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用泥土了一個椅樣式的靈魂傀儡,文宇將弗蘭放在椅上,推著弗蘭向寶地出口走去。
文宇推得很快,弗蘭雖然瀕死,但他的瀕死,只是壽限將至,而非重傷瀕死,不可否認的一點在於,以弗蘭的力量,即便是壽限將至,區區趕路,也並不會造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城鎮,很快,便來到了城鎮外的空地前,弗蘭艱難揮手,在面前的空間當中打開一個空間裂隙,能看到,在裂隙對面,便是燕京那高聳的城牆……
“我生於英國,咳咳……”
弗蘭艱難開口,而文宇,只是慢慢推著椅,走出了空間裂隙。
“我生於英國,長於英國,卻沒曾想到經歷大變,所幸,上帝眷顧,給了我一有人能匹敵的實力,如此這般,我才能以腐朽之軀,過了末世開始時那段最艱難的歲月。”
“再之後……再之後便是第一次序列排位戰……我本無意爭奪這些虛名,奈何主宰有命,不敢不從,不過在第一次序列排位戰之時,倒是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我?”
文宇應和著弗蘭的話,開口問道。
“哈哈哈……咳咳咳……你小子,還是這麼臉大……”
“是林海峰啊……”
弗蘭語氣悠然的辯駁了文宇的胡猜測,這一刻,老頭子眼中煥發芒,似乎是迴返照一般。
“林海峰之人,真的是舉世無雙!他的理想,他的抱負,他的信念,他的執行能力,一切的一切……”
“還記得那個時候,他來找我,我們兩個來了一盤國際象棋,三言兩語之間,林海峰就打了我,說服我加燕京……”
“再往後……”
“再往後就太漫長了……”
五千餘年的時,即便是被譽爲時間主宰者的弗蘭,亦覺得時冉冉。
“但是,我在燕京過得很愉快。”
“我把我的第二春完全給了燕京,給了這個世界,現在回想起來,我才發現,原來這裡,纔是我的家,纔是我長的地方。”
“聽說過故土難離麼?”
“自然是聽說過的。”
“現在,我大概就是這麼一種狀態吧……”
說罷,弗蘭勉強回頭,看向文宇,臉上出一不好意思的微笑。
“爲了我無理的請求,這次真的麻煩你了。”
說完,兩人已經走到了燕京城牆外僅10公里遠的地方。
而文宇,只是慢慢搖了搖頭。
“算不上麻煩吧……只是一件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
說罷,文宇放開了扶著椅的手,隨後爲弗蘭佈置上一層隔絕一切的黑暗屏障。
做完這一切之後,文宇方纔輕嘆一聲。
“就是,這個過程,你恐怕不怎麼願意看見啊……”
這番話,弗蘭自然是聽不到了,在文宇的黑暗屏障之中,一熹微的暖流涌,很快,便讓弗蘭進了深沉的夢鄉。
而就在下一秒,震撼整個燕京的咆哮聲撕裂雲層,響徹整片天空!
“吾乃文宇!”
“世界最強之人,當世序列一!”
“現在,請在燕京的所有人,聽完我下面的話!”
“你們所敬的方玉傑總司令,早就被某個野心家所頂替,其爲了一己之私,不惜毀掉整個人族,整個世界。”
“當然,說這些的我,並非是想高舉正義的大旗,爲你們,爲這個世界撥反正。關鍵的地方在於,我和他,有些私怨需要了結——我剛剛的話,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我的名字,你們聽過也好,沒聽過也罷……現在,我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撤離燕京……”
“五分鐘之後,我將會對燕京發攻擊。”
說完,文宇便乾脆坐到了地上,安靜的看著遠方高聳雲的城牆……
能知到,城在文宇的吼聲中陷了一片。
……
當文宇話音落下約三秒之後,更大的發了……
數名破限級強者甚至顧不得燕京的防空制,他們拖家帶口的狂奔向燕京廣場的傳送門當中,而在這些人的引領下,普通民衆亦是掀起了逃離浪。
五分鐘,雖然不多,但以高等級職業者的速度,的確能夠逃離這片註定要發大戰的漩渦。
然而突兀的,燕京所有廣播齊齊開啓,裡傳來方玉傑那平靜的聲音。
“我是方玉傑……”
“據可靠報顯示,序列一,文宇大人已經戰死於統治者大殿,換句話說,外面的文宇,只是假的。”
“我不知道他抱著什麼目的,我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些什麼……但我想請各位相信我,相信我們共同打造的燕京!”
“我們有強者,有軍隊,有玄武戰神,有著舉世無敵的力量,在這裡,我以燕京總司令方玉傑的名義,請求各位,請各位安靜待在家中,不用一個小時,我們勇猛的戰士,便能清退外敵。”
變小了一分……
而當全副武裝的士兵們齊齊奔赴城頭之時,這份便徹底戛然而止——除了數認得文宇,能聽出文宇聲音的老一輩之外,其餘人等本沒在乎剛剛文宇的提醒。
因爲,他們是燕京人……
他們有著自己的驕傲,更有著對燕京,對燕京總司令的信任——沒錯,剛剛文宇所說的“你們所敬的方玉傑總司令,早就被某個野心家所頂替,其爲了一己之私,不惜毀掉整個人族,整個世界”這句話,本就沒人當真!
我們燕京的居民,又豈會被這種不知道源的謠言所蠱?開什麼玩笑……
於是乎,五分鐘之後,燕京的人口總共也沒了多。
見此一幕,文宇卻並不稀奇——隨著民智的開啓,語言輿論這種蒼白的武,逐漸變得一文不值。
說不清這到底是好是壞……
但幸好……
文宇的武,並不僅止於此。
他從地上慢慢起,拍了拍屁上的灰塵,隨後,文宇簡單翻找了下空間戒指,從中取出三枚魔晶,碎,並將魔晶塵揚至天空。
於是乎,清晰的話語傳所有人耳中。
“貢品已經送上。”
“願天堂,沒有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