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不舍得,畢竟,是啊,男人都一樣,都喜歡,就連那個我恨之骨的林夕,我也一樣舍不得。甚至有時很傻的覺得,能看這麼漂亮的孩都是一種幸福。蒙古吉思汗當年鐵騎踩滅大宋,縱馬踏過中亞東歐,說什麼讓太照到的地方、雄鷹飛過的土地下都為蒙古人的草原,可是蒙古人有沒有開發管理過侵略來的土地呢?其實蒙古人戰爭的目標很明確,搶錢,搶糧,搶人。
我也一樣,喜歡錢,喜歡。無論是容貌姣絕倫的林夕,端莊雅致的白婕,氣質不凡的莎織。
不過我好像和們都差了幾個檔次,站在們每個人面前我都會局促不安,更別說奢的去手挽著手上街購吃飯了。
莎織舉起酒杯:“殷然,你可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麼?”
“賭場。”我是猜的,就算不是賭場,也必然做一些與賭有關的事業,但是在澳門合法的做,還是在地暗箱作,我就不得而知了。
“是,我是做賭的。我想和你談談我的世,想聽嗎?”
“你說。”
“我出生于一個數民族窮苦偏僻的小屯,與世隔絕,路都不通,只能步行,屯子里有十一戶人家,靠種田種菜放牛為生,網民每年都評最十大村莊,假如有十大最窮村莊評選,我的出生地應該能昂然進前十。我們小孩子讀小學,每天要走來回崎嶇山路,翻越兩座山去一個小村莊學校,每年風里來雨里去,七八歲的小孩子每天翻越兩座山,以前小時不知道苦,現在想起來,真不是一般的苦。”
“讀完小學,就要轉去小鎮讀初中,村里每戶家庭條件都不行,就輟學了,在家務農,我也是這樣,后來慢慢的長大,幾年前,搞了個村村通工程,就是通電通路通電話,我們小屯地理位置特殊,打通公路的代價太大,沒有通路。但通了電,就有了電視,看到電視上城市里的高樓大廈,城市里男青年的漂亮裳,我被震撼了,沒有電視之前,我以為,城市也就像鄉里和鎮上一樣,不就是比鎮大而已。”
“后來我就一直琢磨一個問題,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我們小屯子里的人一樣做一輩子的碌碌螻蟻,小病就忍,大病也忍,直到不行才給村民抬去鄉里衛生院,接著沒錢去大醫院,活活病死,然后做幾天的法事,就埋了。寂寂空谷,寞寞荒山,死后任由蟻食蟲侵。我不愿和他們一樣,沒有思想沒有目標,活在世上就為了吃一口飯。我想開了,接著了家里僅有的三千塊錢,留了一封信給父母,跑了。”
莎織有些哽咽了。“來到城市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什麼苦我不能吃呢?但是在城市里,你能吃苦就代表你能好好活下去了嗎?答案是否定的。我先是做了一家小面條店的服務員,但是一個月六百塊錢,實在。讓我不能滿意。在旁人的介紹下,去了酒店做服務員,薪水是一千包吃住,又認識了一個帥氣的前臺接待男孩,他對我很好,我已經滿足。”
莎織淺酌一口酒,繼續道:“確定關系一段時間后,他說他不愿意只想和我牽手。我點頭說如果我給了你你必須娶我,他說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一個晚上,這個男孩,把我帶去了酒店,我以為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是我和他之間的那事,他給我喝了一杯茶,我便不醒人事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抱著我睡的男人卻是一個碩的頭中年男子。我男友賣了我的第一次。我報了警,那個中年男子倉皇而逃,我男友收了中年男子的五千塊錢后,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件事傳遍我打工的酒店,我沒臉做人,換了另一個城市生存。”
“在另一個城市我做得更差了,還是做酒店,不過是掃地的。在大街上看到穿著漂亮裳拎著麗皮包的年輕子,我一直在想,們的錢都是從哪兒來的呢?一次機緣巧合,讓我看到了城市里一些子在酒店輕松掙錢的辦法,對,就是靠。我用我全部的積蓄換漂亮裳,戴上首飾,做了頭發,抹著高級化妝品。褪盡村姑模樣,鍍上靚麗做了陪酒,我容貌出眾,很快就在酒店里有了一點小名氣。”
