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海樓：“……”

顧沉舟沒忍住，噗一聲笑了。

行程還在繼續。

中午在老人的氈包里吃過了午飯，下午兩人跟著導游，按照之前的計劃繼續往草原深走，平坦的地勢慢慢有了起伏，森林開始變得多見，遠的山巒若若現……

野風從車窗灌，顧沉舟剛剛拉上外套的拉鏈，就看見雪山出現在草原的盡頭，綠走到了盡頭，呈現出頹然的灰褐，灰褐上邊，又點綴著皚皚的潔白，一眼去，群山起伏不息，高低錯落趣。

草原上的風仿佛沒有一刻會停止。

腳邊還不過二三厘米的草也隨著草原上的風搖擺著自己的，不時在顧沉舟和賀海樓的腳邊鉆著，或者輕輕頂一頂，或者調皮地悄悄過，又或者撥地勾著他們的腳踝……

賀海樓突然彎下，在腳邊索一會，拎出一只東西來：“我說什麼草技能這麼多，原來是一只……”他將手里的東西拎得高了一些，對著月辨認了一會，“貓？”

這似乎是一只花斑貓，比人兩只手掌加起來要大一點，眼睛很大很有神，不太怕人的樣子，就睜著圓圓的眼睛和賀海樓對視。

賀海樓手撓了撓小貓的下，小貓頓時瞇起眼，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正向遠眺的顧沉舟覺得有些不對，回頭問賀海樓：“什麼聲音？”

“貓。”賀海樓隨口說，又撓了撓小貓的下，小貓又咕嚕咕嚕地發出聲音。

顧沉舟有點納悶，湊近了賀海樓旁朝他手中的貓看了一會，接著像是覺到什麼似的往后一瞧……

“怎麼了？”逗了好一會小貓的賀海樓突然發現顧沉舟一直呆在他旁，本來要丟開手中小貓的他稀奇了一下，暗道難道顧沉舟這樣的人也會像小孩一樣對一只貓興趣？

“你手中那只貓……”顧沉舟的聲音很輕很細，“別丟，慢慢把它放下去，小心點。”

賀海樓其實有點想問對方怎麼知道自己會丟，不過顧沉舟這樣的語氣？

“這只貓怎麼了？”賀海樓順著顧沉舟的視線，稍稍向后轉了一下，然后看見……

“……一只豹子？”賀海樓的聲音都碎一塊一塊的了。

“誰家的貓會咕嚕咕嚕地啊。”顧沉舟笑了一聲，只是聲音里一點笑意都沒有。

兩人對視一眼，賀海樓立刻覺得自己手里沉甸甸的，像捧了一個祖宗那樣難。他吞了一口吐沫，正要說什麼或者做什麼，那道伏于兩人后十數步的豹子突地向前一躍！差不多就跟閃電劃過空中那樣，兩人眼睛都沒眨一下，就看見本來還在三四米外的黑影已經跳到頭上的位置了。

賀海樓忽的抬手，將手中的小豹子朝兩人相反的位置用力擲出，然后倏地撲倒側的顧沉舟，兩個人就纏著，在草地上接連滾了好幾滾，剛剛抬起頭來，就看見那道黑影在空中一個輕巧地轉向，往小豹子被丟出去的方向跳去，在半空中就追上小豹子，接著叼住對方，幾下就消失不見了。

顧沉舟和賀海樓一下子癱在草地上。

咚咚的心跳聲和重的呼吸在寂靜的草原上，顯得分外明顯。

背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一陣冷汗，風吹進服里，冷得人發抖。賀海樓將手撐在草地上，想要坐起來，撐到一半的時候手突地一，整個人又再次跌下去，正好印到還躺在草地上的顧沉舟的角。

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對方的神，只能覺到下的人了，然后對著角變了對著。

賀海樓幾乎本能地出舌頭，了一下對方的。

很。

他接著又咬了咬。

非常有韌！

這是賀海樓的第一個念頭也是此刻的唯一一個念頭。下一刻，他發現下的人居然微微張開！

預期中的溫熱漉的口腔讓賀海樓整個人都神起來了！他興致地湊近湊近再湊近，眼角的余瞥見顧沉舟慢條斯理地一笑……

屈拳頭的五指親吻上賀海樓的臉頰，賀海樓沒有防備，牙齒跟舌頭立刻做了一次親的接。

賀海樓：“……”

太過失的他居然慢了半拍，才記得自己該喊痛。

作者有話要說：

附小劇場之咕嚕咕嚕：

據說X年X月X日X個草原

一只喵出現在賀海樓腳下。

賀：[的]撿回去吧。

于是一天之后

賀：食量有點大？

喵：[繞腳踝賣萌]咕嚕咕嚕~

一年之后

賀：長得有點快？

喵：[爬墻壁耍雜技]咕嚕咕嚕咕嚕~~

三年之后

賀：[表裂掉的]臥槽這是個什麼東西啊啊啊！

顧：[默默吐槽的]哪家的貓會咕嚕咕嚕地？

喵：[已經徹底把這里發展自己地盤的高傲慵懶看]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