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喬言榕被喬大太太拘在家關足氣急敗壞的時候,的敵蘇念悠正高高興興忙忙碌碌的準備年貨。
因為到年底了,許多東西都得提前準備,而商氏孩子太小要照顧孩子,加上蘇家與縣城幾家酒樓的合作關系,到了年底也要結賬清帳了。
好在這些外面的事現在都有蘇念為和蘇念慶兩兄弟看著,念悠只要將家里收拾好便好。
忙忙碌碌過了臘八,村里許多農戶開始請殺豬匠殺豬了。
因為這幾年家里條件比較好,念悠和商氏一商量加大了豬圈,又多抓了幾只豬仔,前些天已經賣掉了四頭,現在還剩下一頭膘壯的大豬。
殺豬匠是一早就說好了的,到了這日一早,殺豬匠便提著工到了蘇家。因為蘇家給的錢多,殺豬匠也很賣力的干活。隔壁胖嬸和財旺叔一早就過來幫忙了,燒水的燒水,劈柴的劈柴好不熱鬧。
在鄉下誰家殺了豬,都是要請殺豬飯的。等豬殺好了,念悠和商氏將理好的豬便端進了灶房開始做起菜來。
到了中午,村里許多好的人家都來了人,就連蘇二嬸也帶著蘇和蘇奇幾個過來了。手不打笑臉人,蘇二嬸似乎記不好,臉上笑著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蘇自以為比念悠長得好看,最見不得念悠比強了,見念悠在灶房里揮舞著鏟子翻炒著菜,不由嗤笑:“這灶房里煙熏火燎的,最是對皮不好了。”
蘇念悠平時是不愿意搭理這個堂妹的,只是蘇太賤,念悠便抬頭看了一眼,隨即彎彎笑了。
“啊,你念悠姐姐的皮好著呢,這皮啊,也看天生的。你念悠姐姐就是天生皮子好,就算大夏天的站在太底下曬著都曬不黑,最怕的就是天生就黑,還不覺得自己黑的了。”商氏笑著往灶里添了把柴,又將一盤洗好的蘑菇遞給念悠。
念悠接過盤子,將蘑菇倒炒香的里,笑著附和:“可不,黑烏站在豬上,看不見自己黑啊。”
“你們!”蘇臉一紅,氣急敗壞,“你們合伙欺負我!”
要說就是賤,明明自己皮偏黑,還非得過來找念悠的不痛快,被人頂說了還不高興。
念悠可不怕,抬頭看,“怎麼,我說的不對?難道你不黑嗎?要不要我出去咱倆比比誰更黑?”
蘇咬生悶氣,突然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本來院子里熱熱鬧鬧的很多人,突然就見一個小姑娘哭著從灶房里跑出來,到了院子里找準蘇二嬸的位置就撲了過去,“娘,們合伙欺負我。”
蘇二嬸一聽這還了得,蘇可是家的寶貝,從小可是當公主疼的,誰敢欺負,蘇二嬸絕對跟人沒完。
“跟娘說,哪個挨千刀的欺負你了,我去找們算賬。”
蘇二嬸說著挽起袖子滿院子環視,看看哪個不要命的敢欺負家閨。
蘇見有人撐腰了,噎噎道:“是我堂姐和堂嫂,我好心去灶房幫們干活,們竟然嘲笑我長的黑,還說我難看。”
蘇二嬸一聽這還了得,的閨在眼里就是寶貝疙瘩,是仙下凡,即便是有點黑,但是也不影響的貌,本來就看不慣蘇念悠和商氏,這會兒被蘇一,火氣就上來了,“好你個蘇念悠,竟敢說我的閨,看我不抓花你的臭臉。”
實際上念悠長的比蘇好看多了,蘇雖然長的還算清秀,可與念悠比起來就有些不夠看了。蘇二嬸如何不知這是事實,可就是見不得別人好,總覺得念悠搶了自家閨的貌一般。
因為蘇家條件好,殺的是一頭大豬,村里和蘇家有點關系的今日都來了,見蘇二嬸這般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去打人家姑娘,有人出言阻止了,“蘇二嬸,你也不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在人家里喊打喊殺的,這像話嗎?”
