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釀酒
蘇忽然說道:“不如我現在就去吧,反正家裡的葡萄也有現的。”
他想著,早點去鎮上,再打聽打聽吳知的消息,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樣沒了,他會不會是回家了?
要不,就是醉死在哪家酒館了,或許是因爲沒有銀子付賬被留了下來?
他跟吳知雖然只認識幾個月,可關係不錯,而且吳知這人除了酒這點小病之外,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就像他,帶人回家住著,吳知也不會說啥,還會關照著。這點,就很有人能辦到。
蘇玉其實看出來了,大哥自那兩位捕快走後就有些心神不寧,應該是在擔心吳知的事,他這樣說,估計是想盡一份力。
自然是站在大哥那邊的,於是說道:“大哥你儘管去。”
蘇玉又看了銀刀一眼,對蘇說道:“要不你把銀刀帶去吧,他心細,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珠馬跡呢?”
銀刀失憶之後,變得極爲可靠,這種可靠是銀刀在蘇家潛默化中產生的。
蘇玉又問銀刀:“你要去嗎?”
銀刀垂下眼眸,思索片刻,慢慢的點了點頭。
蘇阿孃想到這葡萄可以換銀子,不由得歡喜起來,不過蘇玉倒是沒有告訴,葡萄要加糖,就算是糖,對蘇阿孃來說也是好東西,若是知道要加糖,肯定是不會贊同的。
不過,蘇玉算過了,若是二文錢一碗的話,就算是加糖,那他們還是有得賺。
總得拿東西試試鎮上的人舍不捨得花錢吧。
蘇收拾了一下,就帶著葡萄與銀刀一同去了鎮上。至於那三百兩銀子,他分了三分,屋子裡藏了一份,給了二妞一份,主要是讓二妞收著以便應付啥急事,還有一份是用來花銷的,他給了蘇阿孃三十多兩,除去花掉的,再加上陳三姑娘給的那十兩銀子,手裡還剩下六十兩銀子。
蘇阿孃將那三十兩藏得的,這對來說是一筆鉅款,本以爲自家有錢了,可是算來算去,若是買了田,再除去兩個姑娘的嫁妝,再算上小寶去學堂的費用,還有兒將來也要娶媳婦的,這麼算下來,這點銀子哪裡夠啊!
所以啊,還是得掙錢。
至蘇之前說的學門手藝,蘇阿孃也想過了,這事還得阿自個決定。也不咋去鎮上,知道的行業也不多,只知道打鐵的、做木工的,還有就是店裡的會計跟掌櫃,至於還能學啥,還真不如阿清楚。
蘇跟銀刀走了之後,蘇玉便與蘇大妞一塊將那五個罈子搬到涼通風,說是六個時辰就能啓發酵,產生氣泡,到時候還得將蓋子揭開,用筷子將葡萄皮酒中,然後再蓋上蓋子,每天兩次。
現在是未時,也就是現在兩點鐘左右,等到半夜丑時起牀,用筷子將這五個罈子攪一攪,再等到第二天午時再攪就,一天兩次嘛。
因爲野葡萄的含糖量不夠,過兩天還得往壇中加糖,這些蘇玉都牢牢的記在心裡了。
蘇玉除了製作葡萄酒之外,還將酒倒了買回來的大缸,那酒糟在買回來的當日便放進了大缸,大缸是400文錢買的,足足能裝進600斤的東西,所以那100斤酒放進去,綽綽有餘。
酒糟雖是新鮮的,可是從鎮上運回來時水分流失不,蘇主將往酒糟中加水的時候有些擔心,不想了不想了,等到時候就知道了。
因爲釀醋需要大量的空氣對流,所以不能封,第一天的時候蘇玉是將大缸敝開的,可是發現會有小蟲子飛進缸,雖然說不影響醋的釀製,但是蘇玉可接不了醋裡含著蟲子,於是便從找了些細紗布,當然是舊的,不過卻夠結實,洗乾淨後將大缸口蓋住了,這樣既可以通風,又可以防止小蟲子飛進來。
大缸跟罈子都用上了,不過大缸裡的東西卻是不用管的,只需靜靜等待二十一日便可,所以,蘇玉的大部分心思都放到了那五個罈子上面。
蘇大妞則是餵仔跟喂兔子,跟小寶照二妞的方法喂兔子之後,兔子活得好好的,一隻都沒有死,而且長得也壯!那幾只小兔子現在的個子是以前的兩倍了,那兩隻大兔子也是大了不,而且,這些灰兔子不排斥蘇家人的親近了,最小的那個,小寶喂草的時候還會在小寶的手上蹭啊蹭,可親熱了。
原來兔子是這麼養的!
