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馳野著沈澤川的面頰，把兩指抵進了他的齒間，沈澤川的舌尖無可藏。兩個人湊得很近，共同氣，把對方的神都盡收眼底。最后一次不激烈，更像是場漫長的溫存。

最終出來時，沈澤川已經無法出聲。他含糊的哼聲都被蕭馳野吃干凈了，熱里，他到了蕭馳野的下，止不住的眼淚滲了發鬢，蕭馳野終于下了，跟他在一起。

兩個人都疲憊了，沈澤川甚至快要睜不開眼。他還著蕭馳野的下，蕭馳野似乎笑了一聲，探過來吻他。吻了片刻，便這樣著人，一起睡了。

蕭馳野沒做夢。

翌日天亮時已經算晚了，蕭馳野帶兵才歸，原本沒人會苛責他，但是他醒得很快。歡驅散了可能會抑下去的緒，他起時，沈澤川也要醒，他罩了被子，把人又吻了回去。

“軍務，”沈澤川在昏暗里困倦地掙扎，閉著眼說，“晚些，午后我去……”

“茨州守備軍的事晚些談，”蕭馳野說，“我要先跟周桂把雷驚蟄的事解決掉。”

“一個時辰，”沈澤川長嘆一聲，“一個時辰以后我就到。”

蕭馳野了他，說：“明日再去也一樣，不著急在這幾天。你睡，晌午我回來吃飯，上師父一塊。”

沈澤川“嗯”聲，也不知道聽沒聽清楚。蕭馳野沐浴以后，換了袍子，沒人進去打掃，早早地讓丁桃和骨津守在院里，帶著晨和喬天涯先去了。

* * *

周桂已經在書齋里跟幕僚談了幾，終于見著蕭馳野，趕忙出來迎接，把人散了，讓孔嶺奉茶。

蕭馳野今日不怎麼和悅，所謂的浪佻達也收得干凈，進來時得兩個人是沒敢大氣。他心里有事，落座后沒有繞彎子。

“雷驚蟄在東邊被我放走，三日以后該到敦州境。”

孔嶺昨夜清點土匪，沒見著雷驚蟄就已經起了疑心，如今聽了這話，倒打消了顧慮。他們與蕭馳野已經悉了，也不再像前頭那般拘謹，他輕咳了嗓，就道：“侯爺想必自有打算。”

周桂說：“雷驚蟄是有心計的人，侯爺放走了他，可是想收為己用？”

“此人過分明，不是甘于聽從差使的人。”蕭馳野眼里沒溫度，他說，“我們此次剿匪，雖然把雷驚蟄的大部分人馬都捉拿了回來，但是山還有他剩余的人。不僅如此，沒有了一個雷驚蟄，還有其他雷驚蟄。在茨州沒有自己的守備軍以前，想要一勞永逸太難了。”

孔嶺想到了沈澤川前幾日的話，聞言頷首，說：“不錯，正如同知所言，只要中博糧食缺，就仍然會有良民百姓淪為盜匪。憑武力，無法除。”

“雷驚蟄此次失去了左膀右臂，卻能孤從我手中逃，即便他巧舌如簧，也在土匪群中洗不干凈嫌疑。”蕭馳野說，“我還要助他一臂之力，讓他為敦、端兩州土匪群起而攻之的軍‘眼線’。此人有本事，必然不會坐以待斃，如此一來，土匪不休，也就無暇再打茨州的主意。”

孔嶺聽到此，便說：“侯爺為茨州如此考慮，是要回離北了嗎？”

蕭馳野轉了下茶盞，說：“時不待人，離北戰事頻繁，我不宜再在茨州久留。況且啟東已經拖了兩個月，戚竹音一到，想走就難了。我離開茨州以后，蘭舟還會對茨州鼎力相助，先前我出兵時說過，茨州守備軍相關我一概不會過問，但是兩位如果還需要軍，只要讓蘭舟知會我一聲，我一日以必定趕到。”

他這話說得很值得揣，起碼在孔嶺耳朵里是恩威并施。

蕭馳野說讓沈澤川知會他，就表明他不會聽茨州的一家之言，要不要讓他帶兵回來，得先由沈澤川決定。然而沈澤川就不是能夠被糊弄的人，這樣他們就無法借著距離誆騙軍出兵。除了以上，還有一層意思。

孔嶺有些坐立不安，了把汗。

茨州如果敢對沈澤川做什麼，蕭馳野一日以必定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