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茭臉一紅，繼續道：“那我要是一直考慮不好呢？”

藺之華聲音堅定：“那就一直考慮，我會一直等著。”

雪茭將臉埋在他后背，角甜甜笑容卻一直沒有落下。

是不是就這樣，說著七八糟話都能覺得很開心。

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心里就覺得甜滋滋。

雪茭著狐貍手了，心道，這個家伙醋勁兒還大。

當年關于小王子那翻安話，什麼小王子應該狐貍而不是玫瑰，其實那時候……他就已經喜歡了吧。

雪茭臉一紅，手，掐住藺之華臉頰：“你可真是只狐貍！狡猾狐貍。”

藺之華了，輕笑：“那你就是馴養狐貍人，我是只被馴養狐貍，只聽你話。”

“真？”

“真。”

一個紅著臉，滿臉笑容地趴在背后，一個看著前方，角高揚。

晚上線不強，他一路背著走到停車地方，然后輕輕將放下：“我們回家了。”

雪茭愣了一下，隨即瞪他一眼。

明明是兩棟房子，怎麼就被他說回家了？

藺之華輕笑，毫不在意還瞪著他，“茭茭，你今晚回去是不是還要加班？”

雪茭很忙，而且又是一個絕不做一點事人，和他出來約會后，回去肯定是要加班……

“是。”雪茭也不否認，只是又說，“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沒剩下多任務量了。”

藺之華點頭，平穩地開著車，送回去。

只是心里想著，以后約會可以把看電影這一項占用大量時間活安排一些。

——

雪茭保持著和工作平衡，每天都充實快樂。

八月初時候，各科績就全部放了出來，雖然沒有明目張膽排名，但是班長那兒也是有一個總績，私下都可以去問。

以至于那天本來雪茭是在做項目，但手機不斷有消息震。

等到吃完晚飯時候，就發現同學都在班群里將圈出來夸獎。

“恭喜顧雪茭呀！”

“太厲害了大神！”

“天啦，怎麼可以好幾科專業課滿分！”

“崇拜！”

……

麥佳佳也知道了雪茭績，立刻私信——

【我大神！嗚嗚嗚，為何同為期末復習，你卻如此牛？】

就連丁琪也發消息祝賀，不過也告訴了另外一個消息——

【茭茭，我這次考得還可以，所以我大二結束時候，大概會出國繼續求學。大二這一年我們多聚一下吧，我朋友……只有你們了。】

雪茭角慢慢降下來，眼神微微暗淡。

說起來有些對不起麥佳佳，們原本四人宿舍，一個……離開了，一個大二結束也要出國，自己也整天泡在實驗室。反而是麥佳佳，伴兒都沒有了，只能又去認識新朋友。

雪花微微嘆氣，回復：好。

人生是不是就是這樣，大家各走各方向，不管多好關系，都不能同行。

高中認識人漸漸離自己遠去，大學朋友又是這樣，仿佛只能頹然地看著大家漸行漸遠。

旁邊，藺之華手了腦袋：“怎麼了？緒突然這麼低迷？”

雪茭搖搖頭：“只是有點舍不得朋友。”

藺之華輕笑，手刮了下鼻尖：“天下無不散宴席，早晚會因為各種各樣原因分別，人力有限，忙碌起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然后會發現以前認識人都已經疏于聯系。不斷在認識著新朋友，也就不斷和以前朋友疏遠。但也總會有堅持很多年老朋友，距離不可控制，你只要心里對們不疏離，再見面一樣還是和從前一樣親切。”

雪茭抬頭看他：“你以前有好朋友嗎？”

藺之華愣了片刻，然后搖頭：“沒有。”

他小時候老，同齡人相不到一起，長大后一心在工作上，也沒有所謂真心相朋友。

他這樣人，很難出真心。

這輩子便只給雪茭一人。

雪茭握著他手，關心地看著他。

藺之華對笑了笑，了手，輕笑道：“不必太害怕分別，分別是該有軌跡。只要大家都是伴著鮮花和掌聲往前，各有各路，各自安好就夠了。”

雪茭釋然一笑：“好。”

藺之華突然挑眉，眼里全是笑意：“但有一個人可以永遠伴你到老，永遠不離開你。”

雪茭先是一愣，隨即懂了，臉微微紅，瞪他一眼。

藺之華低頭，在額頭落下一吻。

——

大一下學期，哪怕是雪茭并不如其他學生一樣，日常泡在圖書館就為了溫習課本，卻還是用自己績實力詮釋了什麼是“你霸霸還是你霸霸”。

開學后，麥佳佳用雪茭績狠狠打了當初那個諷刺雪茭舍友臉，刺得對方臉一青一白，這才滿意去找雪茭。

“茭茭你不知道多氣人，我以前還好奇怎麼上我們學校，原來是特長生，還是個只長了四肢不長腦子。”麥佳佳叼著吃草莓味棒棒糖，吐槽道。

雪茭也吃著麥佳佳遞給棒棒糖，搖搖頭：“你也別在上浪費時間了，有想好跟著哪個老師學習嗎？你還是試著做做項目吧，我們知識也不是全在書上學會就行了，還是要會用。不管你以后想要從事什麼職業，專業知識學好總是沒錯。”

