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東照急問。

“很抱歉，我不能說。”

“爲什麼？”洪天啓和東照同時了起來。

淺水清悠悠回答：“軍人，就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皇帝要我們砍向哪裡，我們就砍向哪裡。但是怎麼砍，用多力，那不是皇帝所能決定的。那取決於天時，取決於地利，取決於對手，同時還取決於握住這把刀的手。”

他看著洪天啓和東照，一字一頓道：“很憾，你我三人，都只是刀，而那握著刀把的手，是南督，是驚掌旗，卻不是你我。所以，我不能說，也不能有任何意見。否則，刀鋒必折。”

淺水清悠悠回答：“一天有驚掌旗在這，我的計劃，就一天不可能得到實施。所以，我說了也是白說。”

洪天啓不滿道：“你告訴我們計劃，我們可以幫你勸說掌旗。”

淺水清笑道：“你勸說過他一次，結果我被降職。如今你要勸說他第二次，就不怕他再給我安上個通匪縱敵之名將我直接死？那可是紫心勳章都保不了的重罪！”

洪天啓立時呆滯。

淺水清看著他們失的表，心中一陣好笑，輕聲說道：“不過還是有個辦法，可以同時解決這兩個問題的，只是風險略大了些。”

洪天啓眼前一亮，東照卻氣得大：“和你這個人說話真累，一會沒辦法，一會又有辦法。一會不行，一會又行。有什麼辦法你就快說，風險又如何？咱們這些當兵的，死都不怕，還怕什麼風險？”

淺水清嘿嘿笑道：“連造反也不怕嗎？”

此話一出，洪天啓和東照臉上同時變。

眼前的淺水清，轉瞬間眼神中已捲起的滔天殺意。一個再也無法抑制的可怕的念頭，同時在洪天啓和東照二人的心中升騰，將兩人震撼得幾乎站都站不住。

下一刻，淺水清冰冷的聲音中出無盡的寒意：“主將無能，害死三軍，我淺水清縱有千韜萬略，不爲上所用，也等若沒有。既如此，除非兩位希我鐵風旗將士全員戰死，否則就必須做出應對之策。你們想要知道我怎麼想的，那我也就不怕告訴你們，一天有驚風展在此，我鐵風旗都註定難逃大難。他不死，你我就都得死！”

說到這，淺水清冷笑道：“兩位若不能在此刻下斷然之心，想去告也是無妨。我淺水清不吝這項上人頭，也只是先大家一步離去而已。”

“你！！！淺水清，你瘋了！這可是毀家滅族的大罪！”東照高起來。

淺水清的聲音隨著風飄來：“天下奇計皆兇險，則興，敗則亡！我淺水清孤一人，惟有這營中數千兄弟，需要費心照料。爲了兄弟們的命，拼死一搏，又有何不可？”

他看著洪天啓，一字一頓道：“易星寒，就是那個即將殺死鐵風旗掌旗的人。他，也將是那個即將替你我揹負弒上罪名的人。他，更將通過此事在止水民間建立起足夠聲譽，揭止水國家無能，歷史骯髒，君主昏庸，爲己害民，並領導民衆守護大壩！”

淺水清的聲音如金石擲地，鏗鏘有力：“兩位將軍，驚風展的人頭，就是此計之關鍵所在。能否功，就看兩位如何定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