“呸,你算什麼東西。”蘇二嬸掐著腰瞪著眼咒罵剛才說話的青年,“該不會是你看上蘇念悠那小蹄子,才替說好話的吧。”
那青年事實上是里正趙五爺的長孫趙潛,很有些頭腦,蘇二嬸之前看上趙潛,想將蘇許配給趙潛,可趙潛知道蘇二嬸的為人,自然不肯答應。
蘇二嬸本來就懷恨在心,現在又替蘇念悠說話,理所當然的將兩件毫不相干的事聯系在了一起,覺得這趙潛是看上了蘇念悠才不愿意娶蘇的。
而另一方面又怨恨蘇念悠連堂妹的姻緣都搶,恨的直咬牙。
這趙潛開口勸阻,只是因為看不慣蘇二嬸這麼不講理罷了,可蘇二嬸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丟了的可就是念悠和趙潛的名聲了。
趙潛也算是和念悠一起長大的,念悠是什麼樣的姑娘他比誰都清楚,可也架不住蘇二嬸這麼說啊。
“蘇二嬸,你別胡說八道。”趙潛漲紅了臉。
蘇二嬸以為自己見他臉紅以為自己猜對了,冷哼道:“看我說對了吧,你們一個兩個的大的小的不要臉,長了一張勾引男人的臉,丟盡了蘇家的面。”
“你給我滾出去胡說八道。”
一聲怒吼伴隨著一把掃帚朝蘇二嬸扔來,只是蘇老漢年紀大了,準頭不好,掉在蘇二嬸邊落在地上。
蘇二嬸冷不丁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坐到地上就哭嚎開了,“不得了了,要出認命了喲,這大伯子打弟媳啊,天理難容啊。”
院子里本來等著吃殺豬飯的人傻了眼,這蘇老二家的人可真有意思啊,在別人家里就撒潑開了。
“給我回去。”
蘇二叔因為有事來的晚了,誰知到了門口便聽到自家婆娘撒潑的哀嚎聲,就知道自己婆娘又闖禍了。
早年他和蘇老漢的關系還是不錯的,就是因為蘇二嬸這攪家弄的關系越來越淡。
蘇在一旁火上澆油:“爹,是我堂姐和堂嫂笑話我長的丑長的黑,我娘看不過眼才要去給我做主的,可趙潛竟然護著我堂姐,頂撞我娘,而我大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拿掃帚打我娘。”
“呸,打的輕了,老二,趕將你婆娘帶回家去,我家沒有你們這一家親戚。”蘇老漢以前脾氣很好的,可是也經不住蘇二嬸三番兩次的挑釁,還不如斷了這門親,省的大家老是鬧矛盾丟人現眼。
蘇二叔一聽這還了得,趕道歉,“這婆娘不知好歹,我回去就收拾。”
蘇二嬸從地上站起來,怒罵道:“蘇念悠你這個小娘養的給我滾出來。”
“你給我閉。”蘇二叔見里不干不凈,都想拿鞋糊了。
念悠早就和商氏從灶房里出來了,見蘇二嬸還在撒潑,便皺眉問道:“二嬸,你哪只耳朵聽見我笑話堂妹了?”
蘇梗著脖子道:“難道你沒有說我烏趴在豬上不知道自己黑嗎,難道你沒笑話我嗎?”
這般不講理倒是得了蘇二嬸的真傳了,念悠冷哼一聲,“那你怎麼不說說我為什麼這麼說你?”
蘇一噎,有些氣短,說不出話來。
念悠冷笑著又朝蘇二嬸開口:“二嬸,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勾引男人了?你倒是拿出證據來,若是沒有證據,那我可要上縣衙擊鼓鳴冤告你誣陷我的名聲了。”
鄉下人對當的有天然的敬畏,見小姑娘冷著臉說要去縣衙狀告蘇二嬸誣陷,蘇二嬸心里也害怕起來。知道蘇念悠和鎮上喬家姑娘好,與裴家也識,若是那兩家在縣太爺面前替蘇念悠說話,那可就沒的活路了。
蘇也害怕了,沒想到這堂姐現在是個狠角,一言不合就要去衙門告狀。
“你、你去告算什麼本事....”蘇僵著臉不想妥協,蘇二嬸卻在一旁拉袖。
蘇念悠冷笑,一點不讓步,“你別管我什麼本事,能到縣衙告你就是我的本事。你若不服到時可以和縣太爺講講。”
蘇二嬸捂上蘇的,訕笑道:“侄啊,咱們是一家人,二嬸剛才是開玩笑的,開玩笑的話別當真啊,大伙也做個見證,剛才是我開玩笑的。哈哈,你們聊,我們先回家了。”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拖著蘇就往外走。
蘇二叔被這娘倆丟盡了臉面,可聽了侄的話又有些害怕,對蘇老漢道:“大哥,好歹咱們也是一家人,侄說這話可就傷了啊。”
蘇老漢將煙袋鍋子砸到蘇二叔肩上,“這就傷了,那你婆娘污蔑我閨的名聲就不傷了?你給我滾,你們一家人以后別進我家門。”
蘇二叔嘟嘟囔囔的也知道自己理虧,說了幾句大哥別生氣就匆匆走了。
等蘇二叔一家人走遠了,院里的人才恢復了談話,但是這又是蘇家的事,他們也不好手,所以剛才都沒有人說話。這會兒見氣氛尷尬,幾個明的媳婦打著哈哈,拉著念悠姑嫂倆去灶房忙活去了。
除去這個不愉快的事件,總的來說今日一天還算功。來吃殺豬飯的村民們對念悠的手藝贊不絕口,并說誰家要是娶了念悠可就有福氣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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