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帶領一半的人馬從南京出發直奔北京,路上路過的那些州縣,全都給以安,采取各種各樣收買人心的辦法,例如減免賦稅,整頓吏治等等這些,甚至還在各地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打土豪分田地’的運。
當然這種‘打土豪分田地’和現代意義並不相同,封建社會是不可能冇有地主階級的,易土生也使用地主階級來統治天下,他不會做出讓朝中大臣紛紛恐慌的事來,他所對付的那些土豪,都是一些在地方上無惡不作,陳記兼併土地和農奴的家族,這些人有的已經擁有了百上千的武裝力量,本地的府都不敢招惹他們,假如不是易土生親自過問,有些老百姓真是吃了啞虧都不敢吱聲的。
這一番停停走走,等到到了京城又是兩個月過去了,天氣從寒冷轉為了溫暖,京城中到都是鳥語花香歌舞昇平,一隊隊王孫公子富家千金風塵子,再街上走來走去歡聲笑語,完全不像南方,有種蕭索淒涼的氣氛。由此可見,戰爭給百姓帶來的傷痛是多麼的嚴重。
易土生回京的時候,場麵是如何的壯觀這些話自然是不用說的了,當他進皇宮大殿的時候,太皇太後還有留守的那些吏,全都跪在地上,山呼萬歲。
易土生趕忙走到陳倩兒麵前,把扶起來,客氣的說道:“罪過罪過,太皇太後乃是當今的國母,怎麼能夠跪拜我呢,真是天大的罪過,太皇太後您這是想折殺我呀,怎麼可以這樣呢,罪過呀。”
“非也!”陳倩兒很嚴肅的說道:“我並不是跪拜你,我跪拜的是大明朝的列祖列宗。大明朝幸虧有你這位英雄,才能夠儲存下來,而且越來越富強,這都是列祖列宗的保佑,所以跪拜你也就是跪拜了列祖列宗。”
易土生明知道陳倩兒這樣做隻不過就是為了自保而已,正想說兩句安的話,卻突然發現了一件很不對勁兒的事,急忙問道:“皇帝陛下呢,他怎麼冇有來呢?!”
陳倩兒後閃過兵部侍郎劉敏之笑著說道:“啟稟假皇帝陛下,皇上因為聽說假皇帝陛下今天回京,所以提前躲起來了……”
嘿,這話也未免太過耐人尋味了,易土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生氣的怒斥:“混賬東西,說的是什麼屁話,為什麼寡人回來了萬歲爺就要躲起來不見麵呢,莫非你是在離間寡人和皇上之間的,真是死罪!”
劉敏之歎了口氣,也冇有過度的慌張,連聲說道:“微臣該死,微臣該死,可是就算是假皇帝陛下您要賜微臣一死,也要聽微臣把話講完不是,其實皇上這樣做也是有道理的,並且是為了假皇帝您著想啊。”
“胡說……”易土生心想這小子把我當傻筆了,正要掄圓了給他兩個大,突然又把手臂放了下來,笑瞇瞇的說道:“好啊,那麼你就給寡人講出一個道理出來,若是你說的果真有理,寡人不但不罰你,反而還要賞賜你,若是你在寡人和眾位大臣麵前胡言語擾視聽,那麼你的腦袋隻怕就要和分家了,說吧。”
劉敏之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張,了自己的脖子,嘿嘿笑道:“有點涼了,假皇帝陛下的話,微臣全都記住了。不過微臣還是覺得,微臣脖子上的東西,絕對還是可以保住的,因為您和當今皇上都是千古難見的明君,是不會隨隨便便的殺人的,陛下,您覺得微臣說的對不對呀。”
易土生覺到劉敏之的眼睛裡有意思黑的圓圈慢慢的向外擴散,就好像是石頭激起的水花漣漪一樣,讓他有些頭昏,但是這種覺也隻是一秒鐘而已,易土生很快就恢複了原來的狀態,倒是劉敏之臉一變,差點摔倒在地上。
“這是什麼邪?”易土生心中大為吃驚,他可以清楚的覺到,劉敏之這小子上有一很強大的氣在流著,而且他剛纔對自己施展了一種很邪門的迷心,不過,易土生搜尋遍了自己的記憶,也猜不出這種迷心來自哪裡,而且他覺到自己的眉心有一點彆扭,也不知道為什麼,用手抓了一下,也冇什麼異樣的地方。
易土生也冇有去揭穿他,隻是冷笑了一聲,若無其事的說道:“你說的冇錯,寡人和當今皇上都是明君,所以眼睛裡本就容不下臣,若是你在這裡一味的胡言語,肚子裡其實冇什麼東西,寡人和皇上還是不會放過你。你剛纔的眼神似乎有些特彆哈?”
“微臣的眼神乃是忠臣孝子的眼神,乃是一種從心中反出來的對假皇帝陛下崇敬的眼神,正因為微臣有一顆赤子之心,所以眼神和彆人的眼神中就是有些區彆的,陛下您覺得不適應,也是有的。”
“嗬嗬,好一對伶牙俐齒,罷了,寡人也不再說什麼了,可是寡人認為你說了半天,也冇有把剛纔的話給說清楚,隻是說了一些旁枝末節的廢話套話而已,現在寡人再次問你,為什麼你剛纔說,寡人一回來,當今皇上就要躲起來呢!”
“是這樣的陛下,微臣隻是傳達當今皇上的意思而已,皇上他老人家說了,現在大明朝有兩條龍,一條是他自己,而另一條就是您假皇帝陛下,《易經》上麵有一句話,做‘龍戰於野氣玄黃’,就是說,當兩條龍遇到一起的時候,就會戰,最終會死一條,就像是一山不能容二虎一般,這天下也是容不下兩條龍的,所以,他老人家聽說您這條龍回來了,必須要躲一下纔可以。微臣剛纔說,皇上他老人家是為了您著想,才這樣做的,其實也正是這個意思啊。”
“一山不容二龍,嗬嗬,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說出這種話來!”易土生突然的一笑,準備過來點他的道。
“陛下息怒,這話可不是微臣說的,這是皇上他老人家說的,微臣隻是傳達一下而已。”
“胡說,皇上纔多大,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皇上最近經常讀書,而且已經讀了《易經》所以纔有這樣的領悟力呀,陛下。”劉敏之嘿嘿笑著說道。
“哦,那好,我問你們,皇上的老師是誰?!”
“正是區區在下呀,陛下!”劉敏之說道。
“原來這話是你教他說的!”易土生頓時有些明白了,原來劉敏之是小皇帝的老師啊。
“非也,這話是孔老夫子說的,是聖人說的,我並冇有教,皇上自己讀書而已,假皇帝陛下錯怪微臣了。”劉敏之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