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還是沒忍住，疑：“時瑾。”

“嗯？”

拿了一顆長長尖尖的，問時瑾：“為什麼這個辣椒有？”辣椒還是見過的，表面很。

時瑾笑：“笙笙，那不是辣椒。”他耐心地跟解釋，“是秋葵。”

姜九笙：“……”

真沒吃過這玩意，不說話了，以免顯得蠢。

時瑾可能怕生氣，沒有買秋葵，也沒有買辣椒，買了很多喜歡的西藍花，然后推著車，牽著去了水果區。

姜九笙環顧四周，見了不一起來超市的夫妻，或是人，大多是士在擇撿，男士推車點頭附和，到了他們家，全是時瑾負責。

越看越賢惠。

“笙笙，”時瑾轉頭問，“要不要黃桃酸？”

姜九笙點頭：“要。”

很喜歡酸，時瑾便多買了些，又問：“芒果呢？”

“也要。”

時瑾給挑了許多，他似乎很會擇選，認認真真一顆一顆地挑，作不不慢，專注又仔細。

姜九笙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突然興起，同時瑾說起來：“我跟你說，我剛出道的時候，那時還不火，晚上排練到很晚，有一次，在公司門口，一個戴著口罩帽子的人，突然跑過來塞給一包東西。”

時瑾停下了作，認認真真地聽講。

笑，便也只有對著時瑾，能這麼無話不說，不像平時清冷淡然的模樣。

“那個人塞完東西就跑，我當時發現，他居然還帶著手套，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是什麼危險的東西，后來想，我都不火，誰會想害我，就打開看了看。”

時瑾皺了皺眉。

姜九笙以為他是擔心了，接著說清楚：“里面是芒果布丁，我最喜歡吃的甜品。”

時瑾蹙著的眉頭還是沒有松開。

遲疑了一下，還是往下講：“而且不止一次，他還給我塞過幾次早餐，塞完就跑，后來莫冰跟我說，可能是私生飯，讓我小心點，我想也是，每次都把自己的臉遮住，不過，我記得他的高。”看了看時瑾，對比過后，“應該和你差不多高。”

時瑾眉頭都擰出川字來了“笙笙。”

“嗯？”

“那個人，”時瑾停頓了很久，難得眼里有窘迫，“……是我。”

姜九笙：“……”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時瑾盯著看，也不說話，姜九笙沒由來地心虛，狀似不經意地轉移了話題：“買完了嗎？買完了我們回去。”

時瑾想了想：“還有一樣東西沒買。”

“什麼？”

他說：“戒煙糖。”

“……”

姜九笙覺得，家時醫生一定是不滿意剛才講的那一個故事，雖然之前時瑾也說起過要戒煙，可到底沒有正真拘著他。

心存僥幸，扯他袖子，盡量語氣放：“一定要戒煙嗎？”

時瑾點頭，語氣雖輕，卻堅持：“吸煙傷，要戒。”

說實話，戒煙對來說有難度，尤其是寫歌的時候。

想商量：“時瑾，”

時瑾打斷了，難得與強勢：“別的都依你，這件事聽我的行不行？”

姜九笙是沒辦法拒絕時瑾的任何要求的，還是點頭了。

東西買齊了，時瑾去收銀臺付賬，排了很長的隊，時瑾怕有人認出姜九笙，便讓在外面等，刻意避開了人群。

姜九笙依著墻，看著排隊的時瑾。

真好看。

他生得高，一眼便能看見人群里的他，即便穿著普通的裳，也格外賞心悅目，周邊不異都在竊竊私語，目有意無意地落在時瑾上，或驚艷，或欣賞，亦或蠢蠢。

那又怎麼樣呢？

時瑾是的，姜九笙抿，笑了笑，好在口罩遮住了臉，別人見不到此時此刻忍不住的洋洋得意。

快排到時瑾時，發生了個小曲。

排在時瑾前面的是一位七旬老人，老太太看著還算朗，穿著很樸素，上的棉洗得有些顯舊，背脊佝僂，手里牽著七八歲的小男孩。

老人家買了一條電熱毯，有些吃力地放上了收銀臺，和藹地朝年輕的收銀員笑了笑，問道：“小妹，這個多錢？”

老人有口音，普通話很不標準。

收銀員是個二十出頭的孩，似乎耐心不好，語氣不太友善，有些沖：“貨架上寫了。”

老人家不好意思地解釋：“我不識字。”

那收銀員撇了撇角，不耐煩地掃了商品的條碼，說：“二百一十九。”

老人家聞言笑了笑，說了聲‘夠了’，便讓孫子把手上的塑料袋放下，擱在收銀臺上，紅的塑料袋，包了三層，解開來，里面全是五角一元的幣。

“這里是兩百塊。”老人家說完，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幣，作緩慢地數著。

收銀員見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臉已經很垮了，冷聲問：“沒有整的嗎？”

老人家窘地搖搖頭，扯了扯上的舊棉襖。

收銀員提了提那一袋子幣，甩到了一邊：“這得數到什麼時候？”已經極度不耐煩了，揮了揮手里的掃碼槍，“你先去那邊等著。”

人聲音很大，嚇得老人邊的小男孩了，不安地用破舊的運鞋蹭著地面。

“我排了隊了。”老人家還抱著那條電熱毯，沒有讓開。

收銀員直接搶過電熱毯，放在了收銀柜的下面：“沒看見后面排了很多人嗎？你這麼多幣得耽誤別人多時間。”催促，“先讓開，別擋著后面的人。”

老人沒了辦法，只好牽著孩子去護欄外面等。

下一個，是時瑾。

收銀員抬頭看了一眼，短暫地微愣了一下，然后才低頭，別了別耳邊的發，出微紅的耳朵，手忙腳地掃碼。

“有會員嗎？”收銀員抬頭問，語氣很溫。

時瑾說：“沒有。”

收銀員拿了袋子，幫忙把東西裝好：“一共三百八十九，現金還是刷卡？”

時瑾不疾不徐地從收銀臺旁的貨架上拿了一把糖，數了數，二十四顆，標價是0。5元一顆。

他說：“現金。”然后遞了五張一百的，禮貌地詢問，“找零可否給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