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說話之人的上,此人,正是夏依琴。
夏依琴本是隨口一說,見這麽多人都看了過來。
倒也毫不含糊:“依盈,在這裏,我沒有毫想要黑你的意思,隻是做一個合理的猜測。”
“大家也是一樣,我隻是猜測一下,並沒有什麽證據,你們若是想當個笑話聽,那我也無所謂。”
基調鋪好,夏依琴繼續道:“周末的時候,依盈並沒有去公司,也就是爽了淺星的約。宋文星當然不滿意了,所以與淺星的合同基本上告吹。”
“但今天,依盈給宋文星打了一個電話,說想要就合同的事再談一談,宋文星同意了。”
夏老爺子略微沉了一下,問道:“這有……什麽問題嗎?”
夏依琴道:“這當然沒什麽問題,但是爺爺,你要注意一件事,依盈去和宋文星談判的。”
“那麽我想問的是,宋文星有什麽理由,白送給盛盈公司一張價值兩億的地皮?”
夏依琴振振有詞:“就算宋家富得流油,宋文星也不會這麽幹吧,畢竟宋文星又不是傻子。”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質疑。
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關心宋文星為何會白送地皮給夏依盈,髒水總歸是要潑的。
得到了眾人的支持,夏依琴的聲音愈發高昂了起來:“嗬嗬,夏依盈究竟付出了什麽,我想我沒必要說的太明白吧?”
“爺爺,對於如此不擇手段的人,夏家必須予以嚴懲,這簡直就是拿夏家的聲譽開玩笑!”
夏老爺子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件事,的確是有些蹊蹺的。
宋文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白送地皮給自己孫,而且宋文星是什麽名聲大家都心知肚明。
夏依琴這些話,看似言重,卻又不無道理。
他正思索著,林天忽然轉過頭來,寒冷的目視著夏依琴。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他的氣勢,在這一刻有了些變化。
整個事件,他全程參與,之前敲定合同,他跟夏依盈也是在一起的。
這夏依琴還真是什麽話張口就敢來。
夏依琴眉頭一皺:“怎麽,我也不過隻是個猜測而已,這都不行啦?”
夏依盈的麵比之先前,愈加蒼白了幾分。
顯然,被夏依琴的話氣到了。
心誌再如何沉穩的人,格再如何恬淡的人,本再不怎麽在乎別人說什麽的人,在遭如此汙蔑後,都很難做到不憤怒。
更何況,現在還在病重。
林天之所以發火,並非因為他想在夏依盈麵前如何表現自己,而是因為,他是一個人。
因此,他便不能讓夏依琴繼續在這兒誹謗他的未婚妻!
任何敢於這麽做的人,都要做好迎接林天的怒火。
在常敬的家中,韓娟多次辱林天,但林天不以為然,那是因為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麽,常敬也相信他。
在他眼中,韓娟隻不過是一個可笑的瘋子而已。
他自然不會去理會韓娟。
但夏依琴不是瘋子,是一條咬人的狗。
放在平時,林天也懶得管。
可咬人的狗咬到了自己未婚妻頭上,那就休怪他無。
即便這條狗的主人就在現場,林天也毫不會留有餘地。
但見他一個閃,之間來到了夏依琴的跟前,毫不猶豫的一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掌,是任何人都不曾想到的。
在場眾人沒有想到,夏老爺子沒有想到,夏依盈沒有想到,夏依琴也沒有想到。
“你……你敢打我?”夏依琴瞬間紅了眼睛。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打過的臉。
林天淡然道:“這一掌,是替你父親打的,無故惡意揣度他人,你居心何在,你父親沒有教過你,做人不能如此惡毒嗎?”
林天的這一掌,不僅僅是打在了夏依琴的臉上,更是打在了夏家的臉上。
“林天,你太過分了!”有人大聲斥責林天。
林天目轉而看向那人,那人正是夏依琴的哥哥夏文卓。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來教訓我?”林天獰笑一聲,一把將夏文卓給抓了過來。
“你妹妹說我未婚妻給我戴了綠帽子,換你,你能忍嗎?恩?”林天怒喝道。
被林天這麽一說,原本理直氣壯的夏文卓一下子就泄氣了。
是啊,按理來說,自己妹妹確實有些不對。
過了半晌,他才支支吾吾道:“我妹妹都說了,是猜測。”
“有這麽猜測姐姐的嘛?啊?”林天再次怒吼道,隨後又是一掌,甩在了夏依琴的另外一張臉上。
夏依琴的左右兩邊臉頰,全都印上了林天的指印。
“爺爺,你快管管這個瘋子!”夏依琴急了,再這麽被林天打下去,自己說不得都要被打毀容了。
林天定定看著夏依琴:“你爺爺若是明事理的人,就該讓你道歉,無憑無據,你為何誹謗別人?”
“怎麽就無憑無據了,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為何宋文星會把地皮白白送給依盈!”夏依琴啜泣著說道。
不敢太大聲,怕惹怒了林天,林天又上來給他兩掌。
歸結底,林天的家族乃是巨無霸,即使是夏家,那也惹不起。
所以,盡管林天打了,夏老爺子也說不了什麽,更何況林天還占了一個理兒字!
“行,你想知道是吧,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林天渾上下散發著的,是自信的氣勢。
他掏出手機,直接給宋文星打了一個電話。
“宋文星,給老子滾過來!”林天大聲喝道。
宋文星一臉懵,他還在醫院養傷呢,怎麽林天語氣如此之暴躁,我在醫院養傷不會也惹到了你了吧?
宋文星道:“合同不是已經簽了嗎,還要我去幹什麽?”
“夏家的人,很想知道你為什麽會無償的把地皮給貢獻出來。”林天直截了當的把問題拋了過去。
“現在,這些人就站在我的邊,你說,你為什麽會無償的把地皮讓出來?”
“這……”宋文星傻了。
這要他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