曉,「你是民。趙柯也是民,楊博裝了這麼久,估計是丘比特吧。」
「上一場你提了一下丘比特,就是為了擺自己是丘比特的嫌疑,順便提醒一下被你連在一起的,可以準備下手了,對吧?你一路賣傻到現在,就是想洗白把自己留到最後。」
「你說完丘比特之後,周自珩和夏知許才準備開始聯,還騙我殺了一個趙柯出去,不然這一把狼人不至於崩。而且這一發言他們倆明顯開始互相輕踩,就是為了不讓大家懷疑到人狼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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