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北王預料的相差無幾,叛軍的援軍很快就到了,可與敵軍的援軍同時到的,還有東林的兵馬!
叛軍收到了北王沒事、孤殺回北域的消息,離北域最近的幾個城鎮的太守,也收到了這個消息。
先前,他們看著叛軍的兵馬圍攻北域,坐壁上觀,不肯出手援助北域,那是吃定北域群龍無首、北域兵馬不足,必敗無疑。
這樣的況下,他們自然不會派兵支援北域,可現在……
北王回來了,帶著北域的兵馬,打一場漂亮的翻賬,以勝多不說,還將圍攻北域的叛軍,打得落花流水。
先前,雪中送炭的事,他們沒有做。現在,錦上添火,他們再不做,就沒有機會了。
不僅僅是援兵,糧草和也一車一車的往北域送,生怕北域人嫌了。
至于匆忙趕來的叛軍援兵?
不等北域的兵馬出手,那幾個太守派來的兵馬,就將叛軍攔住了。
“王爺果然是鎮國之柱,有王爺在,東林百年無憂。”馮將軍看到那幾個太守,前后的變化,不由得搖頭。
其實,他們先前也派人,去向那幾個太守求助過,希他們能派兵相助,可是……
他們送去的消息,如同泥牛海,沒有一點水花。他們派去的人,連個主事的都見不到。
現在,他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王爺回來了,那幾個太守就主出兵,主送糧草和,諂的人看不起。
“王爺有這個實力!而且,就算沒有他們相助,有王爺在,我們北域也無事。”黎英神冷酷,但繃的卻不由得放松了下來。
他本以為,還一場仗要打,不想……
王爺一來,他們不用打,就要贏了。
……
北域無事,北王殺回北域的消息,也以最快的速度傳了出去。
不過,除去派兵攻打北域的那幾個人,其他的并不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
“必然是北域傳出來的假消息,不必理會。”
“北域這一手,用了多次了?每次北域撐不下去,就對外放出北王無事的消息,可事實證明,北域每一次都在撒謊。”
而東林那些有二心,且已經手的勢力,便是知道消息是真的,也要咬定是假的。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已經手了,哪怕北王活著,他們也不可能停下來。
大不了,他們聯手就是,他們就不信,北王一個人,能擋住他們所有人。
東林的叛軍有三大勢力,一是袁家支持的軍方,一是各地造反的百姓,還有一則是與朝中大臣勾結的地方勢力。
袁家支持的軍方,是勢力最大的,同時也是最好對付的,只要出兵鎮,袁家支持的那幾個軍方將領,就不氣候。
可另外兩勢力,就難對付得多,尤其是最后一勢力……
他們看著只是地方上,一不大不小的勢力,實則他們是朝中大臣、世家豢養的走狗,背后都是為那些世家、權臣辦事。
他們在朝中有人,消息靈通,每每朝廷要派兵拿下他們,兵馬還未出,他們就先一步得到了消息。
這勢力在暗多年,他們背后的主子不是朝中重臣,就是大世家。
那些世家、重臣,憑借這地方上的勢力,鏟除異已、欺上瞞下,在地方上稱王稱霸,甚至可以無視皇上的命令。
而北王與王梓鈺的主要目標,就是鏟除這勢力。
這勢力分布東林角角落落,無視朝廷律法,為虎作倀、威害百姓。有些偏遠的地方,他們的話甚至比當地的員還要好用。
要是任命過去的員,與他們的背后勢力不是同一脈,不聽他們的話,甚至連命都會丟在任上。
這勢力不除,東林的毒瘤就挖不盡。
而這勢力,也是最不懼北王的,哪怕他們收到確切的消息,知道北王活著回來了,他們也無所畏懼。
他們不僅消息靈通,而且分得很散,在地方上也有當地員的包庇,要是朝廷派兵鎮,他們就往山上一躲,往村子里一藏,不是當地人,本不可能找到他們。
朝廷派來的兵,對當地的環境不悉,也不可能跟他們死耗,要是找一兩個月還沒有找到人,最后只能放棄。
是以,有不地方上的勢力,即使收到北王殺回北域的消息,也是有恃無恐,毫不收斂。
北王自顧不暇,本不可能顧得上他們,與其擔心北王找他們算賬,不如趁這個機會做強做大,讓北王奈何不了他們。
這些背后有朝臣、世家支持,消息靈通的地方勢力,毫不畏懼北王回歸的消息,趁東林混的機會,不斷的擴張自己的勢力,可就在他們志得意滿之際,朝廷突然傳出命應頤為大將軍,平定叛的消息。
而這個消息傳出來時,應頤已帶兵到了最偏的貴北,以雷霆之速平定當地叛,誅殺了在貴北稱王稱霸,數十年之久的高山人。
“應頤帶兵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我事先一點消息也不知道?”
“應頤調走了應家軍?”
“虎符不是在皇上手里嗎?應頤拿什麼調應家軍?”
朝中的大臣吵一團,有憤怒自己的勢力被拔除的,但更多的人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攻擊王梓鈺,打王梓鈺的好機會。
“王大人,應頤帶兵去平是誰下的命令?為何此事我們半點不知?你雖是攝政大臣,可圣旨不經閣不得下達,我們閣本沒有看到調令,你私自命應頤帶兵平,你這是要造反呀!”
“王大人,先前你不顧江山社稷,執意不同意讓王將軍去平,不肯讓王將軍去涉險,我們能理解你心疼自家人。但這一次,我們說什麼都不能,任你輕易揭過此事。你雖是攝政大臣,可你也沒有調兵的權利,你私自調兵遣將,這是死罪!”
朝中的大臣頓時像瘋狗一樣,死咬著王梓鈺不放,一個個戰斗力十足,大有不把王梓鈺踩死,就絕不罷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