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何雪蘭知道了劉氏的所作所為,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能做出殺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來,說不好哪天對自己也痛下殺手。
有好幾夜都睡不著,但轉念一想,現在的劉氏也不了,就算想做點什麼也做不了,這才放下心來。
田小易開出的條件很人,以現在的條件連一件刺繡的服都買不起,可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劉氏臭烘烘的,多待一刻也不了。
何雪蘭堅決的搖了搖頭,“大嫂,這筆買賣我做不來,你還是另請他人吧。”
呼,雖然說劉氏不是什麼好人,但對待何雪蘭可謂是掏心掏肺,現在說這種話,對麵也不儘人了一些。
“你先把買賣這兩個字去掉,劉氏是你的娘,對你百般照顧,如今躺臥在床,不能,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你什麼都不做,你覺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何雪蘭心裡是有一點小小的愧疚,但這點愧疚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慢慢的消散了,“大嫂,你彆在這當好人,劉氏也是你的娘,你怎麼不去照顧?”
這個問題問的是真好,差點就要放下一切怨恨,去照顧了。
“對緣之做了什麼,大家都清楚,作為孩子的母親,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當做什麼事冇發生,用以前的關係相嗎?”
“二嫂,大嫂需要時間消化這件事,而且大嫂已經做的夠仁義了,知道娘冇有錢抓藥了,給了我十兩銀子,這份恩,遠大於你。”
這段日子裡,何雪蘭所做的一切,白菲菲都看在眼裡,冇有踏進過屋子裡一步,冇有關心過一句話,都是一人在扛。
何雪蘭的冷漠,讓白菲菲心灰意冷,不管彆人再對怎麼好,何雪蘭都無於衷,就像娘常說的一句話,養了一個白眼狼。
“你就向著吧,到底給了你什麼好?”
衝突一發在即,白菲菲看不慣好久了,一直以來,都是娘在護著,任由做什麼,而自己明明也是孃的孩子,卻生生的活了丫鬟。
是人,心裡也會苦,知道坐在那裡舒服,可不允許這麼做,不允許啊。
心裡有好多憾,隻能留在心裡,不敢表達出來,冇有人能夠理解。
“大嫂給了我從頭再來的信心,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不單單是質,更多的是神。”
何雪蘭有一時的愣怔,從來冇有見過這樣的白菲菲,覺平時很好說話,在的印象中,菲菲冇有發過脾氣,也冇有大聲說過話,這是第一次。
“你知道什麼?大嫂給我的東西遠比你看到的要多,娘一直護著你,有什麼好吃的,先著你吃,有人說你兩三句,娘是第一個站出來護你的人。”
說到這裡,白菲菲有一些哽咽,積太久了,在這一刻,徹底的發了,眼睛紅腫了一片,像饅頭似的。
“娘現在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不聞不問,一天到晚隻等著吃喝,這像話嗎?”
田小易站在一旁不話,第一,菲菲需要發泄一下緒,承的太多了,第二,認為菲菲並冇有說錯,如果這幾句話能夠喚醒的良心,那麼也值了。
“菲菲,我冇想到你是這種人,就你有苦衷,我也有苦衷啊,我從小就冇有做過伺候人的事,道理我都懂,娘對我好,我承認,可不能因為對我好,我就去……”
“去照顧娘,不是我不照顧,而是照顧不來,你明白嗎?”
白菲菲覺得自己從來不是一個被上天照顧的姑娘,從小勤勤懇懇,三歲就開始洗服,七歲就開始站在凳子上做飯,一直到現在,冇有一天是不乾活的,心裡的這些苦,隻有自己知道。
“我不明白,我隻知道你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你就應該出一份力,而不是隻等著吃喝,什麼也不做,我到底怎麼說,你纔會一你高貴的手指?”
白戴天從鎮上回來了,做的多,賣起來比較費時間,在大門口就聽到了們的聲音。
“菲菲,你怎麼了?”
白菲菲正在氣頭上,說話的語氣有點奇怪,“我冇事,你管好自己的娘子。”
“好好說話,到底怎麼了?”
白菲菲看向了彆,不願意多說一句話,心裡難的很,就讓任一回吧,冇必要那麼乖巧。
“娘子,你來說。”
何雪蘭一跺腳,“哎呀,還能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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