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沒有能量漾風？”

霍勒斯一字一頓，他的眼睛盯著全息影像，一不。

荒木神刀如夢初醒，哎地一聲：“好像是啊，沒有能量漾風啊，我還以爲是能量漾風對他沒用，原來是沒有能量漾風！沒錯，是沒有能量漾風，我想起來了！”

荒木明的神變得凝重，他也盯著全息影像：“居然沒有能量漾風？他怎麼做到的？”

霍勒斯盯著全息影像，如若未聞。

全息影像全都播放完，他關閉影像，閉目沉思，片刻後重新睜開眼睛，緩緩開口：“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已經到了【芒】的門檻。還有一種可能，他掌握了某種能夠破解【芒】的技。”

荒木明有些不信：“第一種我能理解，第二種是什麼？能夠破解【芒】？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荒木神刀皺著眉頭，絞盡腦：“我好像在哪看過，有點印象。”

霍勒斯鄭重道：“有的。【芒】的本質是第三形態的能量，第三形態的能量結構非常穩定，但是再穩定也是有薄弱之。世上豈有沒有弱點之？”

霍勒斯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深，重新打開全息影像：“第一次有能量漾風，第二次沒有，我們再來對照看一組。”

“好！”

“當時沒注意，這下我要好好看看。”

兄妹倆打起神，目不轉睛地盯著全息影像。

影像播放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房間裡十分安靜。

霍勒斯關閉影像，問：“有發現嗎？”

荒木明茫然地搖頭：“好像沒什麼變化。”

荒木神刀打斷二哥，語氣肯定道：“不！有變化！”

把全息影像拉到第二次較量時的一個節點。

“你們看，在這個地方。我加快了攻擊的力度，龍城開始到力，然後他也加快了出手。我們的關注點都在他出手在變快，但是你們看，含煙斬有變化！”

荒木神刀親自和龍城手，比旁觀者更直接。有些信息在手的時候被忽略，此時對照著戰鬥錄像，那些被之，仿若退後的巖石，逐漸出水面。

荒木明湊到近仔細看：“好像殘影是濃郁了一些。”

霍勒斯一邊仔細回憶一邊道：“小姐說得沒錯！能量漾風在此時開始出現明顯減小，後面越來越小，很快就消失不見。”

能量漾風本質是一種低頻的能量波，眼無法捕捉，在全息影像上無法見到，需要用專門的能量觀測模塊，才能“看到”。

這也是爲什麼霍勒斯研究了這麼久的全息影像，卻始終沒有找到自己到底了什麼。直到荒木神刀的提醒，才反應過來。

荒木明指著全息影像裡龍城赤夜霜刃揮舞帶來的殘影：“難道你們的意思是，這玩意是【芒】？怎麼和刀刀的控芒完全不一樣？”

霍勒斯的經驗更富，沉道：“還不是【芒】，但應該比較接近。”

荒木神刀眼睛越來越亮：“這傢伙還是有點實力啊！我還以爲他只會耍詐玩的！”

荒木明覺自己的世界觀到了挑戰。霍叔會控芒，刀刀掌握了控芒，現在連龍城也要掌握控芒了？什麼時候，控芒變得這麼隨可見？

等等，這幾個人裡面好像只有自己沒有掌握控芒……

自己的天賦也不差啊！

他呆呆地看著自己張開的手掌，心一下子變得糟糕起來。

霍勒斯此時的心複雜，著懊惱：“沒想到……如果龍城能夠靠自己領悟控芒，那這天賦……實在有點可怕。我們好像錯了一個了不得的天才。難怪黃鶴給他S級的天賦評估，不愧是發掘了丁秋的火眼金睛。”

荒木明心變得更糟糕。

來考察龍城，是他的任務，而這次任務出現如此重大的失誤，將會直接影響他在家族中的評價。

他可不是刀刀。

刀刀天賦碾同輩其他所有人，家族對的期，就是全力衝擊超級師士。家族中的俗事，沒人會煩擾到，也沒人敢煩擾到。但凡有所要求，家族都會盡力滿足。

荒木明沒有刀刀的天賦，將來在家族的地位、擔負的職責、掌握的權力，都依賴於平日的表現。

霍勒斯亦意識到這個問題，心中十分疚。此次失誤，說到底是他的評估錯誤。沒想到自己謹言慎行一輩子，晚節不保，還連累了二公子。

他愧難耐，俯請罪：“都是屬下失職。”

荒木明連忙攔住，扶霍勒斯起：“霍叔說哪裡話，人算豈如天算？盡人事聽天命，況且現在被我們發現疏之，未必是壞事！”

他此時調整心態，不見毫沮喪之，恢復往日的揮灑自如。

荒木神刀亦開口道：“二哥霍叔，這不是你們的錯，龍城是不會人招攬的。其實我和他談過這方面的事，但是被他拒絕。我有種覺，沒人能招攬他。”

霍勒斯強笑道：“屬下看龍城還是比較現實，喜歡談錢。假如我們付出足夠的錢，也許能打他。”

荒木神刀再次搖頭，神很篤定：“不行的，因爲他不相信任何人。”

霍勒斯聞言，有些愣住。

荒木明一怔，旋即出思索之。他本聰敏過人，又長期工作在一線，久經歷練，當下沉道：“亡羊補牢，爲時未晚。不管怎麼說，總要做些補救纔是。當下最重要的，是讓他活下來。岄星之戰，絕非小可。覆巢之下無完卵，龍城能不能熬過這場大戰，還難說得很。”

霍勒斯再次俯請命：“屬下懇請前往岄星，幫助龍城渡過此戰，或許可以打龍城。”

荒木明斷然拒絕：“兵戰兇危，既然我們都出來了，哪有再回去的道理？辦法可以再想，命只有一條。失去此次任務，不過掉些評價而已。既然同行，無論職責分工，亦當榮辱與共，共進共退。若折了霍叔，我又能信任誰？霍叔於我之重要，又哪是龍城可比？再返岄星之言，霍叔莫要再提！”

霍勒斯默然不語，心中大爲。

荒木神刀有些驚異地看了一眼荒木明，眼前的二哥和那個從小被欺負的二哥，恍惚間分兩道影，再也難以重合在一起。

荒木明沒有注意到刀刀的神，他的腦子此刻正全速運轉。

他雙目明亮湛然，灑然笑道：“再說，我們未必沒有辦法補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