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蘭？你怎麼瘦這樣？”

雪茭簡直驚呆了，舒蘭相較于年前分開的時候，真的瘦了好多，哪怕是穿著羽絨服，也覺得空的。

對上雪茭驚呆的眼神，舒蘭扯出一個微笑：“我沒事……”

“你這像是沒事？”雪茭忍不住拔高聲音。

麥佳佳嘆口氣，輕聲說：“肯定是為了余誠，我們問了好久了，一句話都不說。”

“沒把我們當朋友唄！”丁琪忍不住諷刺。

事實上，舒蘭是和關系最好的一個，也是最在乎舒蘭的。

舒蘭慌忙搖頭，片刻，輕聲說：“我怕你們生氣……”

雪茭走過來，在旁邊坐下：“舒蘭，沒事的，們兩個脾氣躁，我會制們的，你可以說出來，不要一個人憋著。”

真的瘦了好多，雪茭看著就有些心疼。

舒蘭抬頭看著沉穩的雪茭，又看見面前兩個關心自己的朋友，眼眶一紅，就有什麼滾了出來。

“余誠要出國了……”

“什麼？”丁琪拔高聲音。

麥佳佳也皺眉：“怎麼回事？”

“之前，余誠媽媽找到了我，告訴我哪怕余誠為了我得罪了他們給他相看的姑娘，也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他們要把余誠送出國，讓我斷了念想，讓我別犯賤……”

“靠！什麼東西！！！”丁琪忍不住罵人。

麥佳佳磨了磨牙，氣得想打人。

雪茭眉頭皺，安住激的兩人，又看向舒蘭：“那余誠怎麼說？”

“我聯系不上他，他爸媽應該是把他的手機收走了。”舒蘭搖搖頭。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一臉難。

“余誠怎麼會有這種爸媽？”

舒蘭眼淚止不住，很喜歡余誠，余誠也很喜歡，但他們連在一起都不可以……

這樣的事，說出來雪茭們確實也不知道怎麼安，別人爸媽送兒子出國，們怎麼也手不了的。

晚上，雪茭忍不住問了藺之華——

“真的會有這種人嗎？那是他們的親兒子啊？”

藺之華看著，搖搖頭：“一樣米養百種人，各人有各人的想法，你覺得他們不心疼兒子，可是在他們看來，那是對兒子好。”

“怎麼會？”雪茭氣鼓鼓的，“余誠開心嗎？兒子一點都不開心，怎麼會是為兒子好？”

藺之華嗤笑：“可有的人就是這樣的想法，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上，他們會覺得這就是暫時的，等過一兩年，或者說兒子想開了，就沒事了。但其實不可能的，只是他們不明白。”

他還不是有這樣的一家子親人，將自己的思想強加給他。

雪茭也像是想到什麼，嘆口氣，一臉無奈。

“茭茭，這種事你著急也沒有用，舒蘭著急也沒用，只有余誠自己立住了，才能反駁他的父母。”藺之華勸道。

雪茭點點頭，道：“希他們早點找到辦法吧。”

藺之華笑了笑，不想雪茭再難過，便轉移話題：“你論文了嗎？”

雪茭點頭：“了，今天在譚老師那兒發過去的，annals of atheatics（數學年刊），也不知道可不可以，那可是annals of atheatics！老師說如果沒過稿，再換一家……”

“不可能的，你的論文我看過，哪怕還有很多稚的地方，但是你關于費馬定理的計算就可以發了。”藺之華含笑道。

雪茭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譚老師也是這樣說的，但總還是會忐忑。

“掛了掛了，睡覺！”

有些不好意思，慌忙掛斷。

藺之華只能無奈地笑笑，然后合上眼，眼前全是的音容笑貌。

是一個人就這麼滿足，想到，就會覺得生命都是五六，幸福至極。

那種喜歡、曖昧、接……待在一起的時候，甚至覺得空氣都變得不一樣，原本冰涼的心口也暖了起來。

要是的人也如這般深著自己，那該是多好的事？

——

距離開學已經過去半個月，這一天，教授們坐在一起開會，個個臉都很奇怪。

“高遠的這篇論文已經被數學年刊發表，這是我們整個數學系的榮，為什麼不能大肆宣傳？”劉教授吹胡子瞪眼。

院長看向劉教授，點點頭：“其實也可以，我們學校本科生在數學上的績確實不怎麼亮眼。”

“就只是國的數學年刊而已，又不是annals of atheatics，別宣傳太過了，讓別的學校看笑話。”另一個教授微微皺眉，翻著資料。

劉教授立刻反駁：“還國際數學年刊，咱們自己發過幾篇？老鄧你都沒發過，別這樣去要求本科生。我就覺得高遠的果在整個本科很不錯了，計算機系去年因為程明澤在學校大放異彩，咱們數學系不比他們差！”

“你也別在咱們學校比來比去，咱們數學本就不是那麼強，你和北大中科院比一比？你看看人家的發表數量，再看看咱們？”系主任皺著眉。

柯教授點頭：“我贊同，去年北大數學系的果再次刷新紀錄，中國科學院大學的湛一個人就發表了四篇論文，題材新穎，角度清奇，據說更是聯合北大去年拿獎的那兩個數學系學生和復旦的學生，還有本校的幾個同學，要研究個什麼東西，現在還在保階段！”

他的聲音很嚴肅，表認真，眉頭微皺。

劉教授一下子就急了：“怎麼不找我們學校的學生？”

“找誰？湛在外校找的都是數學相關的，咱們學校沒他看得起的人才唄。”柯教授也相當不開心。

但是沒辦法，不如別人就不如別人。

院長一直安靜著，過了一會兒突然說：“本科生的話……我記得譚老師之前收了一個鄭甲坤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果？”

譚教授喝了口水，淡定道：“鄭甲坤還不愿意發論文，他要多接些項目再說。”

劉教授最看不慣譚教授，于是嗆聲：“譚老師，你別把人著不放，做項目不缺人，你多給人一點時間自己寫論文唄。你看高遠，剛進來的時候還沒有前年鄭甲坤靜大，現在果也是相當厲害的嘛！”

譚教授很淡定：“急什麼？”

劉教授就不喜歡他這個不急不緩氣死人的態度，繼續嗆道：“我是不急，咱們學校急，你看看其他學校怎麼看我們數學系，尤其是北大的那些老家伙，上次開會的時候……”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嘆口氣，胡子一一的。

柯教授眼神也暗淡了一點，這些年學校的生源雖然上來了一些，但是還是遠不如北大……

譚教授放下杯子，淡定又帶著驕傲地說：“咱們學校數學厲害的新人，可不止鄭甲坤和高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