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焦棲忍不住笑出聲來, 用手肘扛他。

張臣扉轉頭跟他眼。

從沒聽過這種話的焦爸爸被他倆膩到了, 半晌沒接上詞, 用手杖跺了跺地面：“滾滾滾！”

“這事我們倆慢慢商量，您就別管了。”張臣扉聽話地站起，拉著小妻滾到院子里看金魚, 留下氣金魚的焦爸爸在沙發上生悶氣。

張臣扉是兒婿，不好直接反駁他。那看似不著邊際的一句話，其實已經講明了態度。

“你瞧瞧人家臣臣, 多會疼人。你都沒說過要好好照顧我。”焦媽媽抱著狗崽子下來, 跟宗一起諷刺焦爸爸。

“汪嗚！”

“你多大歲數了，還要我照顧？”焦爸爸翻了個白眼。

“我怎麼了, 我才五歲多。”焦媽媽放下狗，雙手握拳抵在兩頰裝可。

焦爸爸做了個嘔吐的作：“五十好幾的人了, 別學人家小姑娘發嗲。你知道你為啥老不火嗎？就是因為總裝，不肯演跟自己年紀相符的角！”

正在氣頭上的焦佐仁先生一時糊涂, 大步踩上了漂亮演員的逆鱗。

“啪！”正給炎炎小朋友撈魚的張臣扉，聽到屋里傳來一聲清脆的掌聲，聽起來就很疼, 忍不住抖了抖：“你打人的手藝都是跟咱媽學的吧？”

“啪！”焦棲賞他后背一掌, “要不你進去對比一下？”

“你打我，我要告訴老師！”

“哈哈……”

周末技部加班加點制作清緩存應用，張臣扉破天荒的也跟著加班了。不過是在家里工作，盯著項目進程。

焦棲靠著他看直播：“你的軍得了全服第一，準備服比賽了。”

“咳咳……”提到這名字, 張臣扉頓時被口水嗆到了，“我技部給他們改名。”

“他們現在估計都不想改了。”

軍威名遠播，已經吸引了大批，甚至還有后援會，“”。

魔王剛上了直播，就有大批土豪刷禮。昨天拿了全服第一，們覺得特別長臉。

【軍-Bad：隊長，咱們今天跟三區的頭牌打，方有什麼福利沒有？】

【軍-Art：大寫加的“”字旗要不要？】

【軍-Bad：系統提示，您青梅竹馬的隊友Bad已退出隊伍，想要挽回請刷十萬禮。】

魔王在鏡頭前嫌棄地呲牙：“哦，不，兄弟，你回來！我去向程序猿葛格賣，給你換個頂級裝備！”

【軍-Bad：系統提示，您青梅竹馬的隊友Bad正在掉，等待隊長的賣錢續命。】

被這倆相聲演員給逗樂了，紛紛起哄讓魔王去調戲程序員哥哥。魔王當真給管理員發了封郵件，求方幫助。

過了一會兒，系統回了消息過來。

【程序猿葛格：正好在加班，送你個新產品。】

附帶一個贈品禮包，點開看，五只無屬的小燈泡。

“……這什麼玩意兒？”魔王把燈泡分給隊友。既然是新產品而不是廢品，那就是準備上架的，應該會有用。

燈泡安裝上，自出現在了機甲頭頂，看起來像是多了個鼓包，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軍-黑戰神：好像沒什麼用啊。】

【軍-Bad：也沒有啟按鈕，估計就是無屬裝飾品。】

【軍-烏：誰會買這麼沙雕的裝飾品啊，隊長這賣得有點不值當。】

魔王鼻子：“有免費裝飾品就不錯了，比大錘強，走走走，打架去。”

服對戰今日開啟。

第一服務區軍VS第三服務區龍之魂

區對決的戰場又升級了，無垠的黑星系背景，滿天星斗。周遭漂浮著各種星際廢料，飛船殘害、破舊的衛星、丟棄的空間站，線暗沉頹然。

龍之魂隊的五只機甲，戴著統一的青肩章，率先出現在了戰場上。

【龍之魂：神龍之魂，戰無不勝！】

打招呼的容彈出，預示著另一隊也加了戰場。

軍出現的瞬間，整個星空驟然被點亮。宛如黑夜里指引方向的、寒冬里融化積雪的太，五架機甲的頭頂燈泡相輝映，戰場上出現了無數帶七炫的大字——軍。

龍之魂：“……”

軍：“……”

