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孩子能夠經這樣的言語,更何況還是自己默默暗了兩年的男孩子。
不過阮映不哭不鬧,不怨天尤人。
從事發生到現在過去整整二十多個小時,阮映的表現在爺爺眼中與往常并沒有太大的不同。
只是獨自一個人的時候,阮映不由還是會自我懷疑。
真的有那麼差勁嗎?
晚上十一點,向凝安給阮映發來消息。
向凝安:【映映,你已經一天沒有理我了哦。】
向凝安:【天氣預報說,凌晨臺風就有可能正面襲擊了誒。】
向凝安:【風好大好大啊。】
向凝安早已經知道了事的前因后果,憤慨的同時,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安阮映。
要不是阮映親口所說,向凝安也不敢相信,一向正派的薛浩言居然會在別人背后這樣說話。
向凝安對薛浩言的濾鏡早碎了一地,要不是阮映攔著,早就想沖到薛浩言家里狠狠罵他一頓。
這會兒,雨又停了。風似乎也小了一點。外面一片祥和的景象,讓人無法相信這就是臺風天。
阮映不是故意不回向凝安消息,而是把手機關機了。
一打開手機,向凝安的消息噼里啪啦的傳進來,叮叮咚咚,足足有上百條。
阮映的角突然上揚了一下,很是欣,因為知道還有很多關心自己的人。
連忙回復向凝安。
阮映:【抱歉啊,我手機今天關機了。】
向凝安幾乎秒回:【啊啊啊啊啊!】
向凝安:【你終于回復我了!】
向凝安:【嗚嗚嗚,我都想哭了。】
向凝安:【你沒事吧?】
阮映并未逞強,說自己不太好,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不過又說,會盡快調整這種狀態,希向凝安不要擔心。
告白失敗這一環節阮映早就預想過,雖然預想的結果比現在要好一些,但好在是有一些心理準備。
不至于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
向凝安表示這都是的錯,若不是上趕著唆使阮映去告白,就不會有現在這種況的發生。
阮映到還算樂觀:【其實好的,幸好發生了這件事,也讓我能收一收心思。】
阮映:【接下去我就不會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全力以赴沖刺高考吧!】
到底是年紀太小了,對于這件事總是會產生諸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如今幻想破滅,也就不需要再去幻想。
晚上十一點,阮映臥室的窗戶突然被什麼東西輕輕砸了一下,發出聲響。
起初,阮映以為是因為大風的原因,但很快,發現這聲響有點不太對勁。
阮映拉開窗簾,正好有一塊東西砸向窗戶。
不知道這是不是惡作劇,阮映看到了站在樓下的一個人影。
大臺風天的,樓下的店鋪都關得死死的,路上連一輛車都沒有。
為了一探究竟,阮映打開了窗戶,微微探出腦袋。
這一眼,看到了樓下的馴然。
暴風雨短暫的停歇,馴然站在一閃一閃的路燈下,他一白黑,手上抱著一袋糖。
在他扔到第九顆的時候,阮映打開了窗戶。
馴然順勢又扔了一顆糖上去,只不過這次沒有玻璃的阻隔,一顆糖剛好扔到了阮映的書桌上。
“咚”的一聲,是“孺牛”。
上次在醫院的時候,阮映給過馴然一模一樣的。
阮映抓著糖放在自己的手心,又把腦袋探出去了一點。
外頭的雨似乎又有要下的痕跡,風吹得路邊的樹葉左右搖晃。有一只白塑料袋不知道是從哪里被吹起來的,這會兒飛在半空中。
夜晚很靜謐,風聲愈發顯得像是在咆哮。
阮映著嗓子朝樓下喊:“馴然,你干什麼?”
馴然仰著頭看,雙眸里倒映著忽明忽暗的燈。他晃了晃手上的糖,對阮映說:“給朋友送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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