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夫人昨夜便去了佛堂。”頓了頓,許媽媽語聲艱道,“春梅被杖斃,然後……然後張媽媽今早死了,相爺人將其抬了出去,並未追查……”
老夫人冷冷的笑了一聲,“意料之中的事罷了。”
一轉眸,看向一旁坐著的沈清曦,“曦兒,心中可有怨懟?”
昨夜的勢那般明顯,如今張媽媽的死更是印證了後有人指使,可沈懷還是不查,這擺明瞭是護著胡氏,沈清曦揚,“日久見人心,祖母放心,曦兒相信終有一日父親會明白,我剛剛回來,還是好好孝順祖母為要。”
老夫人頓時笑了,憐的了沈清曦的頭頂。
沈清曦正在給老夫人泡茶,茶蓋一掀,一子清冽的香味頓時撲鼻而來,老夫人神一喜,“咦,這是什麼茶?香味很是特殊!”
“這是清心凝神的茶,用荷葉和杜仲泡的,祖母試試?”
“哦?聽起來像是藥茶?”
老夫人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眼底頓時微亮,“味道清新馥鬱,齒留香,荷葉的清香,還有杜仲的苦恰到好,竟是比那些名貴的茶還要馥鬱回甘。”
沈清曦角微揚,“這茶適合盛夏飲用,荷葉不可多放,祖母若是喜歡,我做幾個茶包給祖母,如此祖母喝起來便十分方便。”
老夫人笑著頷首,“好,那你就做上幾十個給我。”
沈清曦應了,又陪著老夫人說了半個時辰的話方纔從裡麵走出來。
一出止水居,靜娘便低聲道,“相爺太偏心了!”
沈清曦角噙著一冷意,“無妨,父親就算不在意我這個兒,相府的地位和他的位,總是要在意的,胡氏和沈清此番元氣大傷,必定不甘,往後們勢必還要送上門來,我倒是要看看,父親的心能偏幾次!”
靜娘長歎一聲,“此番是咱們早早察,可如果下一次咱們冇有防住該如何?”
沈清曦雙眸微狹,“胡氏母,無非就是那些手段罷了,此番用老夫人做文章,下一次便會在彆的地方做文章,如今胡氏在佛堂,翻不出什麼花來,你和玉竹,多盯著沈清便是,便是胡氏忍得住,沈清又如何能忍得住?”
靜娘敬服的看著沈清曦的背影,“一切皆在小姐的掌控之中,老奴照辦便是。”
回了微瀾居,沈清曦一眼看到了香草和豆蔻都守在外麵,沈清曦打量了二人一眼,吩咐靜娘道,“春梅冇了,將香草和豆蔻都提上來做一等丫頭。”
香草和豆蔻一聽此話,頓覺大喜,連忙跟著沈清曦謝恩。
沈清曦落座,一旁靜娘看著跪地的二人道,“春梅的事,你們乃是看見的,如今你們既然是小姐邊之人,便要謹守本分纔好。”
昨夜的一場子,滿府上下都見識到了沈清曦並非弱可欺之人,此刻香草和豆蔻怎敢抱有二心?!二人連連磕頭表忠心,沈清曦的目,卻在香草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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