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是第三日,一大早溫亭湛就長了脖子等待,然而一直過了午時,也沒人登門,雖然心里焦急,可溫亭湛并沒有去詢問陌欽,畢竟現在還沒有到晚間。
直到日落黃昏,一起用晚膳時,溫亭湛才有些言又止,不過見著陌欽依然淡然,似竹在,溫亭湛還是把話咽了下去,他認為如同陌欽這樣的人,若是有個意外,那人來不了必然會告知于他。
“砰!”飯才吃了一半,突然一陣炸響,似火藥在耳畔炸開,地面為之一陣晃,溫亭湛低頭看著他端在手上的碗,竟然快速的裂。
“人來了。”陌欽擱了碗筷就走出飯堂。
溫亭湛也忙起跟了出去,一踏出門檻,就看到正上方有一個白如雪的子,懸浮在半空之中,似乎在攻擊整個院子,卻屢屢被保護院落的五行之氣所阻擋,那時不時響起的轟然炸響,就是來自于的搏擊。
這是溫亭湛第一次見到這麼的子,夜搖也很,但畢竟年紀還小,五都沒有張開,可眼前這個約莫二八年華的卻得欺霜賽雪,渾上下真的充斥著一子飄然濁世的仙氣,未施黛,一頭如墨的青也僅僅只是一飄逸的白緞帶勾勒兩縷至腦后,盈眸有一種不食煙火的淡漠,彷佛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夠將人冰封。
飛雪無聲,白款擺,墨發飄飄,冰藍的流飛舞,都不及絕容來得令人驚心魄。
溫亭湛看著那個面若清霜的子盡力一擊,最后被無形無的力量給震飛出去,心里有點擔心,這個人既然是來救搖搖的,若是了傷會不會救不了搖搖?于是趕忙走出院子,直奔大門,將大門打開。
就見那一抹險些融在飛雪之中的影,真的好似飛雪一般,在風中打了一個旋,姿態怡然的落在了大門口。
“周天七曜大陣,果真名不虛傳。”那子的聲音如的人一樣清絕冰冷,讓人聽了都忍不住打一個冷。
“這便是在下請來營救夜姑娘之人。”這時陌欽也走了上來,然后介紹道,“姓戈,名無音。”
“戈姑娘。”溫亭湛很有禮貌的致意。
戈無音卻只是面無表的點了點頭,轉頭對陌欽道:“明日便是送灶神之日,且是一個諸事皆宜,百無忌的日子,你吩咐他們準備便是。”
說完,戈無音就好似憑空消失一般不見了,溫亭湛眼前只有屋外紛紛飛落的雪花,耳邊冷風呼嘯,他有一種方才什麼人都沒有來過的錯覺。
“神醫,我們需要準備什麼?”溫亭湛連忙問道。
“明日乃是送灶神之日,無音便是想借此一起將農神送走。”陌欽手算了算才道,“生門在正西,須得在貴院的正西方設壇,五行妒中火,在無音施法完畢之前,府中任何人不得生火,另外明日沖煞西,府中若是有酉年出生之人切不可靠近法壇,至于法壇如何設……夜姑娘可曾在家中開壇施法過?”
“只在家中繪過一次符。”溫亭湛回答。
陌欽從袖中取出一卷紙遞給溫亭湛:“那就按照上面的東西準備齊全,布壇之事給牧。”
“那就有勞神醫和牧小哥了。”溫亭湛接過陌欽的紙卷,然后綻開一目十行,他的記憶很好,立刻就道,“這些東西家里都有備下,若是有什麼跑的事,牧小哥只管吩咐王木。”
“溫公子放心,牧定然會把事辦得妥妥當當。”牧連忙表態。
然后陌欽和溫亭湛就去院子里八角亭之中手談,布置的事都讓牧帶著王東父子幾人忙來忙去,溫家的人口并不多,倒是沒有酉年也就是屬的人。
原本溫亭湛就等著第二日戈無音的到來,當日晚上他陪了夜搖一會兒正準備回到自己房間休息,因著陌欽住進來,畢竟有了外人,男八歲不同席,他就搬了出去,只是每天晚上都不再看書,而是陪著夜搖說說話,卻沒有想到一出門就看到陌欽的影。
陌欽的影快如閃電的沖到他的面前:“隨我去一個地方。”
事似乎很急,陌欽說話也沒有平日那麼婉轉,說完他就抓住溫亭湛的手臂,拉著溫亭湛快速的離開了溫宅。
雖然天空很黑,可溫亭湛連一點實景都看不清,速度快的飛雪都已經不存在,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陌欽放開溫亭湛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太和鎮的范圍之,溫亭湛看著依然黑著的天空驚愕不已。
“神醫為何帶我來此?”溫亭湛看著面前致閉的大門,門上方懸掛的牌匾寫著陳府。
“這里面有人在施法對付夜姑娘。”陌欽的目投向閉的大門。
“我們并不識得一個陳……”說到這里,溫亭湛驀然頓住了,他快速的往向陌欽,“這里可是永陳家?家中嫡長子娶的乃是太和楚家三?”
對于溫亭湛反應這麼快,陌欽都有點欣賞,于是點頭,然后問道:“你們與楚家有何恩怨?”
陌欽只知道夜搖是溫亭湛的養媳,這還是進了杜家村才知道,他并沒有去調查一個值得讓他尊重的人,所以對于夜搖和楚家的恩怨一點也不知道。
“不過是養了一只白眼狼。”溫亭湛冷哼,然后將楚家和自己母親之間的恩怨簡略的說了一遍,至于夜搖的事,則說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息事寧人,楚家下了狠手,夜搖才決定起反抗。
這個說辭沒有丁點紕,可陌欽卻覺得不太可信,夜搖在他眼中絕對不是一個會忍氣吞聲的人,但是他卻沒有追問。
“的確是一只白眼狼。”陌欽點頭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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