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聽見這聲音, 嚇得手一抖,把剛打開的門又給上了。
臥室,秦抑有些不耐煩地衝外面道:“要進來就進來,不然就別說話。”
溫遙開門而:“謔, 這麼暗, 燈都不開, 還真是『』¨『』啊,這是年沒開葷,開葷吃年?”
“……”秦抑看上去很是無語, “累把燈打開, 看看到底是不是想的那樣。”
溫遙打開大燈,屋子裡一下子亮了來, 就見床上只有秦抑自己,床單乾淨整潔, 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但秦抑肩頭的牙印還是暴『』了,溫遙視線在上轉了一圈:“激烈啊, 所以沈辭呢?”
秦抑朝洗手間的方向一挑下。
洗手間的燈開著,人卻半天沒出來, 溫遙等了一兒, 見裡面沒靜,不詫異上前,手敲了敲門:“小辭?在裡面嗎?”
沒人應。
溫遙皺眉,繼續敲門:“還好吧?不說話的話我進來了?”
“別!”沈辭終於開,支支吾吾地說, “那個……我……我在上廁所呢,先去吃飯吧,等下我再過去。”
“哦……”溫遙『』出意味不明的眼神, 隔著洗手間門上的『』玻璃,能約看到裡面有人影,和僅有一門之隔的距離,本沒在上廁所。
眼角彎了不懷好意的弧度,故意逗道:“不肚子疼吧?難道秦抑沒給清理乾淨?”
沈辭:“……”
“我是那種人嗎?”秦抑皺眉,“我戴套了,也沒弄在裡面,謝謝。”
兩人的對話沈辭一字不地全聽見了,更加面紅耳赤,一把將門打開,一聲不吭地繞開溫遙,從旁邊過。
溫遙饒有興致地看向脖子上『』『』在外的皮,果然看到有讓人浮想聯翩的痕跡:“我說倆到底是追求生命的和諧呢,還是貓狗打架呢?”
沈辭完全不敢接的話,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秦抑,忍不住問:“怎麼還不,真的不吃飯了嗎?”
秦抑偏頭看:“要不幫我拿進來吧,我現在很累,實在是不想——婚禮忙了一上午,都沒吃上兩東西就來伺候某個人,好不容易伺候好了,結果說當時喝醉了記不得——我真是白忙一天。”
沈辭沒想到居然當著溫遙的面說這些,登時發出一連串的咳嗽。
“哦?我還以‘吃’飽了呢,”溫遙看熱鬧不嫌事大,“所以們也不是一下午都在做嘛,看來我高估了,這麼容易累,還是不行。”
“隨便怎麼想,”秦抑好像已不想再就“行不行”的問題做出任何解釋,“去吃飯吧,不用等我。”
沈辭當然不忍心讓著,但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痕跡,也不太好意思出去,隻好對溫遙說:“讓管把飯送進來吧。”
“好好好,”溫遙聳肩,“倆繼續膩歪。”
說完,轉離開了房間。
等走了,秦抑才坐來,沈辭小心地問:“真的很累嗎?”
“……沒有,只是隨一說,”秦抑無奈,“所以,我這次還是沒能順利自己正名嗎?”
沈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的“正名”是指什麼,腦子裡忽然憶了兒不宜的畫面,忙道:“不不,還是正名了的。”
不知道怎麼說,秦抑這個人吧……技能強度還不錯,持續時間也長,就是放完技能以後有debuff,還有不短的cd。
當然,可能也和今天太累了有,康復了以後還是不宜久站,今天婚禮那麼長時間一直站著,想必是很累的,來以後又被纏著非要做事……
沈辭不有些愧疚,腦子一熱,說出了一句讓自己後悔的話:“要不……下次我賣力一點?”
秦抑微怔,隨即角彎出一個微小的弧度:“好啊。”
沈辭:“……”
在胡說八道什麼!
沈辭隻覺今天是自己人生中尷尬的一天了,沒有之一。
管很快送來晚餐,沈辭跟秦抑對坐著吃飯,都不敢抬頭看。
飯吃到一半,秦抑忽然說:“打算什麼時候去領證?”
沈辭正要送到邊的筷尖一頓。
秦抑不說,都給忘了。
們先辦了婚禮,還沒去領證。
想了想道:“想什麼時候去?”
“我本來是打算明天的,今天太累,肯定要休息,但是現在看來……”秦抑說著,有意無意地瞄向對方頸側。
沈辭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心說在痕跡徹底消失之前,還是不要去民政局了吧,怎麼都不能讓這種東西出現在結婚證的照片上。
早知道今天就不該和秦抑做事,明天領完證來再做又不是不行,年都等了,難道還在乎這一天?
