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說：“我不是在乞討。”

“我知道。”姜九笙把背上的吉他取下來，“我想雇傭你，我是街頭藝人，你愿意來當我的幫手嗎？”

孩將信將疑：“可我什麼都不會。”

“很容易的，你幫我拿著琴盒收錢就可以。”姜九笙把琴盒扔在了地上，墊了張紙在地上，坐下來調音，“如果賺得多，我可以再分你一些。”

同意了，拿起了姜九笙的琴盒。

自彈自唱，氣氛竟出奇的好，很快便引來了很多人，姜九笙一連唱了四首歌。

休息的時候，孩買了兩瓶冰水，是用上僅剩的兩個鋼镚買的，姜九笙給的那兩張一百的一直塞在琴盒里，沒敢。

“我姜九笙，你呢？”

孩說：“我墨寶，談墨寶。”

“我們換個地方吧。”

“好。”

姜九笙又唱了一首搖滾歌。

談墨寶不知道歌名是什麼，只記得很好聽，那時候就想，世上怎麼會有唱歌那麼好聽的孩。

們跑了三個地方，賺了一千八百六十塊，一起去吃了三九大橋下的湯面，趁去加辣椒面的時候，姜九笙把疊得整整齊齊的一千八百六十塊放在了餐桌上，連同雇傭的兩百塊，一共是兩千零六十。

那時候談墨寶才知道，姜九笙并不是街頭藝人。

收了錢，花了一千六百塊，給母親買了一個最便宜的棺材，因為租不起殯儀館，所以又花了四百塊請了個大哥，一起埋了母親。

姜九笙收回思緒，回答道：“我記得，我們一共賺了一千八百六十塊。”

談墨寶眼眶微紅，說：“謝謝。”

姜九笙搖搖頭：“你把勞力賣給了我，也請我吃了一頓湯面，不需要再道謝。”

果然，沒有看錯，姜九笙，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

“笙爺，”日常搭訕走一波，談墨寶牽著的小土貓小碎步上前，“這是你的狗嗎？”

懷里的博嗷了一聲，姜九笙道：“是我朋友的狗。”

真白，就是不太整齊，有點胖，蠢萌蠢萌的。

談墨寶由衷地夸贊：“長得真威武！”

姜博聽懂了似的，立馬威武地了一聲：“汪！”

談墨寶手里的小土貓了一下，嘿嘿一笑，擼了一把貓：“瞧把我家圓點嚇的。”不愧是笙爺的朋友的狗！就是牛氣哄哄！

“汪！汪！”

姜博特別牛氣地又了兩聲。

然后，到了剪的時候……

“嗷嗚~嗷嗚~嗷嗚~”

哀嚎聲驚天地啊！

寵造型師剃刀都還沒下去呢，姜博就四十五度仰天空，出了兩滴似有若無的淚水，一邊仰天長嘯，一邊四遁逃。

姜九笙拿出了一塊干：“博，你別躲，不疼。”

它叼住干，含糊不清地嚎：“嗚嗚嗚……”

寶寶好怕啊。

寵造型師給博理了個板寸，怎麼說呢，一下子變得短小了，顯得更胖了，頭大耳的，剪完后博照了照鏡子，然后對著鏡子思考了一下人生，最后……生無可！

姜九笙用手機給它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時瑾。

他很快回了消息：“沒有合照嗎？”