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這些，我只覺晴天霹靂一般，差點站不住腳，摔倒在地上。若不是長久以來承了挫折，我甚至有可能哭起來。

    我暗暗搖搖頭，告知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假的，是綠和老古想好的用來考驗我的，因為事不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是大喜的日子，卻要生離死別。

    不，不，不，我心中狂，一定還要解決的辦法，打開大蟲門，將先天蟲全部吸走。這樣的話，就可以避免小蛇之死。剛想到這裡，腦袋之中，又傳來了天真人的話語“你裡面沒有藍土卵護，強行打開大蟲門的話，會出問題的”。

    難道三年前我與小蛇兩人必死一個躲過去，三年後還是躲不過去嗎？

    我心如麻，多麼想仰天長嘯。我心中咬牙，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一定不能讓小蛇死去。要是真的有人要死去的話，那麼死去的人就是我好了。

    我心中暗暗下了決定，當即大聲喊道：“古九天，老古在嗎？”收拾了心，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進來就喊人的樣子。古九天有些失落，道：“你找老古幹什麼，老古在給墨墨治病呢？”

    我哈哈大笑：“古九天，這墨墨是什麼人啊？”

    古九天扭頭看著我，說：“墨墨是誰你都不知道，墨墨就是墨墨啊……”我和古九天的對話驚擾了綠和老古。綠從屋裡面出來。笑瞇瞇地說道：“蕭關，你找老古是不是打聽消息。老古說了要好好捉弄你，是不會放水的。”

    老古不太會演戲，有些犯迷糊。綠提高了聲調，喊道：“老古，你不會放水的吧！”老古才回過神，點頭道：“蕭關，我們已經想好了，你準備好過關的嗎？你要是娶不到老婆，可別怪我。”臉上出了很不自然的笑容。巨乒諷弟。

    老古笑容背後藏著些許無奈，他以為我不知道，但是我卻清楚的很。我也勉強地笑道：“我相信我可以過關的，我十一歲的時候，就認識了小蛇。現在過去了十幾年了，我還是了解的。”

    綠囑咐道：“老古，說好的事你別忘記了。還有千萬不能向蕭關的。我先走了，還要給小姐準備紅妝。”綠特意眨了眨眼睛，看起來似乎調皮得很，但是我知道，這調皮背後，也藏著無法名狀的悲傷。

    綠一走，老古愣在原地有些張。我走過去，拍了老古的肩膀，道：“僵治療得怎麼樣了，咱們進去看看。”老古轉就進屋了，倒也沒怎麼說話，顯然老古的心很難，他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忽然之間要瞞著別人，對他來說十分困難。。

    屋子裡面線並不明亮，還錯著一些氣，淡淡的草藥氣味，水墨、白圖古白、長辮子僵，還有閑得無事，配著長辮子的小僵。經過老古的調理，三只僵的恢複得還算不錯，水墨眼珠子轉，皮已經好了不。長辮子換上一件新的黑袍，白眼珠子轉，見我出現，十分歡喜，隨即又蒙上了一層難過神采。

    我道：“老古，長辮子的眼神格外地孤獨，到底有什麼故事沒有？”老古歎了一口氣，說道：“長辮子啊，長辮子還是有故事的，只是今天老夫太累了，下次再跟你講。這也到了下午飯點的時間了。你快回去吃飯吧……”老古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僵不知道為何，忽然哭了起來，表很難過，聲音也很哽咽。

    老古有些生氣，喝道：“小東西，你哭個啥子啊。你哭，我就把你養小金嬰，全金燦燦的，跟個菠蘿包一樣。”老古這麼一說，小僵哭得更加傷心，雖然沒有眼淚，卻把眼睛哭紅了。

    “死……死……”小僵呢喃地說道。我有些驚訝，小僵應該聽到了綠和老古的話，想著想著，竟然哭了起來。

    老古道：“我最怕別人哭了，蕭關，把小東西帶走，別打斷我的僵研究，老夫還要寫本關於僵書，快寫完了。你快走吧，別破壞我的研究工作。快走，快走吧！”

    老古心中終究是不忍，便下了逐客令。

    我將小僵背了起來，從老古的屋裡面出來，之所以與老古那些沒心沒肺的話，不過是要告訴老古，我還被“他們蒙在鼓裡面”，本就不知道。

    出來後，才發現心痛楚，好像無法名狀的孤獨占據了我的心，一時之間，小僵的哭泣，使得我越發難。夕沉西山下，線照著整個龍家山穀，黃昏華無上，一只孤獨的鳥兒飛過天空，傳來陣陣哀嚎……

    小僵並沒有安靜下來，在華的黃昏中，像是迷失了自己，痛苦了起來。我輕歎了一口氣，道：“小僵，你為什麼要哭泣，是因為知到毒子要離開，覺到我們都要離開了嗎？”

    小僵除了嗚咽之外，無法說話，反而增加了它的悲傷。我回到了房間，將門關上，把小僵放在一旁。小僵還在哭泣，過了許久才站了起來，微微扭腦袋，終於收住了哭泣，張開，說道：“不死……不死……”

    我笑道：“沒有人會死的，你很快就會明白的，沒有人會死的，除了我之外，一切都會好起來。”這些話小僵並不懂，依舊不解地看著我。

    我在屋裡面徘徊了數分鐘，隨即將封鬼葫蘆、小黑、四眼蟾蜍放在桌上，讓自己慢慢地平和起來。隨即盤坐在地板上，調整了呼吸呼吸，讓自己的心慢慢地冷靜下來。我必須盡快將大蟲門再一次開啟，將先天蟲全部吸過來，即便九寒氣再次傷害我的，都不重要了！

    定之後，我看到了白茫茫一片的雲朵，線明亮，遠遠地就看到大蟲門。我知道自己必須到大蟲門面前，隨即快速地奔跑起來，在綿綿的雲朵上面奔跑，到了一深淵面前，要跳過深淵，十分困難。

    我想道：“沒有時間了，必須以最快的時間打開蟲門。”我後撤數步，快速地跑了起來，縱一跳，整個人劃出了一道影子，落到了對面的雲彩上，又跑了一會，到了大蟲門面前，銅門上紋理依舊。我用力推了一下，卻發現銅門沉重，本沒有辦法將它推開。

    我道：“我是蟲王，快把大蟲門給我打開。”我用了全部力氣放在蟲門，可是高大威嚴的大蟲門，本沒有辦法推開，一不，就連門都沒有出來。

    咚咚咚……我重擊在蟲門上，道：“之前問我問題的怪東西，你去哪裡了。難道我還不夠善良嗎？”在黑煞地底與神王、蟲母鬥法的時候，蟲門裡面有聲音問我：“什麼是最力量的。”我的回答是“善良”，之後蟲門才慢慢地開啟，可是這回，卻什麼回應也沒有。

    我跪在大蟲門前，心絕，三年來，從未像今天這般絕，蟲門不開，小蛇就要死了，只覺得淚水不斷地滴落。

    我跪在大蟲門前，喊道：“大蟲門，我需要你的力量，需要你給我支持，我可以舍棄生命，舍棄靈魂，只要活著！”就是小蛇了。

    門裡面傳來一個聲音：“蟲門已經不會再輕易開了，我擔不起這個責任。如果你要救人，你拿你的魂魄換。如果你不救人，當然可以好好地活下去。蟲王，你要承擔不屬於你的責任，就必須要有所犧牲！”

    我沉默了一會，道：“我願意用我靈魂與你換，只求換取小蛇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