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牛哄哄啊。”夜搖手著下,然后看向溫亭湛,“你有幾分把握?”
溫亭湛卻淡淡一笑,他從一旁展開一張紙,蕭士睿湊近一看:“就是這個,這就是麒麟公子的殘局,到現在也沒有幾個人破解,據說不棋癡在棋盤前因為耗盡心而亡,后來麒麟公子規定每人只能觀棋一個時辰,這盤棋局我皇爺爺也拓了一份,閑暇時也會展開看上一看,就連褚帝師也沒有將其解開。”
夜搖最近被溫亭湛惡補棋道,也忍不住低著頭看了看,看時覺得很簡單,心花怒放的手想要將破解之點出來,可指尖還沒有點下去,頓覺得一旦點在這里,看似能夠短暫的解開困局,可卻斷了所有的退路,一旦白棋再走兩步,就會被困死,然后又從新看了一遍,多想了一層,又尋到了一個落子,指尖還沒有點下去,覺得這一下去就把自己的腹地給打開了,頓時苦惱的撓了撓頭。
“哈哈哈,搖姐姐,這本就是一盤無解之局。”蕭士睿難得見到夜搖這麼費神的表,和他當初完全一樣,不由幸災樂禍。
“哼,我就不信每個地方都看一遍,我找不出破解的辦法。”夜搖就跟棋子杠上了,然后自己走到棋盤旁按照殘局上的擺出來,用最笨的辦法,棋盤上所有可以落子的地方都走一遍,最后發現無論走哪一步,都會被白棋圍困而死,最后最好的結局也就是輸個半壁江山……
到了晚間,夜搖不得不捧著棋盤到溫亭湛的面前:“湛哥兒,你可會解?”
覺得肯定是有解的,否則那位麒麟公子不會擺出來,只不過想不通竅門在什麼地方。
溫亭湛笑而不語。
“你這是什麼表,別故作高深,能解就解,不能解就說不能解。”夜搖已經快被這盤棋局給氣瘋了。
“能。”溫亭湛痛快的給出一個字,
夜搖的眼睛頓時綻放出芒,一把抓住溫亭湛的手:“快快快,解給我看看。”
溫亭湛卻不為所,而是目靜靜的看著夜搖:“我有什麼好?”
“你想要什麼好?”夜搖怒目而視。
溫亭湛出細長漂亮的指尖指著自己的,夜搖瞪大了眼睛!
“就知道占便宜,小小年紀不學好,沒門!”夜搖理直氣壯道。
“哦。”溫亭湛哦了一聲,轉回寢房。
“喂喂喂,你干嘛!”
“當然是聽娘子的教誨——學好,早起早睡。”溫亭湛褪下外袍,穿著寢就躺在了床上,蓋好了被子,閉上眼睛。
夜搖那一個氣,站在床榻邊,看著溫亭湛一手彎曲枕在自己的頭下,一手搭在被子上,一副悠閑的模樣,用力瞪著他。
我瞪,我瞪,我再瞪!
可是某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夜搖覺得不能被這廝給吃死了,要有骨氣,反正遇上麒麟公子是遲早的事,他遲早要以這盤殘局掀開和麒麟公子之間的對決,忍!
遲早要知道的事,干嘛要做虧本的買賣。
于是溫公子這一次如意算盤沒有敲響。
接下來就是如火如荼的比賽,書院比較開放,這幾日都不授課,讓沒有參加比賽的學員都去觀賽,第一是讓他們親眼見證比賽的公正,第二也是讓他們可以從中得到啟發,這比上課更有效。
聞游如期趕回來,得知他們幫他報了棋賽非常的激,更加是卯足勁全心的投了比賽之中,越到總決賽,越是和溫亭湛蕭士睿粘的厲害,每日必然要尋溫亭湛手談一局,每天越是被的慘,他第二日的比賽越是發揮的好,最終第一個拿到了名額。
接下來就是夜搖,幾乎是一路殺進去,書院就沒有一個是的對手,然后親手布置了一個奇門局給了學院的先生,那先生抱著就跑了,連總決賽都揮手說不用參加,名額就是夜搖啦。
蕭士睿也是不負眾得到了名次,最后一場比賽是畫賽,琴賽和香賽都已經出了結果,兩個人都是上一屆生試錄取的學員,和他們并不算悉。因為大家都得到了名額,所以全部集來給秦敦加油。
題目是畫柳,古人言:畫樹難畫柳。
時間,只有兩刻鐘。然而,秦敦竟然畫到了一半突然面發白,漸漸的額頭上不斷有大顆大顆的汗水滴落,夜搖當即發現便快速的運氣輸秦敦的,好一會兒秦敦面才好了起來,又開始作畫。
然而,這一耽擱終究是差了時間,秦敦還沒有收筆,停筆的鑼鼓聲已經被敲響,秦敦因此失落的閉了閉眼,最終只能帶著憾將畫遞上去。
兩幅畫同時掛了出來,結果不言而喻。
山長和幾位先生商量過后,便宣布了結果:“秦同生畫功雖深厚,立意構圖也甚為新穎,可此畫未完,故而畫賽勝者為……”
“且慢!”就在夜搖等人心低落的準備接結果之際,他們的耳邊一道聲音響起,在場的所有學員都看著溫亭湛緩步上前,對著山長道,“山長,幾位先生,秦同生的畫已經作完。”
“作完!”整個書院的學生都看著,溫亭湛睜眼睛說瞎話。
“允禾,此畫分明未完。”雖然山長也看出秦敦肯定是著了道,但這是秦敦自己不小心,除非找出證據,否則山長并不同秦敦。
“山長,題為畫柳,秦同生所畫乃是殘柳圖,并未偏題。”溫亭湛淡聲的說道,“而且學生認為秦同生的畫更有寓意。”
“溫同生總不能因為與秦同生同舍便如此包庇,你說秦同生是殘柳圖已經做完,我認可,可寓意在何?”與秦敦比賽的人冷聲問道。
溫亭湛的目淡淡掃過他,然后從一旁沒有收起來的案幾上取了筆墨,走到秦敦的畫上快速的寫上了一首詩:
春風無意顧,群芳有心妒;
含香滿園馥,豈知河岸苦?
炎炎過三伏,但為綠茵路;
瀟瀟落木,秋月明傲骨!
寫完,溫亭湛將筆往案幾上一扔,回首對上那人:“寓意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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