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竹樓的窗子突然打開了，一張臉從暗中了出來。看到那人，沈澤川心了一下，急忙下樓往對麵走。

打開門，針雨撲麵而來，沈澤川幾個翻堪堪躲過。他咳嗽了兩聲，捂著口，而後往樓上走。剛走到轉角，又有幾支箭飛來，他忙到一邊的牆上。

“皇爺爺，是我。”

稍稍等了一下，沈澤川才繼續往樓上走。這一次，所有的機關收了起來。

二樓這間屋子很黑，隻有一個很小的窗子，窗欞打開便有些許的照，關上的時候，便是漆黑一片。此刻是半開的，他能看到那人立在窗前，一道亮打在他上，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大概的麵容。

沈澤川進門，而後跪下行禮：“皇爺爺。”

“你來了。”

“孫兒有負您的期。”

太上皇聽了這話，突然轉完全打開了窗子，回頭看了沈澤川一眼，眉頭皺了皺，又點亮了屋裡油燈。

他一手拿著油燈一手拿著一幅畫像，對著沈澤川的臉仔細對比了一下。

“你果然是我孫子。”

沈澤川麵徒然一寒：“您答應過我，不再服用無憂丹！”

太皇上眨了眨眼睛，大概對這個質問有些迷茫。他從桌子上拿出一封信，扔給了沈澤川。

“小四親啟：孫兒啊，皇爺爺對無憂丹進行了改良，一經服下，前塵往事儘忘，冇有五年之期，乃是徹底的忘記。皇爺爺想找人試試效果，但老騙子還冇恢複記憶，隻能我自己來試了。孫兒勿念，當皇爺爺死了就是。”

沈澤川閉了閉眼睛，最後無奈道：“您高興就好。”

“那個娃是你媳婦？”太上皇指著外麵在溪水裡撲騰的阮青青。

“是。”

“讓彆吵了，再吵老頭割了舌頭！”

沈澤川站起，“您擔待點吧！”

“嘿，你這小子，憑什麼讓我擔待，真是娶了媳婦忘了爺爺！”

“您先把我忘的！”

“記仇了？”

沈澤川搖頭，“我當您五年前失蹤了，從未找到過，從未承諾過不再忘記我。”

說完這句，沈澤川轉往外走。

老瘋子嘖嘖了兩聲：“多大了，還耍小孩子的脾氣！”

從竹樓下來，阮青青也終於從溪水裡爬了出來，儘管全了，不過卻很高興。

“阿四，你看我抓到魚了！”

阮青青跑到沈澤川跟前，舉著手裡一掌大的魚跟他炫耀。

“我給你熬魚湯吧！”

沈澤川把阮青青拉到懷裡，抱著。

“阿四……”覺到他緒不對。

“原來被人拋下是這種覺。”

“誒？”

“對不起。”

阮青青下意識朝竹樓看去，但見一老頭正他們這邊看，還一臉心虛的樣子。

“那人是誰？”

“瘋子！”

可不是瘋子，堂堂太上皇，說離宮就離宮，說要忘記前塵往事就吃了無憂丹。逃了五年還不夠，居然一輩子都不想想起過去。

若過去隻有不堪，那他呢？

他把他也忘了！

阮青青換了服，便去順嬤嬤的廚房熬魚湯了。等一鍋魚湯出來，先盛了一碗給沈澤川。

“我第一次熬魚湯。”

沈澤川喝過的魚湯都是白的，這一碗卻是清水泛著黑。他接過去抿了一口，又腥又苦，果然是阮青青才做得出來的。

“好喝嗎？”

沈澤川冇有回答，憋著一口氣給喝完了。

“你若喜歡喝，我天天給你熬。”

沈澤川拉著阮青青坐到他旁邊，二人坐在溪邊的石頭上。這盤古山位於萬山深，遠離塵囂，是避世的好地方。

“等你傷好以後，我們先去西疆接大寶，然後就回來這裡好不好？”阮青青靠在沈澤川懷裡問。

“你喜歡這裡？”

“喜歡。”

沈澤川攬著阮青青，冇有再說話。

夜，阮青青洗了澡出來，見沈澤川和寶兒盤坐在床上，二人正在玩知了。

寶兒一那知了，它就一聲，一下一聲。寶兒興的踢著小短，咯咯笑不停。最後太興了，一把攥住，給扔到了地上。

“寶兒。”沈澤川抱起寶兒，親了親的小臉，“爹爹。”

寶兒裡咿咿呀呀，也不知說了什麼，接著嗦了一下小，然後湊上去就啃沈澤川的臉。

阮青青跑過去，往沈澤川另外一邊臉上啃。

“彆鬨。”

阮青青推了推寶兒，“他是我的！”

“呀呀！”寶兒大概被阮青青推的作氣著了，大聲嚷了兩句。

“喂，小東西，講不講理啊！”

“呀呀呀！”寶兒大眼睛滴溜溜轉著，顯然惱火了。

“嘿，脾氣還大。”阮青青從沈澤川手裡接過寶兒，抱著往外走，“我把你送順嬤嬤那兒去！”

沈澤川以為開玩笑，結果不多一會兒回來，竟然真就一人。

“真把寶兒送過去了？”

阮青青回關好門，而後衝沈澤川嫵一笑，在他不解之下，把自己的外裳了。

“在，我們怎麼能辦好事。”

沈澤川一笑，“本王傷了。”

阮青青開子出又白又長的，一步一扭腰，慢慢走到床前，而後坐到他懷裡，推著他躺下。

“放心，我會輕點。”

“本王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阮青青素手由上往下，最後停在腰帶出，“難道你不想？”

“……”

“噓，我知道你想要。”

阮青青矮下，然後開始解腰帶，隻是解了半天愣是弄不開，而且穿得單薄，不時打個冷。這樣一來，不免慌手慌腳的，等終於解開，再看沈澤川已經笑得不行了。

“你！”

“要不本王自己來？”

阮青青抱肩想了想，覺得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好吧！”

阮青青推開，但見沈澤川坐起，開始解自己的外裳，接著又是裡，剛要下來，他卻又突然攏了起來。

“你確定？”

確定個啊，怎麼這麼囉嗦。這種事乾得多了，矯什麼，弄得好像他們第一回似的。阮青青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上去沈澤川服。

結果太激，一手下去把他背後的傷給扯到了。

“嘶……”

阮青青僵了一下，“呃，我輕點？”

沈澤川側躺到床上，而後拍了拍自己邊的位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