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去了,一切仿佛都風平浪靜。
日月兩族的戰也還未起,月族的也似乎消停了。
然而有些東西,表面越平靜,里面可能就越洶涌,只是眼看不出來罷了。
風靈的下落一直在調查中,偶爾會有好消息傳來。
自從司馬君和紀臨揚剖心而談后,兩個人好得就像是一個人似的,現在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等待孩子降臨,所以蕭緒這邊的事他們也沒有什麼時間摻和。
程煙蘿和空靈一如既往談說藥,里調油。
楚父一邊和楚母恩恩,一邊和太上皇打打鬧鬧,讓素來冷清的行宮也熱鬧了幾分。
而蕭緒從那日說過后,就開始將兒子帶在邊,親自教養,楚傾也會在一旁看著。
另一邊,蕭遙天賴在公孫雪邊,傷勢漸漸好了,人也被喂得白白胖胖的。
不過若說相對于之前有什麼變化的話,那應該就是公孫雪會時常拿出一些政事說給蕭遙聽,然后聽聽他的解答。
蕭遙不太明白的舉,因為那里面包含了太多機,有些東西知道的人也不超過三個,然而就這麼毫無擔憂就給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信任他,還是有把握不讓他泄出去。
他本不應該接手,但平時看那麼忙,也就默默接下來,幫理,心想著能幫分擔點也是好的。
在一午后,公孫雪放下手中的公文,了有些發酸的眉心,目不自覺落在了窗邊認真執筆辦公的人,
一切仿佛歲月靜好,沒有什麼憂愁似的。
讓人以為,就這麼過也好的。
但是平靜總會被打破。
該來的總會來。
這一日,魏雨腳步匆匆進了行宮,找到了蕭緒一行人。
“下找到了風靈公子的下落了。”
這話將所有的目都吸引過來了。
“快說,他現在在哪?安全嗎?有傷嗎?”水靈立即撲了上去,拽住魏雨的裳,激得語無倫次。
“水靈,冷靜一點。”火靈雖然激,但還是不忘份,連忙拉住水靈,“主子他們還在。”
蕭緒直起,神肅然,開口道,“魏大人,還請直說。”
魏雨差點被水靈拽散了,心想著這滴滴的姑娘家力氣怎麼這麼大,他解救出自己皺的裳后,聽到蕭緒的話連忙拱了拱手道,“下查到風靈公子之前出現在徐宇的府里,雖然徐宇背叛了宗主帶了所有人逃離了都城,但是天無絕人之路,下找到徐家的一個下人,他認出了風靈的畫像,說徐宇將人帶走了。”
一聽到這話,眾人松了口氣,風靈有了下落,這是迄今為止,最好的消息。
只是,為什麼風靈會和徐宇扯上關系?這讓眾人十分不解。
水靈又焦急起來,“那下人有沒有說他過得怎麼樣?是自愿還是被迫留下?”
魏雨為難搖頭,“很抱歉,那下人能提供的報有限,下也不知如今風靈公子境如何,而且下也沒有查到風靈公子與徐宇之間的關系。”
“一得到消息,下就來稟報各位,接下來的調查方向下會轉移到羅城。”
“羅城?那是哪里?”楚傾疑。
“羅城便是徐宇所在的城池,但是由于徐宇控制了東南大片領地,而羅城又屬于其間中心城池,若是下想要調查也是困難重重,有一定得難度。”若是人在他們這邊,他還好調查,但是沒想到牽扯到了徐宇,真不知道這個徐宇怎麼這麼喜歡惹禍,明顯眼前這幾個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蕭緒請教道,“還請魏大人說說徐宇這個人,以及他現在手中有多城池以及權力,我等也好做應對。”
“這——”魏雨有些為難,若是評價徐宇這個人那還好說,但是要涉及到徐宇手中的權力以及目前占據的城池,這可是軍機,外面的百姓暫且都還被瞞著,他不能輕易泄,萬一造民眾恐慌該怎麼辦?
因為徐宇知道造反名不正言不順,也沒有大張旗鼓打出旗號,那些城池之前都已經是被他安了人,不存在破城占領的事,所以在明眼人看來,就是表面風平浪靜,但是里的掌權者換人了。
徐宇打的算盤是,悄無聲息殺掉公孫雪,然后讓公孫霏取而代之,才會有收買流云閣的人來三番五次刺殺公孫雪的事,只不過最后都被蕭遙等人破壞,沒有得手。
一方刻意瞞,一方也沒有大肆宣傳,所以知道的也只有朝中大臣,民間有風聲,但是沒怎麼有人相信。
“魏大人,不必避諱,問什麼就說什麼。”
這時候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眾人聞聲看去,只見公孫雪走了進來,邊跟著蕭遙。
魏雨一見頂頭上司發話了,便也不再躊躇,將徐宇的為人,作的惡一五一十地講出來。
眾人一聽,這人比月妃的傅家還要殘暴兇狠,還要十惡不赦,簡直是社稷的毒瘤,蛀蟲,不由開始擔心風靈的境。
如果他是主追隨徐宇,那麼這些壞事,會不會有他的份?
若他是被迫的,那麼這些年他過得如何?是否過得艱辛不如意,亦或者……
大家不敢往下想,因為無論是哪種結果,都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水靈聽后轉就跪在了自家主子面前,咬著牙,雙眼通紅地道,“主子,屬下請命去羅城,請您恩準!”
不了了,這種惶惶不能安的,現在恨不得就找到他,怕他罪,怕他吃苦,怕一切的一切,現在一刻都等不了了。
無論他變什麼樣子,都是最的人。
火靈跟著跪了下來,“主子,屬下也請命。”
空靈也隨之跪了下來,“屬下亦是。”
他們一同長大,肝膽相照,一同經歷死生,早已經比兄弟還要親。
如今聽到這個消息,他們怎麼坐得住。
蕭緒看著底下跪著的人,雙眸深沉如海,“你們就以為我不擔心風靈嗎?”
三人齊齊抬頭向他,眼底泛著淚,“主子……”
“下去準備,一個時辰后出發。”
“是!”
三人熱淚盈眶,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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