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醫生又問：“幾天。”

答，聲音更小：“五天。”

“塊有嗎？”

“嗯。”臉越來越熱，耳子都紅了，姜九笙不算向，可當著時瑾的面這樣事無巨細地說著最私的話題，縱是再鎮定，也不免難為。

韓醫生自然看得出來姜九笙的窘迫，笑笑說：“時醫生也是醫生，你不用害，可以說點。”

時醫生是醫生沒錯，可時醫生也是男朋友啊。

姜九笙低著頭，一五一十地：“第四天，比較嚴重，塊很多。”

韓醫生大概明白了，在病例上寫了幾行字，又抬頭問：“平時忌口嗎？”

“不太注意。”

“煙酒呢？”

姜九笙坦白：“煙癮比較重，酒喝得很頻繁。”

韓醫生低著頭，又淡定地來了一句：“事呢，頻繁嗎？”

姜九笙：“……”

徹底把給問到了，發誓，再也不要和時瑾一起來看婦科了。

見姜九笙遲遲沒有作答，時瑾便回了韓醫生的問題，很淡定自若：“現在還沒有。”

哦，原來是新手。

韓醫生也是過來人，立馬明白了，建議了一句：“適當的事有利無害，你們可以考慮一下。”

姜九笙不作聲，頭埋得很低。

時瑾但笑不語。

韓醫生在病例上又寫了幾行字，然后把單子遞給時瑾：“時醫生，稍后帶去做個彩超。”

時瑾說好，又道了謝，這才牽著姜九笙出了診室。

整個人已經快燒起來了，低著頭，把脖子上的圍巾往上拉了拉，遮得嚴嚴實實。

照完彩超后，時瑾帶去辦公室等結果，異常安靜，一路都沒有說話。

“笙笙。”

時瑾走在前頭，牽著，跟在后面，沒抬頭，捂著臉，就出一雙漂亮的眸子。

“笙笙。”

還是沒抬頭。

時瑾捧著的臉，抬起來，他站著，彎腰看，邊若有淺淡的笑：“不用害，我是你男朋友。”

盡量平常心，問他：“時瑾，當醫生的，都這麼直白嗎？”

他點了點頭，耐心地同說：“在醫生眼里，沒有男之分，只有構造和。”

姜九笙好奇：“你也是？”

他沒有遲疑地頷首：“嗯，我也是。”

構造和……

眉頭蹙了蹙：“那我呢，也是一堆？”

時瑾笑，指腹在眉心挲了兩下，平的皺眉，搖頭：“你是例外。”他溫聲細語地解釋，像循循善，“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你是我朋友，他們不是。”

姜九笙這才滿足了。

他牽去了辦公室，用自己的杯子給倒了一杯水：“你在辦公室等我，我去給你拿藥。”

姜九笙說好。

時瑾離開后，便在他辦公室里轉悠，擺設很簡單，是醫院的標準配備，沒有很多私人的東西，除了手上他的杯子，便只有辦公桌上的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人是，姜九笙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拍的宣傳照，手里拿著吉他，不笑又冷然的模樣，拍海報時，時常被攝影師吐槽表太，不笑，怎麼拍都是冷艷。

如今這張不怎麼滿意的照片擺在了時瑾的桌上，突然就順眼了，怎麼看怎麼好看，姜九笙拿起來，仔細地看，相框很新，估計是最近才擺上的，擺放的角度稍稍朝里，剛好，只對著時瑾辦公椅的方向。

這時，敲門聲響了。

姜九笙抬頭，三聲過后，門被推開，來人顯然驚訝了一下，目巡視，大概在找時瑾。

姜九笙手傷住院的時候見過，小兒外科的蕭林琳醫生，據說是醫院院長家的千金。

顯然，蕭林琳也認得姜九笙：“姜小姐怎麼在這？”

把相框放回原：“我在等時瑾。”

蕭林琳手在醫生外袍的口袋里，脖子上掛著聽診，里面是淑的雪紡襯衫，標準的三庭五眼，很端正，化了淡妝，笑容疏遠，問道：“姜小姐來看病？”

姜九笙淡淡地：“嗯。”

“姜小姐可能不知道，時醫生有潔癖，最不喜歡別人他的東西。”像是好意提醒，帶著客套的笑。

細聽，多有幾分越俎代庖的味道。

儼然，這位院長千金慕時瑾，對著姜九笙便有些宣示主權的強勢。

不太爽，姜九笙不喜歡，素來算不得是小氣的人，可事關時瑾，覺得應該坦然大氣一點，便也不遮遮掩掩了，拂了拂上的服，坐下，將時瑾的椅子轉了個方向，目向蕭林琳，徐徐語速：“那蕭小姐可能不知道，時醫生的人我都能，更別說他的東西了。”

蕭林琳臉全變。

幾乎是姜九笙話剛落，門口就發出噗嗤一聲笑。

姜九笙抬頭看去，是徐青舶，淡然自若，喊了聲：“徐醫生。”

徐青舶推門進來，隨即，他后面是時瑾，臉上帶笑的模樣。

想來，方才那一番話被聽了去，姜九笙仔細想了想，也沒錯，說的是實話，便也坦然了。

時瑾走到邊，放下手里的中藥，扶著轉椅把姜九笙轉向自己：“急診室來了病人，我現在要過去準備手，你在這等等，我讓莫冰來接你了。”

姜九笙沒有多問：“嗯。”

旁若無人似的，時瑾自顧聲囑咐：“晚上我回去給你做藥膳，在家等我。”

點頭，應：“好。”

時瑾拿起桌上的圍巾和口罩，帶戴好，整理了一下，這才起，看向蕭林琳。

“蕭醫生。”時瑾對介紹，“這是我朋友姜九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