【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沙雕特效啊！】

【別的隊用其實還好啦，然鵝咱們A神的戰隊名emmm……】

【我的媽，七炫，大寫加，循環滾，狗眼都要瞎了！】

炫特效僅限打招呼的時候出現，開戰之后就沒有了。

焦棲忍不住哈哈笑，給老攻看這一幕。張臣扉惱怒，發消息給那位“程序猿葛格”，揚言要扣他今天的盒飯。

那邊很快回復過來。

【程序猿葛格：總裁，導結束了，您要來看看嗎？】

數據導結束，意味著略已經做好，可以開始調試了。夫夫倆當即奔去了公司。

技部的程序員們正在用自己的智腦做測試。

“數據太老了，做不到一鍵清理。這個已經清了半個小時了，還沒有結束。”測試員指著屏幕上的進度條說。

這是一位技小哥的智腦設，緩存了三部電影。進度條像蝸牛一樣慢吞吞地爬行，外設上顯示的電影在倒帶回放。

“這個應用會造數據倒退，一點一點清理，清理得很干凈，但是有點慢，”年輕的技主管摘下防輻眼鏡，向張臣扉講解，“保證不會破壞核心數據，適用于所有智腦。”

張臣扉看著屏幕上倒帶的電影皺眉：“數據倒退會反應在人上嗎？”

貢獻出外設給測試的小哥舉手：“開啟觀看模式的話，會看到倒帶的電影，不開就不影響。”

也就說，對于普通民眾而言，可以睡前開啟掃帚，關閉耳機和可視功能，睡醒存就干凈了。

“不能一鍵清除的話，不太好推廣吧。”焦棲是個外行，但也聽出了其中的問題。效率低下，在這個崇尚速度的智腦時代本就沒有市場。

“市場上目前沒有同類產品，暫時還行。如果得到NC的5.0數據，升級需要多久？”張臣扉看向技主管。

“5.0和3.0相差很大，要完全導估計至得十天。加上各項調試，最快半個月完工。”

十天，加上跟NC談判的時間……

張臣扉眉頭鎖：“加測試，先把1.0做出來，有總比沒有強。”

托了數據老舊、簡單的福，這個應用制作得很快，趕慢趕在周日晚上完工了，為了第一代智腦清存工——“設掃帚1.0”。

拉著焦棲去總裁辦公室，張臣扉找出了塵封已久的路易十三，給它安裝了“掃帚1.0”。

“等等，”焦棲握住老攻的手腕，不讓他佩戴路易十三，“你現在智腦紊，不能開設。”

“不開就不能清理，”安地拍拍小妻的手，張臣扉啟了路易十三，連接上了辦公室的電腦顯示屏，“如果等5.0一鍵清理，還得將近一個月，這中間足夠換三四個劇本了。”

這些劇本都是隨機的，張臣扉自己無法控制。普通的總裁小說還好，頂多有點丟人，就怕又有什麼危險。

屏幕上顯示出了路易十三的歡迎界面，設開啟的瞬間，張臣扉出現了瞬間的不適。

“臣扉！”焦棲一把扶住他。

“沒事，好久不開有點不適應。”趁機跟小妻蹭蹭臉，張臣扉快速找到了那個坑爹的文包，界面顯示出的文章數量把兩人都驚住了。

不愧是盜版文包，足足一百多部，各種題材，排布毫無章法邏輯。照一個星期一本書的進展，要把所有的劇本演完，估計得兩三年。

掃帚1.0會造數據倒帶，用在普通智腦上還好，用在紊綜合征患者上會發生什麼現在也不知道。夫夫倆商量了一下，暫時不用，看看下一個劇本是什麼再做決定。

“如果是個危險的劇本，馬上按清除鍵，知道嗎？”張臣扉把應用權限全部開啟給小妻，連接到了安妮上面。

焦棲看著安妮界面上的遠程掃帚標志，蹙眉點頭。把小說文包轉到了自己的郵箱里，也不敢往智腦中裝，就放在電腦盤里。

到了周一，張臣扉依舊是清醒的，又約了NC的代表談判。這次就沒有上次那麼友好了。告知對方他們已經收到了米國公司遞來的橄欖枝，如果NC不合作的話，將會徹底失去這次機會。

于此同時，江跟NC的司也開庭了。

把代表狠狠收拾一頓，張臣扉心頗好地接焦棲去桃花流水閣吃飯。

“怎麼又訂了這家？”焦棲端起清甜的梅子酒喝了一口。私房菜館里是古香古的裝潢，配上清雅悠長的古琴聲，給人一種穿越時空的倒錯。

“難得見你喜歡吃，”張臣扉給他添酒，著迷地看著小妻的臉，“我已經向你爹提親了。”

“啪嗒”，焦棲剛夾起來的魚掉進了碗里，抬眼看他：“提親？你……”

“先前一直瞞著你，恐將你嚇跑。吾名張臣扉，表字大，是這大石朝的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