可本管不住喝了酒的自己。
酒這種東西真是太耽誤事了,以後絕對不能再喝。
猶豫了好一兒才說:“要不,再過兩天?”
“可以。”
沈辭對自己今天的行做出了深刻懺悔,也不敢真的跟秦抑“再來一次”,晚上老老實實按時睡覺。
折騰了一天,兩個人都有些疲憊,好在第天是周日,可以充分休息。
天后,等到沈辭脖子上的紅印全部消掉,兩人才去民政局領證,民政局負責辦手續的工作人員一見到們就笑得意味深長——秦抑大辦婚禮,結婚的事整個燕市都知道了。
兩人在熱接待下拿到了紅本本,沈辭非常開心地po了條微博,結果剛發出去,就收到一條私信:【小辭哥哥,今天不做嗎?】
沈辭:“!”
原本的好心突然被社死取代,紅著臉給沈歌複:【不好好上課玩什麼手機!】
沈歌:【可是已放學了啊】
沈歌:【祝小辭哥哥幸福啦,順便祝doi自由】
並配了個賤賤的表包。
沈辭眼皮直跳。
現在的小孩怎麼懂這麼多!
但很快的恥就被事蓋了過去,收到了秦抑的態,發現對方轉了這條微博。
沈辭以前不玩微博,這個號是新注冊的,之前和秦抑互以後就沒發東西,今天是第一次發。
實沒想到秦抑直接轉發,看到消息提示,心還有點小小的激。
接著,秦抑這個很營業的夥又發了第條微博:【《逐》單曲已在各音樂平臺上架,送給我的人@沈辭】
後面跟了幾個音樂平臺的鏈接。
雖然在音樂上,秦抑已過“人”了,但這樣公開發在自己的微博主頁,還是讓沈辭非常,趕給點讚,又在評論區比了個心。
兩人公然秀了一發恩,們紛紛表示“磕到了”,有人在這條微博下問秦抑什麼時候再發專輯,秦抑複:【單曲發了的話,專輯可能要等明年】
秦抑對接下來的音樂生涯似乎已有了規劃,不過不主說,沈辭也就不問,心裡只有“期待了年的夢終於如願以償”的滿足,暫時不想顧及別的。
婚禮當天的錄像和照片也已製作好,發給了們,沈辭被秦抑拉著溫了一遍,心說秦一點都不尷尬嗎,居然能看得津津有味。
婚禮過後,生活很快又歸正規,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結婚的事,沈辭難得在期末考試前複習了,當然,終的結果依然是一切順利。
在度過了自己一歲的生日後,有一天秦抑突然跟說:“想跟我去掃墓嗎?”
“掃墓?”沈辭愣住,“是說給虞姝阿姨?”
“嗯。”
虞姝去世後的第一年,秦抑沒去給掃墓,今年不知道怎麼又想去了,沈辭思考了一下:“行啊。”
人死前沒有當面見過,人死後只能看一塊碑,秦抑看上去已完全走出來了,不再這個覺得難過。
去掃墓,也就是普通的悼念而已。
於是這天上午,沈辭跟隨秦抑來到墓園,進行了簡單的祭掃。
六月的天氣已開始熱了,還好這天多雲,沒什麼太,安靜陪在秦抑邊,看著往墓碑前放下花束,又看向墓碑上的刻字,忽然想了自己的母親。
自五歲時參加了母親的葬禮後,好像也沒怎麼去給掃過墓,倒是聽溫遙說,親哥沈賦每次從外來都去給母親掃墓,去年好像也去了。
雖然從以前留下的舊裡,能夠到母親對的,可離世時自己到底只是個五歲的孩子,隨著時間推移,時的記憶逐漸忘,現在連的容貌都記不清了,只能依賴於那張照片。
也許,今年母親忌日的時候,可以和沈賦一去看看。
正想到這裡,就見秦抑在墓碑前放下什麼,在了鮮花下面。
是一張sd卡。
裡面存了一份婚禮現場的視頻錄像,卡已不能讀取,是專門了祭掃準備的。
“說要看我們婚禮的錄像,我給帶來了,”秦抑用指節在墓碑上輕輕拭,垂著眼,聲音很輕,“我現在或許可以理解了,也已可以平靜地面對的離去,今天來是想告訴,我好好守護這個我的、我的,可以共度一生的人——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