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怎麼古怪法?”
一聽到沈神醫連人都說出來了,水靈上前一步,焦急問道,雖然掌管了驍烈騎的報渠道,但都是關注需要到的人和事,這個魔醫不在的范圍,又是江湖人士,毫無頭緒。
沈神醫捻了捻胡須,神好似陷了回憶,“魔醫這人,喜怒無常,救人全憑心,自從十年前重回魔谷之后,就鮮在江湖中面,有謠言傳厭倦了爾虞我詐的生活,不想再出世了。”
“只要是人,就有弱點,我們蕭家別的沒有,就是不差錢,只要能夠請,無論花費多錢,都在所不惜!”蕭遙瞇了瞇眼,擲地有聲。
沈神醫笑著擺了擺手。
蕭遙一愣,只聽沈神醫道,“錢財對來說,本不算什麼,能求到面前醫治的,本就是非富即貴,只挑順眼的人救治,所以這便是老夫說的古怪。”
“那你這麼說,豈不是求治無?”蕭遙眉頭皺一團,聲音說不出的繃。
沈神醫也為難地皺起眉頭。
而就在這時候,坐在一邊昏昏睡的楚傾在聽到魔谷這幾個字的時候,忽然清醒了幾分,喃喃自語道,“魔谷,魔醫……對了!”
眾人被忽然拔高的聲音吸引了過去,蕭緒疑,“阿,你怎麼了?”
楚傾顧不得抓住了他的手,臉上揚起璀璨的笑意,“我想起來了,陶陶就是魔醫手下的徒弟,的醫盡得魔醫真傳,如果我們請不來魔醫,可以將找來幫忙!”
雖然陶陶對師門沒有提到多,但記得,陶陶曾經說過,師門的人要想出谷行走,醫必須得到師父的認可,否則連大門都出不去。
再加上能夠將東庭從鬼門關拉出來,由此可見,的醫也不遑多讓。
沈神醫眼前一亮,“王妃說得是,若是魔醫不出關也沒事,能夠找來的徒弟,也是可以的。”
蕭遙的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后悔,他握拳重重捶在桌上,懊惱道,“早知道的份,就讓給冰人看病了,也就不會耽誤到現在了。”
楚傾的眼眸浮起愧疚,自責道,“若是我能早點想起來就好了。”
蕭緒聞言蹙眉看了眼老二,手覆上自家小娘子的手,“陶姑娘早就已經離開,你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沒有錯。”
當初陶陶走的時候,眾人還未尋到風靈,也未知公孫雪的病癥如此嚴重,所以都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蕭遙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連忙起向自家嫂嫂告罪,“皇嫂,剛才是我口不擇言,并沒有怪罪你的意思,還請你見諒,不要和我一般計較。”
公孫雪也歉意道,“他的子急,不是有意的,還請傾你不要同他計較。”
楚傾聞言笑著擺了擺手,“老二是擔心你,我有什麼好計較的,而且你們的關注點不應該是在陶陶上嗎?”
水靈立即道,“主子,陶陶姑娘現在不知道在何,屬下可否出鴿羽去尋找的蹤跡?”
蕭緒頷首,“事不宜遲,吩咐人下去找。”
水靈喜上眉梢,轉就代自己的心腹下屬。
這時候,楚傾開口對自家大冰塊道,“當初陶陶離開,東庭也追了過去,說不定他現在有陶陶的下落,我修書一封給他,若是能讓他將陶陶帶回來就更好了。”
蕭緒點頭,“就如你說的去做。”
楚傾剛想起讓人給準備筆墨紙硯,就被他住,“你不便,我來代筆。”
知是大冰塊不舍得勞,不然寫一封信,能累到哪里去?不過他已經開口,哪里舍得拂了他的好意,便點了點頭。
這便是東庭玉收到那一封信的由來。
路途奔波,蕭厚便讓人帶他們下去休息,待安置妥當后,他遇見了自家二哥。
他像是第一次見到這人般,上下打量著他。
蕭遙被看得渾不對勁,抱肩瞪著他,“沒大沒小的,這麼看我做什麼?”
蕭厚心想若是禮在這里,恐怕被說沒大沒小的就是他了。
見三弟不答,蕭遙想到什麼,自詡風流地打開折扇,笑瞇瞇道,“難不是覺得你二哥我長得越來越出眾了?風頭蓋過你了?”
蕭厚噗嗤一笑,“多日不見,你這臉皮確實是越來越出重了!”
聽見他在最后幾個字加重了力道,蕭厚反應過來,好家伙,居然說他臉皮厚!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和弟弟計較。
“對了,我怎麼沒有看到弟妹,還有你的寶貝兒我的寶貝侄?”冰人的病癥有了進展,蕭遙的心思才能分散幾分出來,這時候才注意到這次只有看到他這個三弟,弟妹侄連個影都看不見。
“剛有子,在殿休息,小皮球在陪午睡,晚宴你就能見到們了。”說到這兩個寶貝,蕭厚的眉眼頓時溫了起來。
蕭遙聞言心生羨慕,口而出,“等到冰人好了,我也要生幾個娃!”
這麼多年來孤一人,他在大皇兄和三皇弟的耳濡目染下,又有冰人相伴,也開始有一個家了。
“以前不是聽你說,游戲紅塵,不駐足的嗎?沒想到近一年不見,你……”蕭厚說到這里沒有繼續,但后面的話,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
蕭遙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態,合上了折扇,輕敲著手掌心,角勾起弧度,笑意點點,“以前看你和皇兄為奔波,我作為旁觀者,很是不能理解,不過是個人而已,如今深陷其中,才知當初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可笑,如今我啊,已經不是孤家寡人了!一個人的生活,不如兩人來得彩。”
不知所起,一往深。
“好了,不跟你說這麼多了,我要去給你二皇嫂熬藥了!”
說完蕭遙雙手背在后,大步一邁,就朝膳房的方向走去。
蕭厚側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他已不再像是一陣風,腳步踏實,也會為人停駐,有了牽絆,也有了想要保護的人。
這樣子的二哥,他頭一次見,卻也為之歡喜。
浪子也會為顧家的好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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