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每日都出現在城墻上,與守城的小兵一起同飲同食,共同守在城墻上。
此刻,對北域的士兵來說,楚九歌取了北王,了他們的信仰!
那天過后,他們又撐了五天。
對方的兵馬,是他們的數倍之多,對方每天都可以換不同的人來攻城,他們卻不行……
他們的兵馬不夠,為了守住北域,為了守住城門,守城的士兵本無法休息,只能夜以繼日的守在城門上,不停地與攻城的兵馬戰斗。
有不士兵已經三天沒有合眼了,就是楚九歌也不例外。
這五天,除非累極,不然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楚九歌都會盡量站在城墻上,與所有人一起面對敵方的進攻。
可就在他們用命堅守城北域,擋住外敵時,他們的后方卻起火了!
“王妃,不好了!糧倉起火了!”
小兵來報時,聲音又急又大,城墻上所有人都聽到了,楚九歌就是想要瞞消息,也瞞不了。
楚九歌晃了一下,可很快就穩定了形,神冷凝地問道:“怎麼一回事?”
此時,正值春末初夏,北域也不是什麼干燥的地方,不可能自然是起火。
這火,必是有人點起來的!
“回王妃的話,是那些婦人……們勾結外人,潛城,放火燒了咱們的糧倉。”小兵跪在楚九歌面前,在火的照映下,他的臉黑瘦發亮,眼中滿是憤怒!
不僅僅是他,那些站在城墻上,堅守著北域兵,在聽到小兵的話后,也一個個怔住了,隨即暴怒,紅著眼怒吼:“們怎麼敢?”
“那群賤人,當初就不應該,看在們是孕婦的份上,對他們心!”幾個副將也忍不住破口大罵。
在這個關鍵時刻,糧草沒了,他們還怎麼守?
“沒有糧草,我們守不了幾天!”守城的士兵,皆紅著眼,握著長槍的手,青筋暴起,可見已是憤怒到極致,“我真后悔,當初沒有聽王妃的,把那群婦人送走。”
“那群婦人,就沒有一個好的!”
他們不怕流,不畏懼戰死,只要他們還有一口氣,他們就能繼續征戰,他們就能守到最后,可是……
沒有糧草,他們要怎麼守?
守城的小兵紅著眼,有幾個年輕的甚至落了淚,他們看著楚九歌,眼中有后悔、有自責,還有不知所措與無力……
馮將軍輕嘆了一聲,道:“王妃,我們該怎麼辦?”
他知道,糧倉被燒不是王妃的錯,是他們自己的錯。
甚至,他都不該問王妃怎麼辦,不該把所有的力,都到王妃上。
可王妃是他們的主心骨,他們能撐到現在,全靠王妃!
他們現在,只能靠王妃了!
只有王妃不倒,他們才能繼續撐下去,不然……
北域就完了!
怎麼辦?
楚九歌看著一張張面帶期的臉,心里連一害怕都不能有。
璨然一笑,指著駐扎在不遠的敵軍,自信地道:“怕什麼?我們沒有糧草,他們不是有嗎?我們搶他們的就好了!”
不喜歡北域的人,但是……
與北域這些兵,共同堅守北域十二天,終于明白,北王為何百般護著他們。
北域這些人排外、護短、多疑。他們把自己放在被放棄、被棄的位置,對所有人非北域人充滿了敵意。
他們不管你是好是壞,只要你不是北域的人,他們就不會信任人,一遇到事就會算到你頭上,甚至不管對錯。
到現在,都不喜歡北域人,可與他們并肩作戰十二天,看到了他們上的閃點。
他們被放棄、被棄,卻從不氣餒,也不自哀自憐。
他們堅韌,他們自我,他們強大,他們無畏死亡。
與他們并肩作戰,看著他們面對多出他們數倍的敵軍,毫不怯弱,氣勢沖天,無所畏懼往前沖,楚九歌只覺得痛快……
打仗痛快,看著他們打仗痛快,哪怕就是此刻戰死沙場,也沒有任何憾。
看到他們區區幾千人,抵擋住敵方數萬兵馬一次又一次的強攻,楚九歌才終于明白,為何四國那般懼北王,懼北域的鐵騎。
北域這些人,打起仗來不要命。
先前,北域攻打榮蘭的時候,還不顯,可此刻……
面對北域失守,北域這些兵馬,暴發出來的強大戰意,讓楚九歌也為之戰栗!
北域的兵馬,有無限的可能!
哪怕,北王真有什麼,有北域的兵強將在,那些想要毀掉北域,吞并榮蘭的人,也討不到一好。
相信,只要有一希,他們就能再戰!
馮將軍聽到楚九歌的話,就知道楚九歌還沒有倒下,還沒有被擊倒。
而只要楚九歌還能堅守,只要楚九歌不倒下,他們就能戰斗到最后……
馮將軍的眼神,瞬間就堅定了下來,他重重地道:“王妃說得沒有錯!我們沒有糧草怕什麼,我們搶他們的就是了。這些天,一直都是他們攻城,我們守城。今晚,我們就反殺回去。”
馮將軍說完,就朝楚九歌抱拳道:“王妃,屬下請戰!”
“馮將軍,這里還要你守著,有你上戰的時候。”楚九歌拒絕了,扭頭對守在后的劍客道:“你守了我十二天,信不信我自己能守住一天?”
要劍客出戰。
他們不需要與底下的兵馬多糾纏,他們只是想搶糧草。
劍客比馮將軍更適合。
“王妃,不可!”劍客還沒有開口,馮將軍就先拒絕了。
這幾天,王妃到多次伏殺,他們比誰都清楚,如果劍客不在,王妃怕是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我的任務是保護你,旁的與我無關。”劍客冷漠的拒絕。
然,楚九歌決定的事,無人能勸服,“那我去!”
“你太任了!你可以等小白回來,他這兩天就會回來。”劍客握劍的手一。
有那麼一刻,他想把楚九歌打暈。
這個人太不知好歹,哪里危險往哪里沖。
難道不知,對北王來說,北域沒有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