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人都被聲音吸引了過來,所有人紛紛扭頭看向他。
“我是傅氏軍工科技董事長傅落銀,聯盟科研七副長。”傅落銀說,“我代表聯盟政府說話,聯盟的安全系統遭到人為破壞,名為RANDOM的恐怖組織正在進行大規模襲擊。通訊已斷,請大家互相轉告,近期進高度戒嚴狀態,不要四走。特殊狀態,請大家聯合起來渡過;未來兩周會出現一段時間的資短缺,傅氏軍工科技園一層、二層、三層、地下一層、二層、三層的人工蔬菜繁育基地對外開放;可以供應江南分部市區大約一周的糧食。會有專人安排統籌,請大家相信我們。”
“現在我需要運送資到星城,麻煩大家為我開開路,可以嗎?”傅落銀溫聲問道。
雨幕中,人們沉默地看著他,那些視線中,有迷,有不解,有畏。
但是無一例外地,人們為他讓開了一條路,傅落銀按了按喇叭,前排的車也費力騰挪了一條道路出來。
傅落銀又說:“謝謝。”
他踩下油門,軍用車轟鳴著飛馳而去。
傅落銀習慣地往心口了,林水程的照片好好地放著。
他輕輕呢喃,聲音低沉,近乎于祈禱。
“不要出事啊,小貓咪,要等我。等老公來接你。”
林水程醒來的時候,頭痛裂。
記憶昏昏沉沉地停在了他跟著警衛員前去量子實驗室找金·李的那一剎那,金·李給他開門的時候,他后腦一痛——與此同時,金·李的表也變得非常恐慌。
之后的事就再無印象。
頭頂的燈是白的,刺眼無比。
林水程過了很久后才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一個老舊的房間,空無一人。床和桌椅設施都有點舊了,很普通,角落里堆放著一些健材,還有書桌和電腦。
唯一與眾不同的是這里的墻面都被上了海綿,不知道作用是什麼。
林水程活了一下,打量了周圍一圈,下床四看了看。
水杯、拖鞋,桌邊還有一個的水晶鎮紙,底下著一卷枯黃的宣紙。
看到這里時,林水程發現這里充滿著有人生活過的痕跡——還是一個人的生活痕跡。
林水程查看了一下門窗——都是鎖死的,里面看不清外邊的況,也沒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跡。
他又四看了看,確認了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出去之后,在書桌前坐下了。
他試著摁了摁電腦主機按鈕,但是電源是斷開的。
在書桌邊,林水程發現了更多的細節:桌邊還擺著幾個小藥瓶,都是空的,但是很明顯以前曾經被長期使用,藥味還沒有散開。藥瓶邊角都有被磕砸損的痕跡。
藥瓶的標簽都被撕了,但是林水程卻突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
這是一個戒毒室。
墻上的海綿是防止毒癮發作時戒毒者傷;桌上的瓶子是測試敏的藥。
人,戒毒者。
林水程愣了一會兒后,出手,輕輕挪開水晶鎮紙,翻了翻底下的宣紙。
宣紙薄而脆,微微發干,里邊還卷著一個日記本,林水程一拿,日記本就“哐當”一聲掉了出來。
宣紙上抄寫著一句詞,林水程看了看,又打開日記本看了看。
日記本里麻麻都是重復的這一句詩,有時候字跡很清秀有力,有時候散漫痛苦歪歪扭扭,仿佛是有人在忍著毒癮的時候,全靠著這句詞撐下來。
【山一程,水一程,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故園無此聲。】
【山一程,水一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