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聞涇侯年奇才,今日一見果然中大有丘壑。下早有拜訪之心,只因屬衙瑣事繁多不曾行,呵呵,還涇侯切莫責怪!”
“啊哈哈大人何出此言,您是堂堂萬年縣一縣之長,帝都直轄二縣,位皆大于普通州府,在下不過一個閑散縣男,在朝中連吃飯的位子都沒有,若是連您這等五品大員都自承下,在下豈不是要找塊豆腐撞死!大人還是不要捧殺我喲……”
韓躍沒有說錯,唐朝之時長安共分為東西兩個縣區,東部萬年縣,西部長安縣,縣令都是五品上的職,比之一般的州府長還要高。
這也算中國特了,自古至今無論哪朝哪代,只要是帝都直轄所授之職,紛紛都能見大一級。別看萬年縣令聽起來只是一個縣,但人家乃是京畿要地的員,堂堂正五品上的職位,絕對稱得上朝中大佬。
“涇侯勿要自謙,所謂莫欺年窮,本縣雖然拜五品上,但是可沒有被陛下親自踢屁的資格,前程遠大,前程遠大啊!”萬年縣令打著哈哈,一臉意味深長的繼續吹捧。
長安乃是帝都,藏不下任何消息,那日韓躍去大理寺打司,不但國公將軍去了一大票,就連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都親臨撐場子。這事落有心人眼中,自然心中大大震驚。
最后太原王氏撤訴所有人離開,唯獨韓躍卻被陛下和皇后留在大理寺后衙說了足足一下午話,也不知這小子怎麼惹了皇帝,反正出門之時屁滾尿流連滾帶爬,許多守在門口打聽消息的各家下人都發現,涇侯屁上有好幾個腳印子,脖子上臉蛋上好幾紅。
紅是誰親的大家不敢去猜,但是屁上那腳印子,絕對出自圣上之腳無疑。
能惹得皇帝陛下親自踢屁,這可不是一般年能有的待遇。李世民最擅長的是刀斧加砍人腦袋,你見誰惹了他只是踢下屁了事?
打腔韓躍顯然不是萬年縣令對手,人家是真正在朝堂上爬滾打出來的大佬,說話徐徐春風但卻點滴不,想跟他玩語言藝那是自找難堪。不過混混也有自己的套路,既然我說不過你,那我就大馬金刀,他直接開問:
“不知大人今日所來何事?”他拱了拱手,臉上適當表現出一恭敬和疑,試探道:“您乃堂堂大員,府衙事務繁多,如今又正是夏末秋種之節,想來大人也沒有閑雅致訪友吧?”
“唉!”萬年縣令長嘆一聲,意味深長道:“涇侯文采風流,一句夏末秋種好煉的總結,此言正中老夫煩心之事啊。”他看了一眼韓躍,接著又道:“老夫雖然添為五品上的職,其實卻要管著一縣的吃喝拉撒。我大唐立國不久,尤其重視農業,每縣每衙都有考核任務,老夫既然居縣令之職,自然也難逃這份政令。”
明白了,這是為了種地而來的!韓躍目微微閃,心中大概猜到了原因。
果然,只聽萬年縣令沉聲道:“實不相瞞,本縣今日來此,正是有事要求問涇侯。”
老頭拉著韓躍緩緩走到山頂邊緣,手指著山下一地方,語帶嘆息道:“涇侯你看,那里是三百畝天字田,就算排不上我萬年縣最佳地塊,恐怕也能進前三。”他再次了一眼韓躍,有些埋怨道:“老夫也是窮苦出,知道這一片好地種啥長啥,這可是整整三百畝良田啊,一年所獲足能養育上千口人,為何涇侯卻遲遲不見作?”
“大人這話不對了!”韓躍呵呵一笑,同樣手指著山下,道:“您看那田間地頭有幾十個婦在穿梭,我不是已經安排了人手在種地麼?”
“種地?”萬年縣令眉一挑,語氣有些僵起來:“那為何不見耕牛翻田,也不見農婦播種?一群小媳婦拿著菜刀剁塊是何道理,那東西能吃嗎?涇侯你可要謹記,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年,若是耽誤了糧食生產,哼……”
他似乎覺得語氣有些不對,連忙又改為諄諄教導,接著道:“本在衙門里聽得手下匯報,說你這里三百畝地都沒開種,急的老夫連飯都不曾吃一口就前來。好在如今開工也不算耽誤,還涇侯能給老夫一點薄面,趕吩咐下面人手快快耕翻土地,早早種上糧食才好。”
這是一個真正的長者,堂堂五品大員為了幾百畝地的事親自跑一趟,韓躍心中有些。本來依他子,自己的地我想怎麼搞就怎麼搞,這時卻覺得有必要跟萬年縣令解釋一聲。
無他,好有好的待遇,如果換世家那幫子貨來問,韓躍絕對惡臉相向張口罵娘。
“大人可知那塊為何?在下雖然是個浪子的格,但也知田地乃食之父母,豈能隨便胡來……”既然決定要解釋一番,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地瓜這東西在唐朝還不曾出現,系統兌換價格也高,他暫時不打算推廣。但是提前給萬年縣令吹吹風還是有必要的。
萬年縣令聽他辯解,果然有些留心,沉思道:“聽涇侯所言之意,莫非此也是糧食不?”
“大人猜的不錯,此正是糧食!”
“塊為糧?難道是新生作?”
“算是吧!因為這東西整個大唐都沒有,乃是在下剛剛培育而出。”韓躍悄悄轉換了概念,去了系統的存在。
萬年縣令皺著眉頭道:“我朝工部也設有農田司,經年培育作卻不見有,可知農事一道非同一般。據農田司所言,作培育需要循循漸進,有可能幾百年上千年才能出現一門新品種。涇侯雖然堪稱奇才,但是畢竟年紀尚小,你怎能保證所育之能有產量?”
他看了一眼韓躍,接著解釋一句道:“老夫非是質疑涇侯能力,實在是時間尚短啊……”
韓躍仰天打個哈哈,笑道:“大人勿須多疑!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在下所培育之絕對功,我給他取名為地瓜,此不但生長周期短暫,而且抗寒耐旱不挑地,別說是天字田了,就算是隨便找個山旮旯扔到土里,它也能順利生長。”
“地瓜?莫非是在地里生長的瓜果?聽這屬倒類似黃一類的藤蔓植。”萬年縣令沉起來,他見韓躍說的斬釘截鐵,心中不免也相信三分,忍不住問道:“就不知此產量如何?若是像黃那般稀,可不足以當做糧食進行種植。”
“產量麼……大人你猜……”韓躍微微舉起手來,先是攥起拳頭,然后又慢慢彈出了兩手指。
“兩百斤?”萬年縣令試探問了一句。
“往大了猜!”
“難道是兩擔?”萬年縣令咽了口吐沫,自己都覺得有些離譜。
哪知韓躍一翻眼皮,嘿嘿道:“再翻十倍吧!”
“再翻十……十……”萬年縣令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韓躍哈了一聲,不要臉吹噓道:“在下出手培育的作,若是沒有個二十擔三十擔的畝產量,豈不是白白丟了我年奇才的名頭。”一臉裝。
“嘶——”萬年縣令倒一口冷氣,忍不住道:“你說什麼?翻十倍的產量,二三十……十擔……”
老頭角打著哆嗦,整個人臉都變了,幾乎要跳起來去掐韓躍脖子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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