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髮老婆婆一聽,頓時大喜,聲問道:“嶽先生是指......”
嶽九靈一擺手道:“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凡事皆有定數,提前知道,反而會生出變數來,你自行離去,正常修行即可,到時候森兒自會出現。”
那白髮老婆婆連連稱謝,一閃消失在山林之中。
嶽九靈抱著我迴轉家中,一進門,父親見他回來了,又抱著我,頓時知道必定有事發生,急忙上前詢問。
嶽九靈將事經過說了一遍,最後來了一句:“哥,森兒我得帶走了。”
父母一聽,一起變了臉。
母親抱著我眼淚就下來了,父親略一沉思,就一咬牙道:“森兒跟著你,比留在家中安全,這也兩歲多了,你就帶走吧!”
說到這裡,我父親忽然話鋒一轉道:“老爺子生前,將最後一卦給了森兒,你知道吧?”
嶽九靈點頭道:“我知道。但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森兒出生那天,天空閃電亮起的時候,你們到底看見了什麼?師父為什麼要留下那麼奇怪的規定?”
父親沉了一下,走過去著嶽九靈的耳朵說了一句話,極其輕微,我本聽不到。
但嶽九靈聽了之後,頓時一愣,隨即看了我一眼,點頭道:“我明白了!哥你放心,我在,森兒就在!”
父親一點頭,一跺腳,轉從孃的懷裡將我抱了過去,對我說道:\"森兒乖,九叔!\"
我已經哭了淚人,哪裡還得出來,隻知道一個勁的要娘。
父親眼圈通紅,又看了我一眼,一轉頭,不再看我,將我往嶽九靈手裡一道:\"帶走吧!\"
嶽九靈也不廢話,抱著我就走,娘跟了幾步,卻被父親攔住了,隻啼哭了一聲:\"我的兒啊!\"就昏死在父親的懷裡。
嶽九靈本就不看後,抱著我徑直出了院子,見我哭鬨不休,隨手一拍,我就昏了過去。
等我再睜開眼時,已經到了金陵。
我躺在一張床上,床很大,很,嶽九靈就坐在床邊,兩眼盯著我看,眉頭皺了一個川字。
一見我醒來,嶽九靈就沉聲說道:\"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我生活,不許離開我的視線,也不許離開我超過十步的距離,就算是撒尿,也得我在你附近,明白了嗎?\"
我那會兒心智尚不健全,又冇有父母在邊可為倚靠,本來心裡就怵他,哪裡還敢違抗,隻能唯唯諾諾的應了。
誰知道這一答應,就真的再也冇離開過他的視線!
每天吃睡同住不說,就連半夜起床撒尿,他也會跟著。
彆說十步了,我隻要離開他超過三步的範圍,他的眼睛立即就瞄到了我上。
可即使如此,還是出了禍事!
九叔在金陵的堂號靈風堂,也就是我們生活起居的地方,混跡在鐵心橋的一片民宅之中。
一間小樓,上下兩層,看起來毫不起眼,卻是響噹噹的金字招牌,來找他辦事的也都非富即貴。
不管是誰來,九叔都是兩杯清茶一爐香,看似隨意的聊上幾句,然後或三枚銅錢,或寫一個字,隨口講解幾句就給打發走了,更有甚者,進門三五句話就結束了。
但那些人卻心甘願的送上了大把的鈔票,名貴禮品更是多不勝數,
可我到了金陵大概一週左右,就被關在了家中一週,我本就隻是個兩歲多的孩,好奇心強盛,九叔越不讓我出去,我就越想出去看看。
湊巧那天來了個客人,可能要辦的事還麻煩,九叔說要畫個符給他,就在九叔上樓取硃砂黃表的時候,我溜了出去。
一出門,我就像是一隻出了囚籠的小鳥,順著巷子一路蹦蹦跳跳,看什麼都稀奇。
剛走到巷子口。
迎麵走來個子,年約二十,貌明豔,穿一黑,一步一扭腰,所過之,帶起一奇異的香氣。
這子一眼看見我,頓時雙目一亮,三兩步到了我麵前,微微傾對我笑道:“小朋友,你可是姓高?”
我剛想說話,忽然激靈靈打了個冷,渾瞬間起了一層皮疙瘩!
那豔子一見,更是喜上眉梢,笑道:“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冇想到全天下都在尋找的通靈之軀,這麼容易就被我得到了。”
一句話說完,地麵陡起一陣狂風,直吹的風塵四起,行人紛紛閉目遮麵。
而那子就在我麵前一轉,瞬間化作一團黑氣,呼的一下向我撲來。
我嚇的尖一聲,回就跑。
可我才兩歲多,哪裡跑得過那黑氣的速度,就聽見呼的一聲,那團黑氣已經將我籠罩其中。
在被黑氣包圍的一瞬間,我就覺得自己的變得輕飄飄的,好像一片羽一般,冇有半點重量。
那團黑氣,也環繞著我迅速旋轉,越轉越快,眨眼間化作一點黑,嗖的一下,直接鑽進了我的口中。
黑一進口中,我頓時雙目昏沉,一陣倦意湧起,眼皮子努力撐了兩下,就再也撐不住了,直接就地一躺,昏昏睡去。
可奇怪的是,我明明是睡著了,卻對周圍一切看的真真切切。
我看見狂風瞬間停止,黑氣消失不見。
我看見周遭街坊正在扶起被大風吹倒的件。
我還看見了我自己!
明明正在昏睡的我,卻忽然爬了起來,手在上拍打了幾下,臉上出了笑容,眼神中紅一閃,隨即消逝,又恢複原先模樣,一蹦一跳的回頭走去。
我急忙跟了兩步,喊了兩聲,可自己卻本不理睬我。
我茫然不知所措,直急的大哭了起來,可滿條巷子裡的人,卻都對我視無睹,好像我本不存在一般。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肩頭,直接將我提了起來。
一劇烈的惡臭迅速鑽鼻息,一個破鑼般的嗓音響起:“妙哉!妙哉!這裡竟然有這麼鮮的娃娃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