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明王府五公子。”沈和點頭,驀地眼前一亮,“夜姑娘與明王府五公子是故舊?”
“故舊談不上。”夜搖莞爾一笑,旋即看了看陌欽,才道:“我與陌大哥于那位明王府五公子有救命之恩。”
“夜姑娘此言當真?”沈兆的聲音驀然了進來,眾人抬眼就見沈兆腳步急切的走到他們的面前停下,“若是如此,便有勞夜姑娘替沈某引薦一下明五公子,當年沈家與朝廷的恩怨,沈家已經為此付出了應有的代價,這百年來沈家一直遠離朝堂,我們亦沒有懷恨之心,但請明五公子切莫聽得人挑唆。”
“莊主誤會了,明五公子此來定然不是為了對沈家不利。”溫亭湛出聲安沈兆一句,見沈兆目之中全然是猶疑,才道,“此事事關朝堂,系帝師,我不便給沈莊主,待我見過明五公子之后,自然會問清明五公子圍山的緣由。沈莊主若是不信,可隨我一道前去。”
“如此,最好不過。”沈兆倒不是不信任溫亭湛,而是他負一莊人的命,不能馬虎,自然是要親自見一見明諾才能夠放心。
于是幾人就略微收拾整理了一番,便由沈兆帶領離開了瓊宇山莊,出了這一座山,才走了二里路就看到了數千兵馬。
“陌大哥,你們是從這條路走進來的麼?”溫亭湛突然側首問陌欽。
“我們是從與之相反的方向而來。”陌欽回道。
“看來陌大哥你們與我們來時是一條路。”溫亭湛點了點頭,而后側首對夜搖道,“想來此路只有沈莊主才知曉,不知為何被明王府的人發現,在此重兵把守,故而沈莊主才會誤以為是瑤族人發現,將消息給了朝廷的人。”
夜搖點了點頭,也覺得很可能是這樣。
“你們是什麼人?”這時候,夜搖一行人已經走到著統一兵服的人面前,兩個穿著不一樣鎧甲的人似乎是這一群人的副將,從后面走了上來,其中一個看似三十五六的男子道,“我等奉命在此看守,此路已被封堵,你們若是行人請繞道。”
語氣尚且客氣,可見明王府治軍較嚴,溫亭湛從懷里取出褚帝師的玉牌懸在那人的面前:“我要見你們將軍。”
其中一人手攬著玉佩仔細的看了看,褚帝師的信見過的人不多,但他們是有眼勁兒的人,對著溫亭湛抱了抱拳:“您請稍等。”
一個走了,另一個人連忙招呼溫亭湛:“公子請到營帳稍作歇息,將軍尚不在此,快則一個時辰,慢則兩個時辰便能夠趕到。”
溫亭湛點了點頭,就隨著那一名副將去了他們臨時扎出來的營帳,而后又有人奉上了一些熱水和野果,東西不多,但是干凈清爽,夜搖看了不由想到,這倒不像不修邊幅的漢子所為。
大概等了一個半時辰,夜搖等人終于等到了人來,但不是明諾,而是一個長的格外漂亮的年,這個年可能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當真是眉目如畫,細長俊秀的眉沒有什麼凌厲的氣息,卻修剪心,明亮得眼眸如同嵌著棕的寶石璀璨奪目,小小年紀他的眼底就流這一風韻天的傲氣,筆的鼻,紅潤的,并不白皙偏小麥的,看起來沒有一點十二三歲年該有的稚氣。
他穿白鎧甲,后飄揚著量打造的鮮紅披風,腳他祥云靴,隨著他穩健的步伐,黑發與披風微微的向后牽扯,那通的氣勢宣告著他非同一般的份。
“長(zhang)……長公子。”原本招待溫亭湛等人的副將一看到小年,就連忙迎上前,行了禮,然后面容張,聲音帶著一點忐忑的問道,“您……您這麼來了?”
“本公子來看看拒絕做帝師關門弟子之人是何等人。”那年一進來,目一轉,在陌欽的上頓了頓,最后就落在了溫亭湛的上,然后步伐一轉,徑直走到了溫亭湛的面前,兩個都容貌出眾,并且一樣量的年就這樣面對面的對視上了,年挑了挑眉,“容貌倒是不俗。”
“彼此彼此。”與對面年得華貴不同,溫亭湛更致和潤和。
“就不知道有多真本事。”年側首,將他骨節有力的手向后的隨從,那隨從將一個紙卷恭恭敬敬的遞給他,“本公子這里有一道難題,難倒了朝中無數大儒名士,既然帝師對你大加稱贊,不如讓本公子見見你的真本事。”
“在下此來有事在……”
“我不聽這些推托之詞,我已經聽下人形容過你的信,應當是真無疑,可誰知你的信是否盜來?”年不等溫亭湛說完,便打斷道。
如此,溫亭湛只好接過年手中的紙卷,上方是一幅軍營圖,一個帳篷,還有三個士兵,兩棵樹和一些細微的東西,描繪的非常詳盡,旁邊秀氣帶著一些張揚的字跡寫下了九個問題。
“這九道題是我偶然所得,懸掛在帝都天涯閣已經三月,至今只有一人答對了六個問題,你有一炷香的時間來看這幅圖,然后作答。”年對溫亭湛道。
溫亭湛霍然將紙卷合上:“我有過目不忘之力,但這幅圖我只看了一個模糊的空,紙上的問題我不曾看,此刻我有要事在,你若信得過我,便待我完事之后,再做解答。”
年帶著一點棕的瞳孔深深的凝了溫亭湛一眼,旋即點了點頭:“好,本公子便等你,但愿你值得本公子的等待。”
“盡力而為。”溫亭湛謙和的說道。
這時外面傳來了馬兒的嘶鳴聲,很快就有一個姣姣如明月的男子當先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這個人正是當初在永鎮被夜搖和陌欽救下的明諾,目掃過,卻在明諾側一頓,因為明諾邊跟著一個足可令天下男人容都黯然失的妖孽,這妖孽乃是另一個人——仲堯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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