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士睿一臉友不慎傷心絕的模樣,一唱一和的溫亭湛和夜搖不由撲哧笑出聲來。
“你們有沒有人,這樣迫我,竟然還笑得出口!”蕭士睿用譴責的目看著二人。
“得了吧你,我和湛哥兒如何也不可能拿你的小命玩火。”夜搖手將蕭士睿推得遠遠的,目投向溫亭湛,“你可得小心點。”
雖然只是讓蕭士睿走個過場,然后裝裝中毒,這里面可有太多人想要鉆空子,恨不得讓蕭士睿真的中毒死了才好,一個不慎還真的是玩火***,不過夜搖對溫亭湛是有絕對的信心,相信既然溫亭湛這樣做了,就一定有他的用意,也一定能夠將所有的風險都提前做出安排。
“那,要不還是讓我的替躺著。”蕭士睿見事已經了定局,只能開口討價還價。
“不行。”溫亭湛斷然否決。
“為什麼?”蕭士睿一臉不樂意。
“笨啊你!”夜搖恨鐵不鋼的瞪著蕭士睿,“以往是你不在,這會兒你就在書院,就算你易了容跟著我們,你邊的人也不能時時刻刻都記住你不是長孫殿下,他們只要稍稍出一丁點的異樣,不但這次的事兒餡,就是你前次被刺殺的事也得被掀出來,到時候你就了心思歹毒構害皇叔,欺騙你皇爺爺的無恥之徒,你想狡辯都沒有地方狡辯去!”
“好嘛好嘛,我躺著就是。”蕭士睿瞬間蔫了。
“好好躺著吧。”
說完,夜搖就和溫亭湛不理會蕭士睿的哀嚎離開了,他們也只是來走過場看一番,傷重的人需要多休息,他們也在這里呆了有一會兒,現在走時間也剛剛好。
他們的學舍就在一個大院子里,從蕭士睿的房間走出來也就十幾步路就是他們的房間,行李什麼已經大致被整頓好,夜搖和溫亭湛休息了一會兒,又去了岳鹿書院的飯堂用午膳。兩地的菜相差還是很遠,中州的口味偏重,溫亭湛吃得就了,他一向喜歡清淡,夜搖倒是吃了不,什麼味道都能夠吃得下。
吃了午飯原本打算午休一下,卻聽到聞游蘇醒過來的消息,兩人也就立刻趕了過去,聞游也恰好用了午膳,正在喝藥。
“允禾,小樞,這次又讓你們兩為我勞心了。”聞游已經從秦敦的口中知道了事的始末,喝了藥將自己的書打發之后,靠在床上說道。
“我們之間,無需客套。”溫亭湛說著便問,“對你中毒,你可有看法?”
聞游搖了搖頭:“我已經將當日之事全部仔細回想了一遍,完全不知是何時中毒,我們下棋之時,茶水糕點都是書院的書供應,一應用皆是統一,沒有道理部分人中毒。”
夜搖聽了有些失落,倒是溫亭湛似乎早已經料想到不會得到多有用的信息,便點了點頭:“你多休息,我們便不相叨擾。”
辭別了聞游,兩人回到學舍,就見溫亭湛寬解帶,很快就躺在了床榻之上,夜搖不由錯愕:“你竟然能夠睡得著?”
“為何睡不著?”溫亭湛目對上夜搖,“晨間趕路,回來便不曾歇息片刻,我有些困,養足神,下午去破局。”
“你要去破麒麟公子的棋局?”
“搖搖不是拭目以待很久了麼?做夫君的,哪里可以讓娘子久等?”溫亭湛笑的春風般溫。
夜搖瞪了他一眼,也褪去外袍翻躺下。
不到一個時辰,就聽到了靜,夜搖睜開眼睛,溫亭湛已經穿戴整齊。也連忙爬起來,這樣的時刻,不跟著溫亭湛,放不下心。
午休的時間已經過去,設立于岳鹿書院棋場的棋局旁又已經圍滿了人,有其他書院的學子,大多還是岳鹿書院的學子,但因為這個棋局躺下了十幾個人,已經讓很多人而卻步,故而大多數是圍觀。
溫亭湛帶著蕭士睿從一旁參賽的監督先生那里領取了參賽的簽,圍觀的學子一看到簽就紛紛讓開了路,不斷的竊竊私語。
“這又是哪里來的人?”
“你沒有看簽上寫著麼,白鹿書院溫亭湛!”
“嘶~~不會是那個十一歲案首,智破書柜殺人案的溫亭湛吧?”
“白鹿書院難道還能有兩個溫亭湛?聽說他去年的考試被白鹿書院評了優等,他的作答都被謄寫到我們書院,讓我們夫子是連連夸贊。”
“……”
此起彼伏的討論聲,并沒有影響到溫亭湛和蕭士睿,蕭士睿自然是先坐下來的人,他早就看過這盤棋局無數遍,然后捻著一枚黑子,裝模作樣沉思了許久,最后沮喪的將棋子丟回了棋笥中。
大家對這樣的局面見怪不怪,都把目紛紛投向溫亭湛,無比期待的興目,仿佛是自己要大戰一場般激無比。
“溫公子,請落子。”站在對面的并不是宣麟本人,而是宣麟的表弟宣麓,他代表宣麟來監督。
溫亭湛溫和一笑,他細長兩指執起一枚黑子,仿佛看都沒有看棋盤就非常隨意的落下了一子。
“下了哪里,下了哪里……”
“你們別啊。”
“快說,快說,溫允禾下在了哪里。”
意見溫亭湛落子,而且是坐上去就落子,幾乎是第一人,大家都激得無以復加,遠的人都紛紛往前簇擁。
“溫允禾爬了一子!”為了讓后面的人安分一點,站前方的人高喊一道。
爬,乃是棋中語,意思是指一方的棋子在對方的迫下,沿著邊上低位也就是一線或二線的位置上長。
“這樣迫的局勢,竟然還爬子,這不是浪費了一子?”
“你懂什麼,說不定人家有深意呢!”
“但愿如此!”
“……”
這些議論,完全沒有影響到宣麓。
宣麓一直就是替宣麟應付所有挑戰者的人,什麼位置都下過了不遍,所以也是不假思索就落下了一子,然后非常有禮的對溫亭湛道:“溫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