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如此！”

李皓看著他:“那只能說明，姚部的還未冷！你出手，不是為了我李皓，是為了這天下！”

“笑話！”

姚四冷哼一聲，眼神不善:“出去！”

他不太願意和李皓談了，太過囂張。

今日的李皓，他不喜歡。

狂妄自大！

因為上一次的勝利，李皓有些狂妄了，他甚至忘了，上一次也不是全勝，若非皇室牽製，上一次他們銀月要死很多人。

李皓看看他:“我知姚部心中所想，覺得我李皓已經狂妄無知……”

“你知道便好！”

姚四皺眉:“年輕人可以自信，但是不可以自大，你見識過多廣的天地，就敢如此囂張?”

“我見識的天地，應該比姚部廣闊！”

“……”

姚四有些慍怒，放下了茶缸，看著李皓，眼神帶著一些冷厲，李皓如此，他真的不舒服了。

李皓平靜異常:“我曾見過先祖一劍破蒼穹！我曾見過人王殺天帝！我曾見過帝尊戰天！我曾見過許多許多，我見過的，應該比姚部要多，要強！”

“我見過星空破滅，我見過宇宙破碎，我見過太多……強者太強，人王嗜殺，不臣服便通通殺死……姚部，你說，我見過的天地，廣闊嗎?”

姚四臉微變，看向李皓。

許久，緩緩道:“倒是沒想到，只是……既然你見過，你還如此張狂?李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萬事皆有頭，沒人願意當這個頭，我來當！你姚四不願意，那我就站出來，有何不可?”

姚四冷冷道:“你覺得，你見識多，就能無視危險，無視威脅，無視一切?”

“不，我見識多，我實力也強，當今世上，除了那些出不來的，誰能匹敵我李皓?”

“猖狂！”

姚四怒了:“你可知九司之行政司老司長到底多強?你可知天星王到底多強?你可知映紅月到底多強?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敢說你無敵?”

當今天下，誰敢說自己無敵?

映紅月都不敢！

你李皓，喝多了吧，你敢你說你無敵?

李皓笑了。

一揮手，一面鏡子浮現，籠罩四周，瞬間將對方籠罩，姚四心中一驚，卻是沒有彈，只是冷冷看著李皓:“你想如何?在這武力迫我給你讓位?你想太多了！李皓，老夫今日拚著斷裂超能鎖，也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頂級武師！”

“部長既然不服……那李皓……便以力服人，沒有什麼，比武力更有說服力，你們這群武師，總是如此小覷天下英雄！”

李皓冷笑一聲。

下一刻，在姚四意外之中，左手風雷，右手瞬間浮現出水火神文。

四系神通，瞬間融合歸一。

劍意浮現！

無生劍意！

星空劍出，一劍斬下，四系能量發，轟！

姚四揮拳，一臉震撼！

轟！

巨響聲發，砰地一聲巨響，姚四倒飛而出，一口鮮噴湧而出，下一刻，了嚨，上面一道痕裂開，不斷流出。

水火風雷，在他炸裂開，五髒瞬間遭重創。

“噗！”

鮮噴湧而出，他看著李皓，此刻，撞碎了房間牆壁，撞的旭蛻變都能擋住的鏡面碎片，劇烈。

他都沒在意，他只是震撼地看著李皓。

許久，吐不止，艱難道:“四系……神通！”

“為何……為何……我沒知到任何……水火波……”

他又咳嗽了一聲，夾雜著腑碎片吐出。

李皓隨手揮出一些劍能，湧姚四。

他看著姚四:“為什麼非要有波?”

“你……還能用劍意……”

姚四看著他，還是有些癲狂:“為何?”

“為何?”

李皓笑了:“神能從超能鎖中誕生，超能鎖也是本力量，我用自己的力量，發揮出劍意，有何不可?誰說，超能就一定弱?誰說，超能之力就是外來?誰說，我李皓不能納超能，化為己用?新武可開新武之道，我李皓，為何不能再進一步?”

“……”

姚四沉默了，艱難地爬起，咳嗽了幾聲，看向李皓。

這一刻，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剛剛並未解封，可也有神通之力，卻是被李皓一劍差點殺死……不，若非李皓手下留，他就被殺死了！

他知道，哪怕自己徹底解封了，甚至斷裂了超能鎖，也未必能匹敵李皓。

四系神通之力！

他苦笑一聲。

李皓說，當今世上，誰能匹敵他?

他說，很多人，甚至自己解封，也能鎮李皓！

可李皓，給了他當頭一棒。

武力，也並非唯一。

他更震撼的是……李皓，走出了不一樣的路。

他……納超能了！

這……也許是當今世上，唯一可以做到的人，他不敢置信，不能相信。

“這……你老師……指點你的?”

