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快說說。”夜搖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搖姐姐,允禾本不需要反擊,從一開始一切都是允禾下好了的套子,就看我哪個皇叔倒霉的一腳踩進來。”蕭士睿道,“在四皇叔派人刺殺我的時候,山長旁的‘我’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暗殺,而后重傷。”
夜搖聽了,桃花般綻放灼華之的眼眸一睜:“你們這是賊還抓賊!”
“哪有,四皇叔的的確確派人刺殺我啊?”蕭士睿一臉無辜。
“廣安王既然看不上我,想要先士卒,我自然要他刻骨銘心。”溫亭湛的在有規律晃的太師椅之中慢悠悠的搖著,三月的風吹來,夾著在院子里種著的桃花芬芳,偶爾還有幾片花瓣飄拂而來,恰好散落在他的發間,讓他整個人都流出一子桃花般妖艷的氣息,“不等我們與山長匯合,廣安王殿下輕則被貶斥,重則被下獄。”
三月的夜風讓夜搖突然覺得有些冷,此刻才明白,從蕭士睿出逃,再到蕭士睿行蹤被小范圍的暴,再到蕭士睿真的被刺殺,一步步都是溫亭湛設下的連環局,誰真的手了,那麼就別想輕易的。
也許更早溫亭湛就已經掌握了每一個皇子的把柄,只不過不能致命一擊,他不想浪費,這一次他把劍磨得非常的鋒利,就等著哪一個撞上來,用鮮為他開刃。這是一次殺儆猴,讓另外幾位皇子明白,他溫亭湛隨時有本事讓他們這些不將他看在眼里的天潢貴胄淪為階下囚。
第二日一早,他們在客棧用了早膳,就退了房進了朱家壩,這個村子算得上中上水平,大概有五十幾戶兩三百口人,一進村子只需要稍加打聽,就知道神的香地在什麼地方,甚至有熱心的村民自告勇要帶他們去。
路上這位做朱小勇的村民著濃重的鄉音為他們介紹著香地的神奇,末了還說了一句:“雖然這香地出了名兒,每天都有人來,可今兒來的真多,公子已經是第四個。”
這話讓夜搖揚了揚眉,現在日頭這麼早,就已經來了四個,是單純好奇聞名而來,還是如同他們一樣懷抱目的?大家都沒有說話。
約莫走了半個時辰他們才到達目的地,夜搖從懷里掏出二兩碎銀子給朱小勇,見朱小勇連連推辭,夜搖才道:“這并非憑白給你,你收著吧,我們晚上去你家里吃頓,再留宿一宿,若是你不收,我們可不會去。”
朱小勇幽黑的臉笑了笑,出潔白的牙齒,才接過去:“那我這就回去讓我娘和媳婦準備著,公子你們可一定要來。”
“會的。”夜搖含笑點頭。
等到朱小勇走了之后,夜搖等人才按照朱小勇所指繞過了山坳,一進果然一奇異的芬芳噴涌而來,這芬芳是夜搖從未聞過的香氣,明明很濃郁,可偏偏不讓人反,反而讓人心生眷,卻又不迷人心。
蕭士睿一路也是聽到朱小勇的介紹,于是他往后退了兩步,一退出去用力的聞了聞,也沒有聞到一丁點香氣,可往前兩步就有了:“還真是神奇,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兒。”
“多跟著姐姐走,才能夠長見識。”夜搖下一揚。
明知道夜搖又在臭屁,可蕭士睿卻不得不承認:“那搖姐姐以后可要多帶著我長見識。”
“只要你聽話,姐姐絕對不會忘了你。”夜搖拍怕口保證。
溫亭湛笑著搖了搖頭,就提步往前,即便他們越發深香地,香氣也沒有濃郁一分,每個地方的香味都是一樣不可思議的均勻。
走到了香地的最中心,溫亭湛終于尋到了那個類似于返魂樹的花,葉如柏樹之葉,花如楓葉般的花,約莫有溫亭湛膝蓋一般高,搖曳在崖邊,溫亭湛一個縱扯下一朵花,雙在崖壁上一踏,又縱落回原地。
將這花湊近鼻息,果然如同書中記載的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氣息。
夜搖也上前聞了聞,果然也沒有味道。
“不是這個東西在散開香氣。”蕭士睿聞了聞搖頭。
夜搖迅速的釋放出五行之氣,卻也沒有到什麼奇特的東西,不由納悶的對溫亭湛搖了搖頭。
而后他們又在附近找了找,發現就是這一塊地從空氣到土壤,甚至石頭都攜帶著同一種一樣濃郁的香氣。
“要不,晚上再來看看是否有異樣?”找了半晌也沒有找出緣由,夜搖不由提議,剛剛說完,夜搖目一冷,一個旋朝著高一顆巨大的迎客松飛躍而去,卻沒有想到樹上竟然盤膝而坐著一個年,年五稚,眉目清俊,紅齒白,有著兒家一般的秀氣,但他的眼眸卻清澈得猶如山澗的小溪,清潤而又明亮。
原本似乎在修煉的年,覺到氣息襲來,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奪目人的艷麗桃花眼,頓時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就往下栽了下去,好在他手了得,雙快速的夾住樹干,子繞著迎客松旋了一圈,才穩住,就在他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脯時,夜搖突然升起了惡作劇之心,一張漂亮的臉在年的面前放大,并且做了一個鬼臉。
嚇的年腳一松,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
“你是哪里來的半吊子,都不知道運功的麼,竟然任由自己摔在地上。”夜搖飄然落地,這年周波著五行之土木氣,至也是筑基后期的修為。
年站起,有些傻乎乎的撓著后腦勺:“忘了……”
夜搖對天翻了一個白眼,但是知道這個傻子沒有對說謊:“那你在上面做什麼?不會也忘了吧?”
“我在等佛。”年神兮兮的說道。
“佛?”夜搖揚了揚眉。
這個佛乃是一種天地五行之氣凝聚了極重的月華,而后在晨照下散開的現象,其中匯聚了和五行之氣,是可遇不可求的提升修為之靈。
“我夜天樞,你什麼名字,不介意一起等吧?”
“乾,不介意不介意。”
乾,高書院易賽學子乾!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況下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