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不由心里贊嘆,仲堯凡連這樣一個小鎮的客棧掌柜都這麼,他不發財誰發財。
李酒快速的走到溫亭湛的面前:“溫公子,李某原在此住了一月,今日退房之后路引丟失,將將去了衙門申報,還得等上二日,李某在此無親無故,只得再回此投宿,還溫公子通融一二,激不盡。”
“李老爺這邊請。”溫亭湛將之待到他們方才落座的地方,有眼勁兒的小二已經從新收拾好上了茶水,坐下之后溫亭湛才問道,“李老爺既然請我相幫,可否說一說路引是如何不見?”
“今日一早,我取了路引退了房,走出客棧之后明明記得放了行李之中,可我到了衙門取出改期時才發現竟然不見了,一路尋回來也未曾尋到。”李酒一臉苦惱的說道。
“李老爺覺得路引是何時丟失,因何丟失?”溫亭湛又問道。
李酒想了想才道:“一路上我都是乘著馬車,唯有我上馬車時不慎踩了踏板,一個恰好路過的男子扶了我一把。”
“你可看清那人的模樣?”夜搖立刻追問。
李酒疑的看了看二人,卻也沒有多問,他現在也想知道那個天殺的還是多賠了幾百兩在衙門的人去了哪兒,便道:“他高六尺有余,臂膀有力,長臉……”
因為對方出手扶了一把,他心懷激,所以近距離接看得很真切,李酒非常詳細的形容了一邊,溫亭湛從掌柜那里去了筆墨紙,當即對應著李酒的描述畫了起來,很快一個高一米八幾,強力壯,約莫三十左右的男子就躍然紙上。一尺在每個朝代長度不一樣,在本朝是三十厘米。
“可是這個人?”溫亭湛將畫好的人轉到李酒的面前。
李酒一看然后目一瞪,萬分拜的看著溫亭湛,他自己覺得自己形容的也不是很到位,可這位小公子竟然能夠據他的形容將這個人給畫出來,真的是大出所料,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猛然點了點頭。
夜搖一把將之給轉過來,也據李酒的描述在腦子里勾畫了一番,但是完全不是這個人,不由詫異的看向溫亭湛。
溫亭湛優雅的擱下筆:“我不是今早見漁夫赤腳賣魚心中疑,去詢問了一番,我恰好見過這個人。”
若不是溫亭湛恰好見過這個人,他還真不能夠從李酒的描述中將這個人如此清晰的畫出來。
“他去尋漁夫?”夜搖不由一愣。
溫亭湛點頭:“是,我約聽到他在詢問何時有船,似乎不打算在碼頭坐船,而是想借漁夫之船。”
其實這樣想得明白,估計是沒有路引的人,而且帶著已經泄氣的搖鈴,走陸路容易遇到懂行的人,水路避免不麻煩。
夜搖快速的看了看天,才不多正好是漁夫歸家的時候,倏地站起:“湛哥兒,你幫我到此已經夠了,我把金子留給你,你先去辦其他事,順便幫我修書一封讓人送到錢府,我這就去北邊,我不會有事。”
溫亭湛這一次沒有要跟上,對方顯然并不是一般的人,他沒有對付的能力,于是點了點頭。
見此夜搖快速的沖了出去,幾乎只是一個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掌柜的,給李老爺開一間房。”溫亭湛也隨后走出去,沒有忘了李酒,而薛大的馬車也已經從鄭府追過來停在門口,溫亭湛踏上去道,“回孟家。”
夜搖用了最快的速度追到了北邊,北邊是一條大河,居住在北邊的基本都是漁民,以捕魚網羅海貨為生,所以隨可見的便是船只。
夜搖的目先是投向河面,沒有看到游行的船只,尋了一個在河邊曬網的漁娘問了一些況,才知道他們捕魚一般都是接近黃昏,因為那時候這里恰好退,夏季也是風不大的時候,相對而言比較安全,收獲也比較多,日頭大是不會出去捕魚,不利于收獲。
夜搖又問了一些問題,才知道這漁娘是專門在這里幫人曬漁網,或者在一旁織漁網,順便看著這些漁網,也就是全天都在這里,確定今日漁民門一大早撈了魚回來之后,一直到現在沒有任何船只離開。夜搖才安心了下來,然后就坐著漁娘的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這個有些靦腆的漁娘聊了起來。
當日頭偏西,陸陸續續的有人挑著擔子,或推著車趕回來,應該是去南市賣魚的人回家了,有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有得略顯失落,但無論是哪種都有家里的人趕忙迎上去,然后幫著把剩余的魚或者賣魚的東西帶回家。
每個人臉上都有著一種滿足,那是一種為生活斗而到充實的滿足,在這些人群逐漸分開之后,夜搖終于看到了一個人獨特的人,他雖然背著魚簍,幫著一個腳有些跛的大叔推著車,可他那一米八幾的高,在一眾漁民之中就算是彎著腰也非常的矚目。
他非常的敏銳,很快就抬眼看向夜搖,夜搖不閃不避的對他對視上,過人的視線,清晰的看到他眼底鋒芒閃過。
夜搖放下自己手中的漁網,完全不避諱的直直朝著那男人走去,路不平坦,那男人因為夜搖而走了神,推車在滾進一個大坑,車子一邊倒,在老漁大叔的呼聲中,夜搖出手穩穩的扶住了推車,對那男子道:“大哥這麼大人竟然看不到這坑。”
男子目突然一銳利,扶著推車的手將推車一轉,就推向了夜搖,夜搖五行之氣凝聚于手中,那推車都沒。男子見此立刻一慌,當即將背上的魚簍扔向夜搖,轉就跑。
夜搖手一把抓住,反手扣在了推車上,推車因此而穩穩的陷了地面,當即縱一躍,在所有人驚呆的目下,幾個翻就落在了那男人的面前。
轉過,夜搖的目清冷,對著男子出手:“你不是我的對手,將搖鈴給我,我放你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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