“不，老師不知道，當然，老師為我提供了很多思路，還有戰天城，還有很多人，都給我提供了許多思路，我只是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做了一些嘗試，事實證明……我嘗試的很功！”

李皓看著他:“姚部，我李皓廢了嗎?我練武至今，不過三年！真要說為武師，也才四個月時間，我李皓……有資格和映紅月這些人並立嗎?”

姚四沉默不語。

有嗎?

當然有！

什麼都不說，單純只是這一手納超能，收斂，毫無波……他簡直驚為天人。

可怕的家夥！

無敵的天才！

老古董不出，當今天下，能匹敵四系神通的，有幾人?

行政司那位?

還是軍法司那位?

又或者天星王?

或者映紅月?

無論如何，今日的李皓，不敢說天下無敵，現世之人，能匹敵他的，也不會太多了。

他有資格狂妄！

有實力，有天賦的人，也不狂妄，而是自信。

姚四深吸一口氣，許久，緩緩道:“只有你一人可以如此，還是說……此道，可以通行?”

“應該可以都用，但是道路剛看到前方，我不建議馬上跟風去學……我自己都不知未來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是起碼……我走出去了！”

是的，你走出去了。

姚四出一些苦。

為最頂級的武師，他看出了太多的東西，也備打擊。

單純的武力，不足以讓他徹底服氣，可是……開辟新道的李皓呢?

這算是新道嗎?

他不知道，只有大家都能走的道路，那才是道路，否則，就是特例。

這一刻，他心很。

李皓再次道:“姚部，只要敢，就會實現！我想……統領巡夜人，還請姚部支持！”

姚四沉默一會，忽然歎息:“你答應我……沒有十足把握，不會帶著大家送死……”

“無法答應！十足把握，那是神話，一切在於鬥，在於拚搏，增加功機率，而非一開始就在謀劃，想著十足把握……那都是紙上談兵！”

姚四怔神。

李皓沉聲道:“姚部不要說這些不切實際的話，何況，大家知道跟著我李皓走，危險十足，我又不會強迫大家，自願便可！為自己鬥，為所有人鬥，為了子孫後代，為了家人，為了親人，為了朋友……難道只是為了我嗎?若是如此，若是這樣……巡夜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還是姚部覺得，天星王這個名頭，很值錢?在我眼中，一文不值！只是，若是無人能當，無人當好，我李皓……也願當仁不讓！舍我其誰！”

舍我其誰！

姚四微微一震，好大的口氣！

可這一刻，想法又截然不同了。

沉默片刻，緩緩道:“你……想要我怎麼做?”

“巡夜人加天星都督府！”

李皓沉聲道:“我要再開一司！沒有什麼特別的名稱，就是天星都督府，當這個實際意義上的第十司！姚部依舊是巡夜人部長，只是……主次轉變，巡夜人為天星都督府下屬機構！”

姚四苦無比。

他看向李皓，忽然道:“你不怕……我外泄?”

“不怕！”

李皓傲然:“今日你看到的李皓，明日還是如此嗎?前幾天的李皓，還是今日的李皓嗎?四個月的前的李皓，和現在的李皓比，又如何?總有人喜歡用老眼看待我……等他們看清了我，他們已經死了！”

“我的目標，是如今這些人嗎?不，我要清掃那些一切不聽話的！什麼古妖植，古妖，甚至古強者！有人告訴我，如今留下的強者，要不是逃兵，要不就是有任務，若是還記得初心，就不會和我李皓作對，若是和我作對……通通都要掃垃圾堆！”

他抬頭看天:“今人未必不如古，他們可以做到，我們也可以！寄希古文明複蘇，能帶來什麼?為何不想著去超越，哪怕很難……就一定不願去做嗎?一切都是新的開始……為何九司和皇室，隻想著走古人之路，為那名不副實的人王?”

姚四不語。

許久，長長吐氣:“心很大，志向也大……可是……”

“沒有可是！”

李皓搖頭:“當你說出可是，但是，可能……這些話語的時候，你就猶豫了，遲疑了！武師，不該如此！武師修心，心之所向，道之所在！”

姚四愈加苦，又被這孫子上了一課！

我才是頂級武師！

長長吐了口氣， 點頭:“好！我可以答應你……巡檢司那邊……”

“談，談不攏就不管，巡檢司敢來找茬，我就殺了他們，震懾九司！”

“……”

徹底無言了。

這一刻，姚四什麼都不說了，苦笑一聲:“再給我一點劍能，我腑傷勢還沒好，你下手太重了。”

“以理服人不行，那就以力服人！先禮後兵，總比空談要強。”

李皓輸出了一些劍能，又丟出了幾滴生命之泉，姚四也是照單全收。

此刻，什麼話都不想說了。

蟄伏多年，被一個年輕人連續打臉兩次……下次什麼話都不說了，否則還得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