“那時我的收已經很不錯,比現在所謂的什麼白領金領都要高很多,可是,看到老板們旁來去相隨的人,我才真正知道了有錢的涵義。輒送車送房,包包沒有三五千都嫌丟人。我就琢磨著如何傍上大款,可大款們卻也不太樂意包養我,不過是逢場過戲。我思索了好久,才發現,那些有錢男人不是不喜歡我的我的容,而是我的涵實在欠缺,鄉下野妹子俗里俗氣加上風塵子的庸俗,就算是賽西施,我看也未必有有錢男人愿意拜倒在我下。空姐和飯店接待小姐一樣是服務小姐,可空姐是高級服務員,同樣道理,陪酒小姐和富商人同樣是小姐,都是賣的,后者卻是高級小姐,除了賣,還多了一份做氣質的東西。后來,我就報了藝學院,學歌舞,學文化,白天上課晚上陪酒,偶爾參加一些有點層次的活,去看書展會,去聽聽歌劇。功夫不負有心人,大老板們紛紛要出錢包我養我,可我對于這些男人不太冒,不是我眼高?是我在他們上看到了買我初次那個碩男子的影子。我覺得惡心。”
“提高自的修養素質,一直在等著機會,終于有一天,在我們藝學院組織演唱比賽,我得到了第一名,學校恰好要參加市里組織的一個晚會,就帶了我去,我一曲‘山路十八彎’驚全場,后來,在場的一個澳門富商讓他的書給了我名片讓我聯系他。他當然不知道我是紅塵的事,一直到死,還以為我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校園清純大學生。他病重走后,留給我一大筆錢,我將一部分錢給了父母,給整個小屯子蓋起了小平房,打通了路。我要接我父母出來,可是父母死活不肯,不愿意離開大山。”
“以前做小姐,低人一等,卑躬屈膝,男人有錢就找小姐,人有錢為什麼不可以找男人?我到找男人,彌補了我曾經的辱。盡管我有這麼多錢,可是我現在一點也不愿意停歇,我害怕了貧窮,我習慣了大手大腳,我不要坐吃山空。所以我也用我在我澳門先生上學的東西,開賭場。有人說,開賭場是印鈔票,其實,開賭場比印鈔票還來快一些。”
我話道:“這可是犯法的。”
“犯法?就算我不去做,自然也有人做。人有多大膽錢有多大產,這個道理殷然你不會不知道吧?再說了,我安排妥當,就連替死鬼都安排好了,給某個人幾十萬安家費扛著頂風的旗,警察如果真的破了賭場,進監獄過鐵柵欄看明月的也不會是我。賭場的錢,全是我通過手段從銀行貸款出來的,假如賺,不用三個月我還完本,假如賭場被警察滅了銀行追債,我一上飛機同樣可以在地球上逍遙。”
我是徹底服了。
停了半晌后,我好奇問道:“你跟我說這些?就不怕我捅出去嗎?”
“殷然,我不是一個干凈的人,以前我賣求榮,如今我驕奢婬逸,墮落放縱。我討厭看人的臉,每張臉都寫著虛偽,我被騙很多次,早已學會觀人眼知人心。每次我去不同的夜店買醉,男人們都是那麼的虛假,不是為了我的錢就是看上我的,每個人都假裝翩翩君子。修養的藝,其實就是說謊的藝。說金錢是罪惡,都在撈;說是禍水,都想要;說高不勝寒,都在爬;說煙酒傷,都不戒。而鴨子們呢,口腹劍,更加可惡。第一次見到你,我見你在跳舞,高大帥氣,以為你是做那行的,你來陪我喝酒,你拒絕了,后來我又邀請你,你又拒絕了,我不否認我一開始就懷著想和你易的目的找你。再后來真的見到了你,讓我意想不到的你竟然只是個小保安,可在你臉上,我看到了我們小屯子里鄉親們的樸實真誠,還有你那點不屈于世的傲然骨氣,你也很聰明。我突然很想和你在一起,彼此相,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教你一些東西,與你一起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我不要求你只有我一個朋友,你可以你所。但我絕不會背叛你。殷然,答應我吧,我有時候,真的很孤獨無助。”莎織是非常認真的看著我說的。
我訝異于的經歷,我以為我過得很慘,可是跟前的莎織,亮麗人,時尚奢華,白皙,手如白玉,難以相信會有這樣的經歷。更難以讓人相信的是,竟然從一個鄉姑蛻變的過程。當然,這是自己里說出來的,我已經不再那麼容易相信別人。可是那雙真誠的眼睛讓我難以抵擋,我想了我自己的未來,一片茫然,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可我行駛的船本看不到橋頭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