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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第十一節 本事

龍城俯瞰下方麻麻的山峰,看全息地形投影的時候沒有太多的覺,但是看到真實場景,非常壯觀震撼。

地面植被稀疏,到是灰的巖石,夾雜著白堊,怪石嶙峋。山峰極爲陡峭,就像一在大地上的青灰石劍,麻麻,一眼不到盡頭。

山峰之間的隙很狹窄,深不見底,從高空下去,只能看到黑漆漆一片,有的山峰還有霧氣繚繞。費米說底下山谷別有天,地底暗河佈,也得小心。

天邊飛來一羣黑點,龍城以爲是一羣鳥,等它們飛到近纔看清,原來是無人機羣。

無人機大約六米長,通漆黑,形狀酷似鯊魚,在空中無聲遊。它們會在空中不斷變換編隊形狀和彼此方位,就像一團翻滾的烏雲。

費米注意到龍城的目,道:“那是巡邏無人機【暗鯊】,一般十二架一個編隊,偶爾也會有三十六架的大編隊。到時候我把暗鯊巡邏的時間表和路徑發給你。如果遇到危險,就往它們這靠。你是自己人,它們不會攻擊你。”

和自安全相關,龍城立即引起注意,問得很仔細。

“它們火力配置?”

“攻擊方式呢?發攻擊指令的條件?”

“編隊邏輯?智能等級幾級?”

沒有準備的費米被問得愣住,幾秒之後只好道:“這些信息我到時候一起發給你。不過你也別做太多的指,其他同學的裝備很強。你要遇到那些限量版甲,趁早逃命。還有,平時錢不要花。別到時候傷了沒錢治療落下殘疾,學校可不會給你付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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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聞言,便沒再說話,他站在落地玻璃前,凝視著遠去的暗鯊們。

費米覺得很難看眼前的年。絕大多數時候龍城都沉默不語,但只要涉及到戰鬥相關,龍城總是會展現出超乎年齡的敏銳和老到。

就在此時,龍城的目被前方一座高聳的山峰吸引。

那座山峰比周圍山峰要高出一大截,異常醒目,隔著很遠的就能看到。不同於其他山峰的夾雜著白堊的青灰,它是深沉的黑,帶著一暗紅。

飛到近,龍城纔看清楚,這座山峰完全由鋼鐵建造而壯而巨大的黑鋼鐵結構,就像積木一般堆積,它們看上去似乎有些年頭,鏽跡斑斑。湛藍的芒從複雜的鋼鐵結構之中而出,不時能看到飛船、甲,進進出出。

費米也有些失神:“這就是裝備中心,你可以在這裡買到所有你需要的東西,只要你有足夠的錢。甲、飛船、各種零配件、食、補給,應有盡有。是不是很壯觀?”

龍城說是。

費米自豪道:“這裡以前是一蹟,追溯到古典甲時代,據說曾經是一座鋼鐵要塞。學校買下來的時候,早就被挖過不知多遍,什麼寶貝都沒剩下,只留一個沒什麼用的大鐵殼子。附近都是山,學校經費不足,索利用,就把它改造裝備中心。現在在整個岄星,也算得上比較有名的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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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沒有開學,沒什麼人。等以後開學了,你就會發現,這裡是學校最熱鬧的地方。尤其是你們新生,很快就會領略到什麼【吸中心】。”

龍城不太明白:“吸中心?”

費米冷笑:“校的時候,你們都會自己帶甲。可是零配件帶不了,打壞了要有地方修吧,彈藥需要補充吧,這個地方,就是要榨乾你們最後一。”

中心,聽名字就不好惹,龍城暗自警惕,不過他有點想不通,裝備爲什麼要買的?

他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我能搶其他人的裝備嗎?”

費米沉:“原則上可以。”

龍城不太明白問:“什麼原則上可以?”

費米對這個問題也有些頭痛:“其實像搶劫之類,學校是不追究的。但你是風紀首席督查,整風肅紀,代表校方的形象,等等,我還是先問問。”

過了一會,他長舒一口氣:“上面有回覆了。原則上呢,學校是不管的。但是,注意,不要公然在人羣面前搶,一些特徵比較明顯、容易留人話柄的東西,建議還是不要。”

龍城有點懵:“不明白。”

費米想到自己的工作和龍城息息相關,心一橫,破罐子破摔道:“很簡單,就是可以搶,但是不能被人認出來。比如甲,你搶過來,拆零件,有用的留下,沒用的賣掉。比如飛船,改裝一下,重新噴塗一下,和之前看上去不一樣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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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不太明白爲什麼有這麼多的條條框框,不過費米的意思他明白。

或許這就是這個學校教設置的難題,龍城心想。

以前的教就喜歡給他們設置各種難題,比如用腳拆裝備、不帶水在沙漠徒步等等。他不會去質疑爲什麼出這個難題,就像他不會去質疑爲什麼殺人一樣,沒有用。

訓練營教會他,不要問爲什麼,不想死就去戰勝它。他不喜歡訓練營。

說訓練營是學本事的地方,本事就是殺人嗎?他不喜歡殺人。

也說年輕人要多學本事。他喜歡

現在他要學的是擊傷的本事,龍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學會,覺很難。

相比之下,“有原則的搶東西”要容易很多,就不知道這算不算本事。

不過龍城已經下定決心,要把“有原則的搶東西”這項本事學會。龍城忘了誰說過,錢要花在刀刃上,他覺得這句話錯得很離譜,刀刃這種近戰武需要花錢嗎?不!他絕對不會花錢去買甲武之類。

他要買蘋果。

龍城的目在裝備中心進進出出的甲之間掃來掃去。

費米忽然有點心驚跳之,眼前此時的龍城,像極了眼睛綠油油的狼,盯著自己圈養的羊羔們,想著今晚用哪一隻作晚餐。

鬼使神差之下費米勸到:“開學之前千萬不能搶!”

龍城倏地轉過臉,面無表問:“爲什麼?”

不知爲何,龍城的目,讓費米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他努力解釋:“學校規定,因爲裝備中心假期會對校外開放,開學之前,有很多校外的人來這買東西。”

“要等到後天啊。”

龍城懶得再掃那些甲一眼。

費米覺得自己有必要認真考慮一下辭職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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