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樞這話說的可真滿。”聞游可是除了溫亭湛以外,他們幾個中學問最好,混的了,平日里言辭間就能夠把對方肚子里的墨水給看清,所以對夜搖這話非常的不服氣。
夜搖聞言,下一揚:“那我們開賭局,看看我們五個人的排名,你們敢麼?”
“賭就賭,有什麼不敢!”陸永恬覺得夜搖的學問就是他們這一群人墊底的,比他還差,為此高興了好久。
“那好,我們不賭排名,就賭我們五個誰第一,我我自己一萬兩!”夜搖當即從懷里掏出一萬兩銀票,非常豪氣的拍在幾個人面前。
“我也賭一萬兩,賭聞游第一。”蕭士睿最不缺的就是錢,給秦三使了一個眼,一萬兩銀票就出現了。
可是秦敦還有陸永恬和聞游就默了,他們也是高子弟,豪富之家,可他們還沒有家,零花錢有限,一萬兩實在是有點巨大,就算他們回去跟老子娘要,一千兩肯定沒有問題,一萬兩絕對要說明用意,要是不能說服家里,就休想支走。
“這……會不會太大了……”秦敦弱弱的說道。
蕭士睿見此,不由瞪著三人,都是男人這麼婆婆媽媽,雖然他是皇孫不缺錢,但是現銀也是有限的,要不然就幫這三人墊上了。
“你們家里管著,我都理解,這樣吧,你們三呢不用給現錢。”夜搖轉過,拿來紙筆,“打欠條就好,什麼時候有錢了什麼時候還上。”
“小樞如此竹在,我們也不能退,好我打欠條。”聞游接過筆,刷刷刷的就打好欠條,然后從懷里掏出私章印上。
陸永恬和秦敦也不甘落后,寫好之后就遞給蕭士睿,這樣比較公平,雖然蕭士睿也是參與者,但是蕭士睿的份擺在那里。
收著銀票和欠條,蕭士睿驀然抬頭看向一直在翻醫書,完全不他們影響的溫亭湛:“允禾,你不下注?”
溫亭湛聞言艷麗的瓣不由輕輕的揚起,將書放下:“好啊,我也一萬兩,小樞勝。”
夜搖聽了不由悶笑,這下把幾個人都嚇愣了。
蕭士睿不由笑道:“允禾可真是到小樞的事兒,就滿心滿眼都是小樞。”
一下子其他三人也是松了一口氣,聯想到兩人平日里的膩歪勁兒,不由理解溫亭湛的做法,紛紛出一副我懂我懂的神。
唯有溫亭湛但笑不語。
因為第二日一大早還要再戰,所以幾人晚上吃了晚膳說了說年假的去向,并且互相留了住址打算放假也要通信,才各自回去歇息。
“湛哥兒,我們這樣坑他們會不會不好?”晚上躺在床上,夜搖還忍不住樂,其實并不是看重錢,就是純粹覺得好玩,就想看一看結果出來之后,幾個人疼的臉,至于錢肯定是不會要他們的,就算他們要兌現承諾,也有辦法再名正言順的還給他們。
“你高興便好。”溫亭湛并不覺得有什麼不明,這世間很多事都做不到明,他會參與,大部分的的確確是想讓夜搖高興,也有一層用意就是給幾個人上一課,不要輕敵。
有時候看到的敵人只是表象,就算對方真的很平庸,未必沒有可怕的底牌,夜開和他就是夜搖的底牌,現在他們是朋友,玩鬧沒有什麼,但是他們幾個都不小了,進場若是被政敵所陷害,那就很可能萬劫不復,就當花錢買個教訓,讓他們節食一年,才能記憶深刻。
所以,溫亭湛沒有打算把錢還給他們,大不了讓他們看著他們夫妻的臉,跟著混吃混喝過了明年……
第二日一早的考試,夜搖看不懂題目,不過有溫亭湛這個變態在,夜搖完全不需要看得懂,幾乎是和溫亭湛同時提筆,刷刷刷的行云流水般用了半個時辰把答案寫完了,然后秦敦更心塞了。
考完之后,秦敦特意把蕭士睿等人拉到一邊將這件事告知他們。
幾人聽了也是心里打鼓,聞游問道:“你確定你說的是小樞,而不是允禾?”
“允禾就更變態了,你不知道他比小樞后提筆,卻比小樞先答完,而且離開考場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答得比小樞還要多……”秦敦一臉憂傷的說,他怎麼沒有那麼好的腦子呢?
“都說白鹿書院的考題比應屆的秋闈春闈還要難,我今日也是深有會,最后這一場我勉勉強強在時辰到之前答完,皇爺爺定然是要翻閱我的試卷,我心里也是打鼓。”蕭士睿想到剛剛做完的考題,覺得這一刻大腦都被掏空了,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我也是還剩一炷香的時間答完。”聞游面凝重,一場考試一個時辰,夜搖竟然能夠半個時辰就答完,這簡直是不可思議,若不是有秦敦和蕭士睿坐在他們兩的后面,他都要懷疑夜搖舞弊了!
當然,事實上他們就是在舞弊,只是誰也不知道而已。
夜搖和溫亭湛收拾好東西,走了出來就見幾人面凝重的湊在一起,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怎麼了,你們幾個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說來我和湛哥聽聽,指不定我們還能夠給你們分憂呢。”
幾人迅速的分開,聞游道:“沒什麼,我們都在討論適才的考題,我們答的都很吃力,聽敦哥兒說小樞對答如流啊。”
面對聞游明顯的試探,夜搖故作苦惱道:“我也是挖空了腦袋,我用了足足半個時辰才答完呢。”
這話說的陸永恬都哭了,他能夠說他用了一個時辰都沒有答完麼……
見聞游進一步試探,溫亭湛開口:“行了,都已經考完了何必過于放在心里,我在源味樓訂了席面,我們去吃一頓,再各自啟程。”
溫亭湛的話瞬間讓所有的心思都轉到了即將小別的憂傷上,也就不糾結這件事,便默默的帶著該帶的東西去了源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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