麥佳佳抱住雪茭：“好啦好啦，知道大神是關心我，已經定了，我準備去跟著魯老師學習。魯老師年輕思想開放，也不像你們譚教授那兒那麼難進，而且我覺得魯老師格很有意思！”

“那就好。”雪茭放心了。

“對了，之前說你借著狀元環不好好學習、只知道討好老師曾彬和葛什麼，他們又說你為了蹭章寒、湛名氣，跑到理系去倒，不把我們數學系放在眼里！”麥佳佳將最近聽見謠言說出來。

繼續冷笑道：“真是搞笑，你自己名氣就已經夠了，還需要蹭什麼名氣？和其他系聯合做項目多了去了，這兩人就是嫉妒你！我先告訴你一聲，免得你以后突然聽見不了。”

雪茭眉頭皺，這兩個人心眼怎麼這麼小？最關鍵是自己除了拒絕他們以外，好像也沒做什麼得罪兩人事吧？

“不過你放心，傳謠人并不多，大家都忙，沒空搭理這種事，只是我消息靈通才什麼都知道。”麥佳佳拍拍心口。

雪茭皺眉，忍不住說：“有機會我要好好問問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不過謝謝佳佳了，謝謝你告訴我這個事。”

“謝啥，我們這麼好關系，有什麼好謝。”麥佳佳說著，和雪茭擁抱一個。

丁琪忙著出去上輔導課和考試，邊只剩下麥佳佳這個好朋友了。

而雪茭開學后又開始著時間過每一天，項目進展快了起來，儲盛幾乎是整顆心都撲進去了，這個組員自然不能拖后。

但大二課程比起大一來說更加多了，時間安排也很張。

以至于最近他們團隊中，靳老師塞進來打雜四個研究生真幫了很多忙。

儲盛一直在自己休息時間，他們勸了好幾次都不聽，也只能時不時提醒一句。

——

這天雪茭去譚老師辦公室見他，注意到305好些不認識學生坐在里面。

雪茭疑地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譚老師？”

“顧雪茭來了，快坐快坐。”譚教授笑著去旁邊飲水機接了杯水給雪茭。

“謝謝。”雪茭笑著接過，然后問，“譚老師，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沒事就不能找你？”譚老師似笑非笑看著。

雪茭：“……當然可以。”

“哈哈哈。”譚教授笑了笑，在桌子對面坐下，“我就是想關心一下你近況，最近怎麼樣呀？”

“好，就是……忙。”雪茭乖巧回復。

譚老師放下杯子：“忙就對了，你們這個年紀就是應該忙一點，要是閑下來才不對頭。”

他停了一下，繼續說：“你們項目到底怎麼樣了？這都半年了，總不能一直待在理系吧，你在那邊，鄭甲坤也在那邊，都把我手上要用人全部搶走了。”

最后一句話說得相當酸溜溜，很是不滿樣子。

雪茭捂著笑，然后看向譚教授：“譚老師，您外面305那麼多人，還嫌不夠嗎？”

“就是因為不夠，這才這麼多人，你們兩個要是在怎麼會這麼缺人！”譚教授癟，繼續酸道。

“我們這個項目應該也不會太久，后續進展有點太難了，現有能模擬出來，就該發論文了。之后就是他們理和機械，我和師兄都不上手。”雪茭解釋，“老師，您放心吧，我們跑不了。”

譚教授總算滿意一些了，點了點桌上名單：“一個個都走了，我今年還得招一個研究生。”

雪茭順著他視線看過去，正好看見名單上兩個悉名字，葛冬琳、曾彬。

這緣分……

“你在看什麼？”譚教授順著停駐視線看過去。

雪茭搖搖頭：“兩個認識人。”

“喲，你這個大忙人還有空認識大四？來來來，說出來我參考一下。”譚老師拿起名單，拿近，然后瞇著眼睛看。

雪茭沉默，片刻，還是抬頭，實話實話。

“是曾彬學長和葛冬琳學姐，他們之前想要我加他們關于費馬定理應用方面項目，我拒絕了，之后他們申請加我們現在這個項目，我們也拒絕了。”

雪茭也不添油加醋，只是平鋪直述，譚老師既然問意見，沒必要為兩個不喜歡人遮掩。

譚教授眉頭皺，嚴肅評價：“投機取巧、心思不正。”

評價完了以后，他拿起筆，將兩人名字劃掉。

當然，雪茭沒想到譚老師不止劃掉了名字，還去打聽了一下這兩個人秉。

最后教授們之間流過后，竟然沒有一個老師愿意帶他們。

不止這些有實力老教授，就連幾個年輕些老師也不愿意帶他們。

這是雪茭沒有想到。

整天忙著項目和學習，沒時間關注這些事。

這天，吃完午飯準備去實驗室再幫幫忙，卻被人攔住。

“顧雪茭——”

雪茭回頭，看見一臉憤怒曾彬和葛冬琳沖過來。

“是不是你！”

雪茭臉一冷。

“顧雪茭，我真沒想到你這麼過分，不讓我們加你們那什麼項目就算了，竟然還敗壞我們名聲，阻攔我們保研！怎麼有你這種人，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