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人，不把別人折磨死就算不錯，又有幾個敢來磨你。”

姬若紫的眉眼搭了下去：“一個不能生育的人，怕是也只有不愁無子的一國之主方會稀罕了。離開了後宮，有哪個男人會真正喜歡那不下蛋的了？”

這話說得聲音悽婉，語氣悲涼，面容悽苦無助，在這寒冬冷意的映襯下，越發顯得蕭索悲切，竟引發淺水清心中無限同。

眼眸中的那一點冷靜與剛，終於在這刻被對方的悽婉之態打，漸漸了下來。淺水清苦笑道：“你不用這樣作態，我知道你是故意示弱於我。人過強，男人不喜。你在宮中時，雖與人相爭，卻都是在暗，從不明面手，雖地位顯赫，真正知你能力的卻之又。我打進大梁城後，你不甘寂寞，又見我邊有將，所以就努力向我展示才能，我能用夜鶯，用碧空晴，那麼用你自然也不在話下。你自以爲魅力無雙，冠後宮，又有能力爲我出謀劃策，我自然會對你另眼相看。沒想到我卻死活不同意娶你。你諸般手段用盡，眼看易不，就改用孩子家最擅長的溫言語對我，向我傾訴你的苦楚，惹我憐惜。這個時候的你，怕是又回到了當初後宮爭寵時的樣子了。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姬若紫一時愕然，眼中淚水尚未試去，那心中機被人發現時的一點驚恐卻在淚眼婆娑中顯無。

這些日子相，幾乎每次都是姬若紫教訓淺水清，佔據上風。然而上風雖佔，自己的目的卻自始至終沒有達到。思前想後，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就是人太強勢，會爲男人所不喜。自己若是男人，展現能力，表示忠心，都可爲淺水清所重用。可自己偏偏是人，所要求的也不是別的，而是做淺水清的人。這種事用易的方式來完，淺水清本就有牴，又表現得如此強勢，也就難怪會明明贏了淺水清，卻達不到目的了。

待到淺水清說明自己不娶的真正原因後，已經放棄了奢，退而求其次，做不了正妻爲妾也行。但是考慮到前面的表現太過強，怕又把淺水清給嚇退了，所以這刻才藉著機會溫言語，哭訴多年苦楚，沒想到用心雖巧，卻被淺水清一語道破，一下子就徹底沒了主意，只能呆呆地看著他，也不知該如何辯解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淺水清說完這話後，卻無奈苦笑道：“你雖是作態哄我，但我相信你說的事都是真的。一個人，若是不經歷這樣的事，也不會變那樣。你說那些事時雖別有用心，用卻是極真，我你世，念你苦，也不能全無所……暫時你就先跟著我吧。能不能做我的人，我說了不算，雲霓說了纔算。”

他說著，轉頭離去。

這句話，令姬若紫再度昏迷。原以爲自己的計劃被人看穿，自然一切努力盡泡影，沒想到這刻明明輸給了淺水清讓他看穿自己，卻反而引發了他無數同，破天荒給了自己一個機會。自以爲自己瞭解男人，沒想到對淺水清卻全然無知，但是聽過這句話後，那撲面而來的幸福瞬時間籠罩全，心中竟是說不出的喜悅。

這真真奇怪了，自己本只是爲了生存而嫁，怎會到現在卻如此開心適懷呢？一時之間，也說不明白心中萌的那懷到底是怎樣的滋味，酸甜苦辣，諸般覺盡上心頭，這刻卻再不知自己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