蘇大妞可算是知道了,喜滋滋的,至於養慣的小,那真是一天一個樣,沒事的時候還會捉些蟲子餵吃,這些仔也養得的,如今已經過了小半月,想著,再等半個多月這些小就能長大了,說不定還能下蛋呢!
蛋又能賺錢又能補,可是好東西。
蘇大妞已經沉浸在蛋生,生蛋,無限循環的喜悅中。
距離蘇去鎮上已經八天了,蘇中間回來過一次,之後又帶著葡萄又去了鎮上。
蘇玉揭開了罈子的蓋子,此時,罈子裡的葡萄酒很再有氣泡了,只剩下沒有葡萄皮和葡萄籽,蘇玉嚐了嚐酒,並沒有甜味,這也就是說發酵完了,這需要進行二次發酵,要將酒過濾,再將裡面的葡萄皮跟葡萄籽扔掉,過濾後要依舊要留空隙,蓋子也不能擰……
一切都不不慢的進行著。
蘇玉在制葡萄酒的過程中越來越有信心,相信這葡萄酒絕對可以功。
時間一天天的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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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陳府。
陳老夫人病重,服了慈善堂的百年老參之後,病也控制了起來,又過了十天,的氣漸漸的好了起來,雖說還是活不了多久,但是起碼可以跟人說說話了,好的時候還可以被人扶著在屋子裡走走。
至中府中的管家權,在病重之時,已落到陳夫人的手上,白姨娘的日子越發的難熬起來。
因爲陳老夫人病重,白姨娘就算去照顧也不敢說這話不痛快給陳老夫人聽,怕加重老夫人的病,這對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這日,天一亮就來到了陳老夫人的住,老夫人還未起,就在門外等著。
直到天大亮,陳老夫人才慢慢的醒來,老夫人病著,邊日夜有丫環守著,一醒,那些丫環就將扶了起來,正準備幫老夫人穿洗漱,白姨娘正是這時進來的,陳老夫人與白姨娘親得很,那些丫環們也知道,所以並不攔。
白姨娘親自替陳老夫人穿,還親手給老夫人喂燕窩,陳老夫人看著白姨娘,眼眶微紅,這孝順孩子命苦啊,若沒護著,以後在這陳府只能著過日子。
白姨娘看到陳老夫人的模樣,也忍不住抹淚。
陳老夫人是在府中最大的靠山,往日有陳老夫人護著,從未將陳夫人放在心上,可自從老夫人病重之後,白姨娘就有了危機,開始害怕起來,可又想著,老爺還在,夫人不敢太過分的。可自陳老夫人病重這些日子以來,陳夫人一點一點的奪走手裡的管家權,跟老爺哭過,可老爺完全不當一回事,還安:“府裡又不缺你的吃穿,你管管不都是一樣的,既是如此,你又何必爭呢,只管安心福便是。”
白姨娘看到了陳老爺眼中的冷淡,心裡咯噔一下,爾後就的閉上了。姨母病重,年紀也漸漸的大了,老爺待也不如以往上心了,之前跟閨誇下海口,不讓閨嫁給窮秀才,如今看來,這事竟有些難辦了。
老爺是個靠不住的,只能靠姨母了,所以,當聽說陳老夫人好轉時,簡直是高興壞了。心道,若是姣兒能嫁個得力的婆家,那陳夫人是絕對不敢薄待們母子的,看來上次想的那事,勢在必行了!
這一次過來找陳老人,就是因爲姣兒的婚事。
白姨娘給陳老夫人喂完燕窩之後,又用帕子仔細的將陳老夫人邊的殘漬去。
“姨母,雲君有話想跟您說。”白姨娘低聲求道。
“何事?”陳老夫人聲音很輕,因爲說話有些費力,所以的聲音一直很輕。
“姨母,老爺想要將姣兒嫁給一個窮秀才,這怎麼能行啊,姣兒從小到大哪裡吃過苦頭,若是嫁了窮秀才,以後可怎麼活啊?”白姨娘哽咽道。
陳老夫人皺了皺眉:“姣兒定親,何時的事?”
白姨娘擡頭看了陳老夫人一眼,眼眶紅了起來:“就是前些日的事,三姑娘這個月月底就要出嫁了,所以順便定下了姣兒的婚事。”
陳老夫人聽到這話,不知想到了什麼,面一青。
出嫁?
不是明年的婚期嗎,難道,陳老夫人想到了自個的病,難道是兒媳婦怕自個死了,耽誤閨出嫁,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將婚期提前?
確實如此。
常家是高枝,就算是換了別家,也會這樣做的。陳老夫人也知道這事沒什麼錯,可心裡就是不太爽快,這一個兩個的,就是盼著死啊!
陳老夫人突然咳了起來,撕心裂肺的,止都止不住。
白姨娘急了,衝屋裡的大丫環喊道:“快去找大夫。”
陳老夫人抖的出了一隻手,擺了擺,不願意讓人去找大夫,白姨娘輕輕的拍著陳老夫人的背,一邊拍一邊問:“姨母,姨母,您覺怎麼樣?”
過了好一會,陳老夫人的咳嗽才止住,的握住白姨娘的手,說道:“去老爺過來,快去。”
白姨娘聞言,卻是說道:“姨母,老爺現在不在家呢。”
陳老夫人面越發的白了,“他老孃病了,他還有那個閒心去外面鬼混!混賬東西,真是混賬東西!”
白姨娘趕解釋道:“說是去常家,這是正經事呢。”
白姨娘說完,然後對邊的丫環說道:“你們都去門外守著,不許讓外人靠近,若是沒人吩咐,也不許進來。”
那服侍陳老夫人的大丫環卻是不肯:“老夫人病著,不能沒有侍候的人,萬一有個好歹,我們可是要賠命的。”
白姨娘見這些丫環不聽的話,於是便看向陳老夫人,滿臉期盼的看著陳老夫人,指陳老夫人下命令。
陳老夫人聽白姨娘這話,想必是有得要的事要跟說,於是順著白姨娘的話說道:“你們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還有,不也許放人進來。”
陳老夫人說完,見那丫環竟還在原地,不由得怒道:“你們是不是聽不懂話?還是覺得我老了,不中用了,不把我的話當數了。”
陳老夫人寒著臉道:“不聽話的奴才,要著有何用!你們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們全給賣了才甘心。”
那些丫環們嚇得跪了下來,若是發賣,肯定會賣得遠遠的,們不想那樣,於是便咬咬牙,聽話的退了出去。
這事是白姨娘惹出來的,若是真出了事,們便把責任推到白姨娘的上。
屋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剩陳老夫人跟白姨娘了,陳老夫人的力越發不濟了,白姨娘不敢耽誤,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姨母,姣兒是個庶,若是找個跟我們家門弟差不多的,恐怕也當不了正妻,三姑娘就不同了,是嫡,外祖家又是有家底的,對來說,高嫁不是難事。”
陳老夫人雖然不喜歡陳夫人,但是不傻,聽到白姨娘這樣說,不由得皺起了眉,過了半響,才問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